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一珠识花旦,台下观戏曲

第二十三章:一珠识花旦,台下观戏曲

红妆浓抹谁人识,只为戏里一番趣,醉心仪

戏里风沙滔天飞,行头一场一处新,醉传奇

台上一幕可百年,台下感叹岁月离,醉逝去

生旦净末丑,宫商角徵羽,戏班,醉中取

跟戏小声哼,入戏时哭泣,观众,醉里趣

戏里戏外皆是戏,戏子观众皆是迷,醉世戏

铛铛铛铛铛,哐哐哐,来呢,开戏

午后小息一阵子,贾秀才醒来时秦贵清刚好走来,身后一名丫鬟托着三杯飘逸着茶香的茶水进来。

秦贵清道:“秀秀姐,这是我哥哥去南方办事缝上茶山开山,托人带来的今年头份新茶,尝尝看。”

贾秀才道:“我可尝不了两杯。”

秦贵清笑道:“怎么,一个午觉醒来你家南怀公子就又不见了。”

贾秀才接过一杯茶,吹了吹浮在杯沿的几针茶叶,品上一口悠悠的道:“他哪是我家的,只要有好案子他什么时候呆住过,他是那位笑笑家的。瞧他那熊样,说到他心里面去了,竟还偷偷滴出两滴眼泪来。有一天即使我死了,也不见得他能挤出一滴眼泪来。”

秦贵清呵呵一笑,打趣道:“别说这么难听,有一天你要是真嫁人了,估计他能哭的肠子都发青。”

贾秀才道:“那也是他高兴的哭,生怕我像块膏药似的贴住他。其实现在我是看见他就烦,气不打一出来!”

秦贵清瞧了一眼贾秀才,又笑了一阵子,道:“快喝吧,否则都放酸了。”

贾秀才眼一瞪笑道:“好啊,这时候你还来气我,我就是吃醋,这辈子我就是要做块膏药,我贴死他!瞧他那熊样,内心脆弱还装潇洒!他那杯茶我喝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南怀杰又回到了金福来客栈,刑部与大理寺捕快们皆已离去,曹玺带来的仆人们也被刑部带走再次审问,客栈里所有的客人加带掌柜子店小二也一并带走了,一楼门板上窗户满满的上贴上了加盖掌印的封条。大街小巷上也沾满了印有曹玺头像的寻人启事,并将悬赏数字升级到天文级别的数码。以至于刑部大门口排满了来报案领赏的人,结果十有八九挨了几大板子哭爹喊娘的从里面狼狈的爬了出来,街上看热闹的人皆笑,挨板子的人却不觉得什么,而是叫口道:“你们懂什么,天津卫的扛把子就不都是这般练出来的,要是提供的线索万一吻合了,那就是好几年衣食无忧,挨一顿板子去闯闯值了。”

街上人闻言后,有些人抓抓脑袋感觉说的也是有理,也想编个故事一跃而试,但脑门浸出一把汗水,最终步子没有向前一步。

南怀杰跃上金福来客栈二楼,先去的江南所居住的房间,仔细搜了搜,在床脚的缝隙里捡到一枚珠子。再来到曹玺所居住的房舍,细心察看了一番房屋结构,此房屋乃是上上房,专为权贵下榻之舍。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防盗贼防刺客,所以房舍周围皆无树木,以防隐藏祸端,房屋后墙没有开窗坚固如石,前墙的窗格皆是钢铁所铸,外镀上金珀坚固同时以显摆富丽堂皇,唯一能出入此屋的通道便是有四名护卫轮班值守的两扇正门。南怀杰手掌发力,将所有金色窗格全部击打一遍,未见有破损痕迹。

这时听到窗外有人笑道:“别白费气了,屋子里没有什么问题,连蜘蛛网我都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丝迹,曹大人是被人从正门掠走的。”

南怀杰拍拍手上沾染的秽迹,甩开扇子摇了摇,推开门来到走廊上,看见一副官衣亮堂的大理寺少卿林一鹤。

南怀杰笑道:“放心,这四位侍卫一旦到了刑部会被于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林一鹤笑道:“看来南怀兄对那头大鲶鱼还是蛮懂的。”

南怀杰笑了笑,道:“看来一鹤兄和于兄相识多年,且是实实在在的死党。”

林一鹤道:“何止是死党,也是当年的情敌,政治上的敌手,同时也是生在隔壁村的老乡。于嗣登这个人我既不希望他死得早,也不希望他过得好。”

南怀杰道:“如你所愿,他过的的确不怎么好,见到姑娘家就结巴,娶妻生子的活还漫漫长路远。”

林一鹤笑了笑道:“这里无果,去刑部坐享其成如何。”

南怀杰道:“何乐而不为呢?”

二人快马来到刑部,林一鹤一亮刻有盘龙的令牌,刑部门使们谁还敢上前来,大步从正门迈进。南怀杰摇了摇扇子,叹息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这个令牌,天下无忧!”

林一鹤道:“凭南怀兄的本事不需要这个,不套上这件官衣我也不需要这个。”

二人来到刑部侍郎于嗣登在刑部的官邸,一位腿脚不好使唤满头银发的老年人从房舍里走出来,林一鹤识得是于嗣登的老母,已有几年未见,便赶忙迎上去躬身施礼道:“伯母好啊,小侄一鹤有礼了!”

南怀杰也赶忙随礼躬身道:“在下南怀杰,伯母贵安!”

于母盯着林一鹤瞅了瞅认出是他,笑道:“小鹤子,瞧你这身打扮混的不错啊,三品了吧!”

于母又瞧着南怀杰,心想,眼前这位年轻人气宇轩昂相貌英俊,怎么穿衣打扮有些怪异,“嗷”了一声拍拍脑门道:“你瞧着我这记性,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小凳子常提起的前段时间破了白绫案的南怀杰吗。”

南怀杰笑道:“这是我和于兄一块办的案子,能结案于兄功不可没。”

于母听到南怀杰如此分功给自个儿子,爽朗一笑,道:“翠翠,看茶,去把你大哥叫过来。”

屋里响起一个憨厚的声音,只见一位胖乎乎的虎妞从里面走出来,抬眼瞧了瞧面前两位公子,咧嘴一笑,而后一跑浑身颤的去了。

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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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与南怀杰互瞧一眼交流下看法,开始有点心疼这位于嗣登了,同时也有点怀疑于嗣登的品味。进屋一瞧,却发现屋子里到处罗列着成堆的书籍与案卷,又徒生另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心道,这位于嗣登看似五大三粗,倒是位爱读书爱研案的家伙呢!

虎妞阔气的走在前面,于嗣登一脸沮丧满面汗水的来了,南怀杰笑道:“还刻意的洗了洗手,看来没少折腾。”

于母道:“翠翠,走,到后院去,别打扰你大哥。”

虎妞瞧了瞧林一鹤与南怀杰,笑了笑道:“我大哥心里有火,你们可别惹他。”

于嗣登朝虎妞一瞪眼,虎妞反而把眼瞪得更大,哼了一声随于母去了。南怀杰与林一鹤又互望一眼叹息的笑了。

于嗣登叹了口气先喝了两杯水,摇头道:“真是一群混账的东西,那四名护卫是拿家法作掩护,不敢说正事。昨天晚上,两名趁歇班时刻逛窑子去了,天亮时刻才醉熏熏的回来换班,那有什么功夫护佑大人,倒头就睡了。另两位也不是什么好鸟,昨晚半夜时分,曹大人斜对面楼上住着一位财主,招来两位戏子,在房间里面半掩窗子半通风的洗鸳鸯浴,这两个鳖孙子勾着脖子看的不过瘾,还站到门东旁且移位到半截走廊里去偷窥。别说曹大人房里进去个人就是进去一头牛他们也看不见。”

林一鹤笑了笑道:“来到京城繁华地,感觉是天子脚下,又是世间太平景象,松懈了警觉。当年咱俩做于成龙大人护卫时不也是这样吗,也不能全怪他们!”

于嗣登叹了口气,道:“掌柜子口中所说的那名财主与哪两位戏子天还未亮也失踪了。”

南怀杰道:“好一个诱人之计,掌柜子如何判定一位是财主一位是戏子的。”

于嗣登道:“他们眼中最势力,瞟半眼就能瞧出来,掌柜子吐口说,财主已在此住了三日,那位戏子哼出来的小曲犹如夜莺,好听的不得了。”

南怀杰道:“戏子一上妆一披戏服一入角色,演什么就是什么,生旦净末丑,宫商角徵羽,一撇一捺皆是功夫,一腔一调皆有乾坤。戏子在演大众眼里的戏子,戏子也在演大众眼里的财主。掌柜子一副世俗的眼光来瞄看戏子,得到的也就是这般。”

林一鹤道:“南怀兄的意思是那三位房间洗鸳鸯浴,并非风流,而是戏子在演戏,从而吸引过去众人目光。有人便可大摇大摆的将曹大人掠走了。”

于嗣登一拍手道:“传闻曹大人是滴水不漏之人,他的护卫也应是妥当之人,妥当之人竟然如此,别人更是如此,想必整个金福来客栈客人们与店小二们的目光也是聚集到哪儿去了。南怀兄,你可还记得雪怡雪涵两位姑娘提到的那两只箱子,我可是将金福来客栈搜了个底朝天也未见到那两只箱子。”

南怀杰笑道:“于兄总算开窍了,曹大人的家丁们除那四位失职的护卫外,别人你打算怎样处理呢?还有那些客人们,掌柜子店小二等。”

于嗣登想了想对林一鹤道:“我们刑部这些天手头上事情多,牢房里都住满,你们大理寺空地多,要不将他们都送到你们那儿去,再说你号称十头鸟,有十个脑袋瓜子,想问啥问题就随便问。”

林一鹤哼了一声道:“你还没听出南怀杰兄的意思吗,是让你将这些人全部放回金福来客栈去,重新回到昨晚的状态。”

南怀杰合上扇子拍了拍扇骨想了想道:“既然是戏子在演戏,再让昨晚场景重演一遍又如何呢。”

于嗣登想了想道:“如此一来就能瞧出端倪了。”

南怀杰道:“于兄,伯母是上了年纪的人,如此年纪见过的世面就比咱们多。我想让伯母帮我瞧瞧这粒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南怀杰从怀中掏出一粒珠子递给了于嗣登。

于嗣登笑了笑道:“家母虽是秀才家的女儿,上过几年私塾,会打骂教育儿子,除此之外就只会穿针引线了。”于嗣登嘴上虽这样说,但还是欣慰的接过珠子去问老母亲了。

不大会儿于嗣登回来笑道:“我老娘还真行,她说这种翠绿的珠子一般人很少戴,有大悲不详之喻,常作为扬州戏里花旦的一种翠头面头饰的点缀用,再穿上青衣挽着白秀,一副悲凉的味道就出来了。”

林一鹤笑道:“看来伯母看了大半辈子戏,如今倒是戏来喜的帮上大忙了。”

南怀杰道:“戏子爱穿的是戏服,爱戴的是头饰,爱涂的是妆粉,所以这三样装满了一个箱子一刻也不舍得丢,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一种与生命锁定的东西。而俗家衣服在一名花旦眼里那是很没有品位的布料子而已,随意两件就可以凑合。那两只箱子可以解释的通了,至于猫头鹰,我还是回去查阅下书籍。”

于嗣登道:“这么说,那位江南也是一位戏子,且是一位角,花旦,入戏扮演一位采莲女,戏中真假难辨,而后将曹大人扯进戏中来。”

林一鹤叹了叹气道:“这个案子有味道,下九流的东西却也有它的玄妙也有它的神秘,人生如戏啊!”

南怀杰道:“今晚你也可以是角,你来扮演一位财主。”

于嗣登道:“我来演财主,谁来演那两位戏子,别说是你们二人。”

南怀杰道:“我是坐在屋檐上捧场看戏的人。”

林一鹤道:“我监视众人好好演戏。”

南怀杰道:“今晚一场戏,明天飞鸽传书来报信,但愿不是我们所忌惮的那个样子。”

于嗣登也叹了口气道:“曹大人也是一代贤臣,祝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傍晚时分,南门菜市口来了三位生面孔,一位是黑衣男儿装两小撮胡须的贾秀才,一位是素面书生装扮的秦贵清,二人感觉在聚品楼内关着无赖,被南怀杰刺激几句就来这里凑凑热闹,说是去看场扬州戏,另一位便是一顶礼帽一双马丁靴的南怀杰。

从金福来客栈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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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所有人全被放回金福来客栈,一群捕快把守着个个角落。脱掉官服一身便装的于嗣登和林一鹤坐在金福来客栈的屋檐上监视着客栈的一举一动。

贾秀才与秦贵清瞧着街市上高挂的灯笼,来往的人群,听着耳边各色叫卖声,很是热闹舒畅。特别是秦贵清,身为大家闺秀,打小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对外界也只是从镖师的口中获知些。虽很懂人情世故,但像今天这般融入平常老百姓的生活中还是很少有的,见到什么都很是好奇。看见一摊位上捏着各色面人,便瞅了好久,连声赞叹。贾秀才不以为然,对捏面团的小贩道:“这点钱拿着,照着我仨的样子为我们三个各捏一个。”

小贩双手接过这点碎银子,很是高兴,连忙点头哈腰的道:“三位小爷,当真是玉树临风!在菜市口是很难见到如此风骨清秀面貌的小爷了。”

小贩将银子包好揣进怀里,再次仔细打量了三人一面笑道:“得嘞,三位小爷,您就瞧好吧,先随便溜达溜达,一个时辰再来定会让你们喜欢。”

南怀杰道:“看来小兄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呃,打量着这么一眼就能将我们三人面貌祥记心里。”

小贩笑道:“小爷您太抬举我了,都是行业逼的,为了吃饭那是必须的,前几天一位官家夫人过生日,请俺去做吉祥,我瞧众人一眼,一口气捏出三十六位官家小姐的面相来。”

南怀杰听后重新打量了小贩一眼笑道:“小兄弟叫什名字?”

小贩乐呵道:“小爷,我哪敢在您三位这样的人物面前称呼自个名字,我今年十六岁,叫我小蝌蚪就行。”

南怀杰点了点头,瞧见秦贵清又盯着一个做糖葫芦的看,只见灯笼下的一口灶上坐着一口大黑锅,锅里用文火煮着焦糖,冒着诱人的糖香味,一位中年夫妻在旁劳作着,妻子用一坠子将洗净的山楂内籽捅掉,而后放入锅里浸煮焦糖,丈夫手持一把大铲子时不时沾些水而后向锅里翻腾,查看山楂冒出腾腾热气,而后热气逐渐减小时便将裹上一层糖浆拔丝的山楂成进盘子里,趁热串在竹签上,上面再蘸些熟芝麻或瓜子仁,待凉了些,一串爽脆甜美的冰糖葫芦便可入口了。

南怀杰便买了三串糖葫芦送给了秦贵清一串送给贾秀才一串,秦贵清欢呼呼的用手接到,笑呵呵的品了一口,赞不绝口。与南怀杰相视一笑,趁着灯火阑珊,分外俊美。

贾秀才瞧在眼里气呼呼的咬了一口又将糖葫芦还给了南怀杰,白了他一眼道:“不好吃!”

南怀杰瞧着她笑了笑道:“不好吃总比没得吃好吧。”

南怀杰将咬了一口的那颗糖葫芦吃了,对小蝌蚪说道:“小蝌蚪,要不要吃串糖葫芦。”

小蝌蚪抬头一瞧笑呵呵的道:“小爷赏给的糖葫芦如若不要也不合适。”便慌忙接过南怀杰那串。

贾秀才抿嘴一笑,又将自个那串从南怀杰手中抢了回来,笑道:“不好吃总比没得吃好吧。”

小蝌蚪瞧了瞧贾秀才,嘻嘻的竖了竖大拇指道:“两位姐姐可真是大不一样。”

南怀杰道:“不简单啊,这么两眼就瞅出来了。”

小蝌蚪道:“术业有专攻,瞧两位姐姐第一眼就知道了,但没混熟不敢说。”

秦贵清凑过来道:“就这么几句话就混熟了,你这自然熟也忒快了些吧。”

小蝌蚪将一枚已捏好上半身的一面小人递给秦贵清道:“小蝌蚪一展示作品,和客人们就自然熟了。”

秦贵清笑声赞道:“小小年纪竟能这般灵巧,把姐姐雕琢的活里活鲜的,当真让人喜欢。行,自然熟。”

南怀杰道:“待会别忘了把我雕琢的玉树临风就行。”

贾秀才道:“把我雕琢的要有神有韵,把这位公子雕琢的疯疯癫癫,我有赏。”

南怀杰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道:“听扬州戏的戏台怎么走。”

小蝌蚪道:“顺着这条夜市一直走到黑,而后朝右看,一片吆喝声中一个灯火通亮的大戏台便是扬州戏的戏台。”

南怀杰瞧了会小蝌蚪手上的功夫,便领着贾秀才与秦贵清超戏台方向去了。

秦贵清很是兴奋,犹如回归夜色中的精灵一般,眼睛流光溢彩的扫视着各种未见的景象。贾秀才时而高兴时而又有点生气的瞧着二人,最终吃完了那串糖葫芦,叹了口气,也走出了喧嚣的人群,来到一片零落的灯光处。贾秀才让心思静了静,自我抿嘴的嘲笑一番。秦贵清瞧进眼里,笑道:“怎么,又酸又甜的山楂糖葫芦吃完了,酸味立刻烟消云散,闻闻看,还真不酸了。”

贾秀才噗嗤一笑,朝着秦贵清羞羞的追赶了两下。前方被一条官道彻底截走了光明,但朝右一瞅又是一别具洞天的景色。一片旷野里一座灯火通亮搭起来的戏台子矗立在夜空中,台下一片漆黑却是人声潮动。

一位花旦在台上,圆润的唱着:“风花雪夜总有时,人老珠黄半轮月……”

南怀杰听到这种唱法,感觉有种莫名的激动,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贾秀才与秦贵清也肃穆起神,跟随南怀杰来到栅栏门旁,南怀杰给了一定银子买了三张雅座票,雅座带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水果点心与酒水。

南怀杰坐中央,贾秀才与秋贵清对坐两旁。

贾秀才悠悠品着这两句台词学着哼唱两句:“风花雪夜总有时,人老珠黄半轮月。妾问良人何时归,君笑无语朝东去。”

秦贵清道:“秀秀姐当真天生一副好嗓子,但这扬州戏啊不单单讲究唱法,手、眼、身、法、步,唱、念、做、打、舞。全得全了,少一样都不行,少一样便是四肢不全的戏子。”

南怀杰摇着扇子笑了笑,学着一位老生的唱腔唱道:“你们先坐会,我去接一人。”

贾秀才道:“接谁去?”

南怀杰道:“小蝌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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