第四十九章:湖色揉夕阳,诗意醉往生

第四十九章:湖色揉夕阳,诗意醉往生

一篮斜雨叩窗声,倾入青竹水半瓶

闲愁多半孤自赏,思君呈现水中影

暗来果香含雨味,掐摘李子剔透莹

未约君期又三月,待等来年嫁衣红

南怀杰未料到询问约素小师傅的失踪之事,这宋浩明竟如此直接明了的答复,且是承认自个藏匿了约素小师傅。无相主持的颜面被一扫而光,恼怒之下站了起来,“啪”的一巴掌抽在宋浩明脸上。众人“咦——”了一声,谁人能料到这平日拜佛诵经的初祖庵主持竟也有如此暴怒的时刻。也未想到这宋少主坦然自若的接收了这一巴掌,挨抽之后另一半面孔上有股温存感似的。

宋浩明笑了笑,揉了揉俊朗面孔上立马呈现出的一副五指手掌粉红印迹,抿嘴一笑道:“这手劲不小,一生这样打过的我的女人原本只有三个,一位是我母亲,原因是我十六岁那年偷窥我婶娘洗澡;一位是我的未婚妻田荣,原因是我竟然同意她为母守丧三年婚期推迟三年;一位是约素小师傅,原因是我为救她,随她跳进湖里,谁知我竟忘了我不会游泳,她把我救上岸后我还不舍得放手,挨了一巴掌。现在有了第四人,便是无相主持。抽我这一巴掌我是无所谓的,但,今后我认定你做我师娘了!”

众人被这一处无厘头的闹剧搞的笑喷了出来,贾秀才也是笑的捂住嘴巴,瞅着南怀杰、宋浩明与无相主持,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无相主持的面孔比宋浩明脸上的五指印还要绯红,又急又羞又怒,特别是耳畔刺耳的笑声,恨不能再抽他几巴掌。无相的师姐无物“阿弥陀佛”的喊了一声,众人的笑声便停了下来。无物拉了拉无相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下来,而后对宋浩明笑道:“阿弥陀佛,施主甚有佛缘,主动认无相为师娘,也好,跟随贫僧出家如何?”

宋浩明笑道:“这位南怀杰兄更有佛缘,收我一人也是收,干脆收我俩好了。南怀兄愿不愿意去尼姑庵做和尚?只是忘了提醒无物师太了,我俩可都是男儿身。”

无物道:“这个好办。”

宋浩明当真吓了一跳,赶忙道:“这个好办?我还是不去了,打死我也不敢去!”众人又是笑的前仰后翻的,不知无物师太是有意还是无意。

无相主持毕竟年轻时在江湖上混过,啥世道没遇上过,赶忙补上道:“尼姑庵是可以收俗家弟子带发不住院修行,但你们二人我们初祖庵是万万不敢收!”

宋浩明长舒一口气对南怀杰笑道:“南怀兄,不收就好,不收就好!”

众人又被他这滑稽诙谐的幽默语气搞的又是一阵大笑。

南怀杰甩开扇子摇了摇,道:“看来宋少主是中了什么大彩头,言归正传。宋少主,你为何要藏匿起来约素小师傅。”

宋浩明道:“现要改口称乎约素姑娘了。”

南怀杰一怔,众人皆是一怔,唯独无相主持面无表情坦然自若。众人瞅向无相主持。

无相主持道:“约素尘缘未了六根未净,命中需有一段尘缘事。在她惨遭不测起死回生之后,我俩畅聊一番,最终决定让约素还俗。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约素依旧是我的徒儿,在葬花案未侦破之前我预留她寺院中呆着,等葬花案破了后再续尘缘。未料到前天晚上约素失踪了,而后又传出约素的同胞姐妹清云化为葬花人,整个初祖庵担心的不能消停,又不敢让只身单薄不知世间深浅的比丘尼们出寺院寻找,只能委托各位香客施主。好在菩萨保佑有位香客今早瞧见约素被这宋少主擒走,便速来报官。”

南怀杰一拍惊木震退喧嚣声,道:“宋少主,擒走人家姑娘可是触犯王法的大罪。”

宋浩明道:“我是将约素藏匿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只是她听到清云之事,很是自责说是自个连累了清云,执意不听要去寻葬花案掘墓人,我便强行将约素拉上马车。”

南怀杰道:“口说无凭,能否请约素姑娘当面对峙。”

宋浩明道:“不行,除非你抓到那位葬花案的掘墓人,否则约素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

南怀杰道:“这是那天那位葬花案的掘墓人警告你俩的。”

宋浩明表情变的严肃,点了点头。

南怀杰道:“这么多天,你和约素都是只字不提那天之事,宋少主是磊落大方之人,约素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你愿为约素搭命相救,约素愿为你还俗,可见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而搭建了最深的情意。所以,葬花案掘坟人利用这点威胁你们二人,若如你说出那天之事约素便要再化为葬花人,约素若说出那天之事你便有死亡威胁。为此,你们二人便选择了沉默。但宋少主毕竟是宋阳林前辈从众位子孙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绝非酒囊饭袋浮夸子弟而是绝顶聪明之辈,方才也已领教了宋少主的机灵与才华,宋少主深藏不露。”

宋浩明摆摆手道:“南怀公子也不差,把我夸的这么厉害,不就是想让我说出你想听的话。”

南怀杰道:“宋少主既然已无后顾之忧,也做好了陈述的准备,我们洗耳恭听,也给河洛百姓一个真实的答案,人云亦云的各种怪谈也可制止。”

无相主持道:“我怎样确定约素现在是安然无恙的。”

宋浩明透过齐齐站立的衙役们的缝儿偷瞧了一眼椅子上端坐的田颜志,想了想下定决心,道:“你已是我师娘,我宋浩明当着河洛父老乡亲的面承诺,今生要娶两位女人,一位是我的未婚妻田荣,另一位便是为我而还俗的约素。所以作为我的另一位未婚妻约素,有权住在宋府最安全之处,就请师娘放心,约素现在很安全。”

河洛地带的百姓拍手叫好,无相主持也不知是被叫了两次师娘拉近了距离,还是因为徒儿约素有了归属之地,总之全身上下敷上一层莫名的激动,激动的有些想哭的感觉。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位风流少主能主动提出娶妻纳妾的决定,当属不易。无相主持不知该说些什么,与师姐对视一眼,师姐微笑的点了点头。无相主持与宋浩明先前在初祖庵有过交集,或许这便是一回生二回熟,无相主持不自觉地再次打量了一眼宋浩明,复杂的心理难以压制自发的一丝喜悦,便笑道:“阿弥陀佛,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出家人不理会红尘是非,随缘而去吧。出世与入世,冥冥之中自有约定!”

南怀杰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某个角落热泪盈眶的盯着自个,回望贾秀才时瞧见了这一幕,便像做了亏心事一般的将目光躲了过去。

宋浩明自信的笑了笑,向无相主持鞠躬一拜,面对河洛百姓从无色遇害那天晚上讲起。宋浩明讲道:“

因我小弟起了痘疹,受父母所托去初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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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请菩萨送豆娘娘,无色师傅与约素受无相主持之命,随我乘坐租来的两顶小轿回宋府,做完法事天色已晚。但初祖庵有寺规在,比丘尼们不可在外留宿,无色师傅与约素便坐上轿子返回初祖庵,我也赏了轿夫些银子嘱咐路上务必加快些脚步且要小心。无奈那天傍晚天空不作美,无色师傅与约素刚走不多时,雷声咋起风云骤变,大雨倾盆而泻。我担心路上有什么麻烦,便披上蓑笠簑衣骑马去追。跑到后山腰清风林处突见一道闪电劈下,一条金龙跃起在阴暗天空之中,舞腾飞舞金光粼粼很是恐怖。金龙照亮林间,金龙之下突然冒出一位比丘尼拼命的向我这跑来,瞧见我之后大喊宋公子,救我师姐!

我心里一惊一醒,瞧见这比丘尼正是约素,本就有副英雄救美的心,便快马奔上问约素何事,约素哭道,是那四位轿夫绕道到山腰小径上去了,想对师姐图谋不轨,被我打跑了,可又来一个厉害的,我打不过,无色师姐要我快去喊师傅。我很愤怒没有多想,便将约素拉上马照约素所指方向奔去。”

南怀杰愤道:“去将那四名轿夫押来!”

宋浩明道:“就不麻烦衙役兄弟再跑几趟了。方才几个衙役兄弟到我家时,我就已命一队伙计分四路去捆这四个轿夫押送到衙门来。”

南怀杰笑了笑点了点头,心道:你这宋少主绝非面前这一面的潇洒风流,另一面是心思慎密有备而来。

南怀杰道:“那条金龙是不是伴随雷声瞬间出现,而后转瞬即逝?”

宋浩明想了想道:“是雷声持续金龙也持续性出现,雷声无,金龙也就消失了。”

南怀杰道:“在元宵节时,如能去趟天子渡口天津卫,你就会晓得金龙是何物。那是一种昂贵的烟花,打到天上时是一种雷鸣音,炸开时是一种风箫声,炸开后的形状便是一条金光粼粼的巨龙舞跃夜空。烟花持续,滚滚雷声便会持续,舞动的金龙在夜空中便会持续。雷声消失之时,金龙也就消失了。如仔细聆听那雷声仔细端详那金龙也能察觉出烟花的味道,只是夜间大雨如注,雷声很应景便不会细听,昂头雨水灌眼,再加上恐慌紧张情绪,哪有心思仔细端详,眼睛一瞥认为是条在夜雨的夜空舞动的金龙。啥时我再去天津卫,托镖局给宋少主捎来一箱金龙烟火,一试便知。”

宋浩明与众人经南怀杰如此一说恍然大悟。

宋浩明道:“南怀兄见识多广,相比之下我们困在这河洛之地有点井底之蛙之叹,在徐老的一本游记里曾提到过天津卫一带的杨柳青门画和这百变的烟花,未料到竟能牵扯到案子中来。如此一来便可遮人耳目装神弄鬼蛊惑人心,让案子人云亦云走向无名之端。”

南怀杰道:“世间事自有世间的道理,别陷进去总能看出端倪来。宋少主,请接着往下讲。“

宋浩明道:“我和约素骑马奔到两顶轿子处时,四位轿夫已经不见了,听到轿子里有动静,掀开轿子。里面是无色师傅,衣衫已被撕破,有气无力半昏迷状态。约素便心痛至极的叫醒她,我便脱下自个外罩簑衣裹在她身上。

无色醒来后便对约素哀怨道,不是让你逃吗?怎么又回来。瞧见我之后便道,你和宋公子快点逃,这个人你们打不过的。

时间紧急来不及多少多问,我便拉上无色与约素上马,三人想快点离开此地。谁知刚骑两步远,马前方突然一连串惊雷,接着一条金龙张牙舞爪的呈现前方夜空中。马儿一惊再加上山路见雨路滑,马儿前踢一昂马背后掀嘶鸣一声。我赶紧扶住二人,还是没有扶住,我们三人摔下马来,好在我是垫底的。我们再爬起来时雷声连续金龙又起,马儿便抛下我们跑开了。约素便念起驱魔咒来,无色打断她道这是妖不是魔,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先逃了再说。当时我就怀疑这金龙应该是障眼法,说这金龙只在天空中闪来闪去又不会落到地上咬我们不用怕它。约素想了想念经声便停了下来,我本想笑来着,又怕失礼,便忍住了,顾不上什么拉起二人趁金龙的光芒沿着山道超洛城方向跑去。刚走没多远金龙便消失了,却有一股阴森森地笑声响起,笑的透彻山林,加上夜雨凉风,让人心惊胆颤。

约素很是害怕,无色师傅便搂住约素将其护进怀里,我跟随我爷爷学过一些功夫,少年时代曾请过登封一岩大师来宋府授业两年,自认为功夫还算了得。再说又是在两位比丘尼面前,仗着这股想逞英雄劲。我道,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两个小尼姑,有种就出来跟爷较量两下。

从树林里冒出两把小蓝火,雨水浇不灭,蓝火越来愈近,才知道是两个人举着蓝火走来,一人穿一身白,一身穿一身青,都带着面具,白衣人的面具是白无常,青衣人的面具是青无常。二人在距我们两丈处停了下来,二人嗓子上都勒了变音绳。白无常先道,说两位小尼姑跟着一位风流公子哥,一位还衣衫不整的,这是要去干嘛。

青无常不等我们喘气接着道,还能去干嘛,不就是去寻一个野草茂密不硌屁股的柔软之地吗。”

人群中懂话之人笑出了声音,有人道:“宋少主当时内心深处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宋浩明道:“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呀!”

无相主持忍耐不住了,凶巴巴的道:“宋少主,捡重点的说,这种场合不适合嬉皮咧嘴的废话。”

宋浩明赶忙对无相主持鞠躬一拜,道:“听师娘您的。”

宋浩明挨过无相主持一个怒眼,继续道:“这青白无常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多嬉皮咧嘴的废话,最后要求我留下约素和无色师傅。这更是废话了,这不是毁了我英雄救美的梦吗。我不同意,青白无常便来擒拿约素与无色师傅,我便拿出我的看家本领与二人纠缠撕打起来,毕竟我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他们是四条胳膊四条腿,我还分心护着两位比丘尼,便有些吃力。谁知约素一副娇气模样竟然深藏不露,竟一个飞跃冲上来,拳打脚踢很是行家。有约素加入十几招下去,青白两无常败下阵来,蓝火掐灭趁黑逃了。”

无相主持漏出笑容来,笑道:“约素这孩子,平时看似弱不惊风,但跟我学起强身健体的武术来那是一个勤奋敏捷,也是一点就通。”

南怀杰明白无相主持的言外之意,约素的武术是她所传授,即是为众人解惑,也是顺带炫耀下自个,顺便告诫众人,初祖庵不是好欺负的!

南怀杰道:“这青白无常只是两个打头阵的小罗罗吧。”

宋浩明道:“南怀兄说的一点都没错,青白无常刚消失一会,我和约素无色师傅还没走下山腰便被一戴金面人面具的截住了道。无色师傅很是害怕说就是他,约素赶紧护住无色。我问他是谁,他说宋少主也来趟这浑水太不值得了,说本瞧约素清纯善良放过一马,谁知道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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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俊朗的公子哥就倾心一片。”

无相主持忙道:“讲重点,有些废话要烂在你自个肚子里!”

众人唏嘘一笑,南怀杰道:“这位金面人有何异于常人的特点?”

宋浩明道:“我家有很多药铺也开着医馆,熏陶之下懂点医术也懂些草药。这金面人身高如常人,胖瘦如常人,只是身上有股很浓中药味,这股中药味常在药铺伙计和医馆郎中身上闻到。与他交手不到十招便被推倒在地,可见身体很是壮实应不是服药的病人,如此不是郎中便是与药铺有关联的人。”

南怀杰道:“那两位青白无常可有什么特点。”

宋浩明说:“虽嗓子被勒上变音绳,但从体型细节处能瞧得出,青无常是男人,这白无常是位女人。且很有可能是夫妻二人。”

南怀杰想了想,道:“看来二十年后的葬花案很不同于二十年前的葬花案,二十年前是疯老头单打独斗,二十年后却是团伙作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此煞费周折,背后又有怎样一套利益关系呢?”

无相主持双手捧十阿弥陀佛道:“宋少主,我徒儿无色就是被这金面人所害吗?”

宋浩明道:“师娘,这个徒儿不能保证,您失去一位无色,多一位浩明,算是佛祖对您的补偿吧。”

无相主持虽听着很是滑稽很是别扭,但心窝里却是暖暖的,众人由衷一笑。宋浩明接着道:“我和约素被其推倒之后,血气上涌痛的很难翻身。青白无常便蹿出来按住我们,金面人从兜里掏出一包银针,抽出两支稳稳的刺进我和约素头顶百会穴处,而后银针一提一转,我和约素皆晕了过去。等我们醒来时躺在一张床上,虽无绳索束缚却无缚鸡之力,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光线从窗口穿过照在地上,知晓已经天亮,我唤醒约素,约素也和我这般。打量整个房子,是一间木屋,屋内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口缸。缸内打满了水,桌子上摆了两坛酒一些干粮和牛肉干,还有火腿和果子。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写到,三天后来取我二人性命。我们推开门,方知这幢房子在一湖中央,湖周围群山叠嶂了无人烟。数十根木桩撑起来的房子,没有船休想逃离。好在有酒有肉有水有干粮,身边还有一位美尼,木屋边侧还有遮围的简易茅房。我是无所谓,对约素说吃喝拉撒睡还有美尼相陪,十年又何妨。便呵呵一笑喝起酒吃起肉来,吃饱了才能恢复体力嘛。约素倒也想的开,吃点干粮喝点水便念起经来。只是比丘尼不知酒是啥味道,后来我倒一碗移到水缸中装作从缸里舀出的水端给了她。”

无相主持怒气冲冲的道:“真是混账,她有没有喝?”

伴随众人嬉笑声宋浩明道:“就当是没喝吧,我也不知道。”

无相主持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宋浩明道:“递给约素之后我就进茅房了。”

众人稀里哗啦的笑出声音来。无相主持知道这家伙是故意在戏弄自个,便绷了绷嘴,不再理会。

宋浩明道:“如此这般,过了三日体力也恢复了,在第三日的傍晚,我和约素坐到门口一如既往平静的看着旭日变成夕阳。这时湖面风儿皱起,一艘乌篷小船从湖岸悠悠驶来,乌篷船头坐着一位女子,我相识的女子,便是今早已化为葬花人的秋燕。

秋燕弹着琵琶唱了一曲:

一篮斜雨叩窗声,倾入青竹水半瓶

闲愁多半孤自赏,思君呈现水中影

暗来果香含雨味,掐摘李子剔透莹

未约君期又三月,待等来年嫁衣红

曲完时乌篷船划至木屋处。乌篷里走出金面人和划桨的青白无常。金面人笑了笑道,秋燕姑娘,请你告诉这位多情郎君,这首诗歌是出自谁人之手。秋燕道,是出自洛城第一美人田容之手。

金面人又道,今日我是来取你们二人性命的,你们倒很是淡定,从眼神中能看得出,已经生死置之度外。如此甚好,更有戏份了,今日我只取你们二人中的一条命来,剩余一人尚可苟且偷生。

金面人话刚落音只听扑腾一声,约素投湖!我也没有犹豫,第一反应是救人,便也直接跳进湖里。跳进湖里才知道我是一只旱鸭子,压根不懂水性。约素在湖里听到我的挣扎回头瞧我一眼,又游过来将我捞起,我本能地搂住她不放手,她本能的朝湖沿游去。这金面人竟哈哈哈的一阵狂笑,丢给我俩一只船浆,我一手搂住约素一手抓住浆,约素是一手抓浆一手揽住我。起码是浮了起来,费尽了全身力气游到了湖沿。爬上岸时见金面人、秋燕他们四人已坐在岸边等着。

金面人道,没想到你们二人还都是痴情人,竟能游过来这三日为何不逃?我也是奇怪,我是旱鸭子逃不掉,约素可是水性极好之人。我疑惑的瞅着约素,约素瞅我一眼接着便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我才意识到我还狠狠的抱着她呢!”

众人是又感动又好笑,贾秀才竟然带头鼓起掌来。

南怀杰搓了搓眉毛,躲过贾秀才瞅过来的目光,颇有感叹的笑了笑。

围观人群中便有人叫嚣道:“这一巴掌打的好,打的妙啊!”

无相主持笑意怒意皆有的瞪了宋浩明一眼。

这时衙役来报,四位轿夫已被宋家伙计押送过来。

南怀杰道:“带上来。”

四名轿夫被五花大绑的推进大堂之上,四人跪下。南怀杰瞅一眼,皆是壮实的汉子,瞧了一眼四人面相,有二人是木纳之人低头认罪一般,有一人贼眉鼠眼打探着自个打探着宋浩明也打探着周围人,有一人一脸胡茬圆瞪瞪的双眼瞪着推自个进来的宋家伙计们。

南怀杰道:“宋家伙计退下,松绑!”

衙役微微一愣,便上前为四人松绑。

南怀杰道:“你们应该知晓为什么来到这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首先问你们,谁是主谋,谁是从犯?”

一脸胡茬的汉子怒道:“小人柳狗子,不关小人的事,我没动两位小师傅一根手指头,我也没拿宋家一分钱的好处,最多也只是喝了宋少主赠的两口酒而已。”

南怀杰想了想道:“他们为何拿宋家人的好处?”

贼眉鼠眼之人马上开口道:“那是一点赏银!”

南怀杰道:“没问你不许张口不许抬头,否则大刑伺候!”

柳狗子道:“那是因为宋家有人想害……”后面字未吐完,柳二狗嘴角一笑,全身抽搐哆嗦起来,众人吓的“啊”了一声纷纷后退。南怀杰赶紧扑上去,抱住柳二狗掐了掐他的人中,耳朵凑近柳二狗嘴唇,柳二狗嘴角依旧保持着笑容,但眼睛里皆是恐惧,嘴巴张合了两下,便昂头死去,嘴角挂一抹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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