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合力重击1

西域至尊刚有这种想法,身体周围已经被琴声的弹奏所包围,自己已经举步为艰,风声如尖锐的刀锋般再次割痛他的每寸肌肤,撕心裂肺的疼痛无情地涌向他的内心,不由地啊的尖叫了一声,顿时黑影幢幢,如一个绝世的魔鬼般冲出了束缚的桎梏,晃动着身躯,眨眼间已经来到梅芝琳的面前咫尺之间,猛然拍出数掌,虽是数掌已经发出雄浑之力,刚猛无比。

梅芝琳胸前的气舍、期门、天枢、俞府、大赫五处大穴无形中被扫中,抱着瑶琴整个身体已经被弹出数丈之远,自己已经感觉到五脏六腑被震碎一般,哇得一声鲜如血箭般从口腔中喷射而出,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一股虚脱之力涌上心头,感觉到整个身躯完全被一种绳索捆绑一样无法动弹,弹声由强转弱。

西域至尊用目光扫射了一眼梅芝琳,桀桀怪笑道:“梅芝琳就凭你现在的本事也想救出各大门派的掌门和武林盟主,阻碍我发展的大业,没有想到吧!刚在瞬不间发之际已经中了我的黑影魔手,胸前的五处大穴已经被我拂中,血亏气虚这种感觉如何,现在如果再稍动真气,心脉血脉崩断而亡,自身难保,又以何姿态来拯救天下苍生,”说完又继续哈哈大笑。

梅芝琳用圆袖拭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轻声冷笑道:“西域至尊就算我粉身碎骨,我也拉着你作垫背。”

西域至尊听完此话,紧皱眉头,脸色一变,这种变化只是一瞬间,难道她还有什么新招没有使出来,才能导致说出如此张狂的口气,否则她也不会中了如此重的伤,一定是用欺骗的手段来威胁我对她的伤害,我也不会轻易上她的当,突然大声笑道:“梅芝琳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还用这种鬼话来欺骗于我,我看你再使不出半点绝招出来,我今天先把你给解决了,看柳乾坤为你伤不伤心。”

梅芝琳冷眼瞪了瞪了西域至尊冷声道:“我今天到这里怀有必死之心,不想苟活于人世,如果拿你作垫背的我何乐而不为,就算死也值得的。”

西域至尊听到这些话语,心中却是一惊,世上最难对付的人就是不怕死的人和不要命的两种人,梅芝琳这两种都被她占上了。想到这里心里也开始忌惮了几分,暗暗地运动了自身的功力以抵御琴声所发的功力。此时他深知梅芝琳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所发之功对他产生的伤害是无法言语的,现在对她时时产生戒备之心。

梅芝琳用十指在琴弦上轻轻弹奏着,琴弦与琴弦之间再没有真气贯穿,所发靡靡之音,细腻而柔软,如春风般拂面柔软,让人能够陶醉在此中,再没有半点凶狠的杀气笼罩在此间,西域至尊此时也跟着柔和的弹奏整个紧张的心情也开始松弛了下来,整个身体如被少女用纤纤玉手抚摸着周身的每寸肌肤。

西域至尊此时感到周身酥软,又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从内心冉冉而升,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切的到来。

梅芝琳还在那里不停的弹奏着柔和的琴声,在半盏茶的功夫,有十数个美少女披着一袭薄纱,此纱通明透体,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看得一目了然,随着琴声的伴奏,她们却翩翩起舞,舞技卓越,面目传情,含情脉脉,面貌超胎脱俗,倾国倾城之色,非一般世间女子相比,犹如天凡仙子谪临凡尘一般,西域至尊看在眼里想到心里,无不已经有了些许的动心。

瞬间,那些美貌的女子跳着动人的舞姿,身上还夹杂着诱人沁人心脾闻得西域至尊如痴如醉,他的眼神也开始有了痴迷一般,琴声悠悠,十数个美女好像已经中了魔音般,跳出的舞姿更加妩媚动人,扭动着无骨的身躯,显得更加淫荡放荡,一会儿把他围在中央,一会儿又用抚摸着他的头发,肌肤,使他浑身灼热难耐,双眼泛起迷离之光,整个人意乱情迷,跟着这些美少女也开始翩翩起舞,跳起曼妙的舞姿。

梅芝琳看见西域至尊如此的模样脸上不自禁的露出盈盈笑意,心忖道:“西域至尊就算你再强大的功夫,在我这十指迷魂琴的弹奏下依然显得弱不禁风,我看你用什么方法能够克制这些诱惑,这些诱惑直接会把你一步步送向死亡,没有想到这十指迷魂琴能够发挥到如此效果,我就不会花费如此的代价以及受了内伤。”

梅芝琳再抬头一看西域至尊已经再没有什么还手之力,这时也是最好下手的时机,于是拨动琴弦之声开始紧凑,一声高过一声,琴声如破裂的惊雷之声,十数个美女,突然从袖口之中滑出冷冽的匕首,刷刷刷,十多把匕首猛然向他各大要害部位刺来,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匕首发出阴冷刺眼的光芒直射他的眼帘,就在这刹那间,整个头脑立即清醒过来,整个身体向后飘移了数米之远,冷声喝道:“臭婆娘既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我,差一点就中了你道,差一点就死在你的卑鄙的手段之下,真是老天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我必定成为你刀下亡魂。”

梅芝琳听到这话,恨得咬牙切齿,强烈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是男人逃不过之十指迷魂琴的诱惑,怎可能让他就这样的逃脱掉呢!这二十几年对此琴声研究终成泡影,却发挥不了一点作用。”想到这里心里像热血翻腾一样,真气在体内乱蹿,无法再控制体内真气逆转倒流,哇得一声鲜血如血箭般射向瑶琴上每根琴弦之上。再也无法用上一点力道去拨动琴弦,发挥到理想的效果。

西域至尊此时也松了一口气,知道梅芝琳再也发挥不出半分的力道,也是最好解决她的时候,五个时辰的战斗下去,自己也感觉到筋疲力尽,只有尽快除去眼前的祸害,余是提升功力,双掌猛然向上翻起,聚起雄浑之力,浑厚无可匹敌,黑压压的掌式向梅芝琳的胸前拍去,梅芝琳再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不顾一切的抱着瑶琴没有丝毫的松懈,身体如翻筋斗般向后翻转了数圈。鲜血再次从口腔中喷射而出,梅芝琳此时感觉到身体一种虚脱,身体已经感觉不受自己控制,气喘吁吁,自己已经感觉向黄泉路上走一遭。

正在梅芝用虚弱的声音感叹道:“柳盟主和各位掌门我已经尽力了,我虽死犹荣,我毫不后悔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说完紧闭着双眼向后方倒去。西域至尊凝气运掌之上准备蓄意待发,忽听琴声从四面而起,狂风大作,花瓣纷飞,像伴着无形巨力向西域至尊扑面而来。

西域至尊听到这琴声大吃一惊,喜悦的脸庞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黯然失色,因为之前吃了这琴声不少的苦,再仔细想想,梅芝琳之前不是受了很大的内伤,再也弹不起半根琴弦,更不会发挥如此巨大的力量,跟之前所奏琴声是有过之而不及,虽是同样的琴声,力道却是天壤之别,难道会有别人在操作琴声,这人又会是谁?正在思绪万千时,只见一道白影划破了夜色,张开双臂托起已经坠落的梅芝琳。

梅芝琳借着皎洁月色看到用双臂将她托起的人,心里又喜又惊,喜得是在临死前能够看见女儿萧媛,惊得是所有教徒至此无非是找死,是自己连累了她们,想到这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向脸庞滑落而下。

萧媛抱着梅芝琳失声道:“娘你没有事吧?伤得严不严重?你为何只身前来犯险,不把我们给带上,现在看见你一人受如此重的伤,我的心如刀割一般痛。”

话音刚落,所有教徒拨动着琴弦纷沓而至,听到萧媛这一叫声都惊呆了,萧总管怎么可能是教主的女儿呢?这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她们的身世是一个謎,来自何方?父母是谁?都无从得手,在这惊呆之时却忘记了双手拨动琴弦,面前所面对的是强敌。

梅芝琳的嘴角的鲜血在不停的沁出,悄声道:“媛儿在娘的心目中你的聪明才智超过所有教徒,不带你过来,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原由,.西域至尊的厉害连我苦心研练的十指迷魂琴都无法动他分毫,更何况你们,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说完又重重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萧媛微笑道:“就算西域至尊再怎样强大,那怕我们枉送性命,粉身碎骨,再所不惜,也要保你周全,和他周旋到底。”

梅芝琳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们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几十年幽明神教的基业毁于一旦,留下我一个孤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萧媛双眼噙满泪水摇了摇头道:“娘就算你现在出现什么差错,我们幽明教所有弟子也不会苟活于世,我们都是一手带大,饮水思源,怎可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忘本,娘你看看他们这些热血男儿也为了你不畏生死也赶来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的。”

梅芝琳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下此决心,我也不劝阻你们,你们现在骑虎难下,就放手一搏吧!绝对不能再让他占上半点便宜。

萧媛得到梅芝琳的允许,心里有说不出高兴,再看她还在不停的呕吐着鲜血,匆忙伸出右手,纤纤玉指凝聚功力如彩蝶串花般向梅芝琳胸前的七处大穴点去,瞬眼间鲜血不再吐出一丝,然后把她安放在墙边,轻声道:“娘你现在身上七处大穴被封,一时半会不会有性命担忧,千万莫要乱动真气,否则到时医石难医,性命堪忧,我现在过去助她们一臂之力,”说完身子一纵,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双手一吸瑶琴已被吸手中。

西域至尊向她们环视了一眼,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十几个小娘们和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在我面前发威,想从我这里救走梅芝琳那是白日做梦。”

萧媛听完此话,嘴角微掀起一抹弧度,笑意浓浓,道:“没有想到西域至尊说话如此张狂,今天来到大理寺我们是备而来,和你一战我们虽没有十成把握,但绝对不会让你占上半点便宜,救教主回去我们志在必得。”

黛君凡上前冷冷道:“萧总管何必和他在这里多费唇舌,打败他才是最好的效果,梅教主才有获救的机会,等他恢复了元气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萧媛点了点头道:“还是玉面郎君说得对,生死只在一瞬之间,兄弟姐妹们趁他还没有恢复体力也是我们最好出手时机,”随即双手抚弄着琴弦,其余的教徒抚弄着琴弦如穿针引线般将西域至尊围成圆形。

西域至尊站在原地并没有什么动静,因为在他的心里知道她们所弹奏之曲也是来自十指迷魂琴曲目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梅芝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打成重伤横卧在墙角边,她们这些黄毛丫头何惧之有。

再看了看那些女子身后的那些男子个个都长得潇洒俊美,五官布置得没有什么缺憾,此时双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杀意,手中紧握着兵刃准备蓄意待发。

看到此景,心中一寒,他们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高手,他们也不是什么江湖泛泛之辈,万一动起手来真可占不上半点便宜,之初和梅芝琳大战五个时辰,虽未落败,内力也损耗了不少,如果在短时间内调息恢复,对付这些小角色也绰绰有余。

琴声悠然响起,萧媛用示意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迅速用传音入密方法道:“我们先用琴声困扰了他一阵,等待时机,趁他疲累之时,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遁走,方可让教主脱险。

所有教徒都点了点头,双手每根指头在不停的拨动琴弦,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时而像微风拂面,时而像暴风来临,此时西域至尊感到周身四面八方已经被风力所强烈拉扯,整个身躯如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无以复加,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现在才知道她们为什么给他围成一个圆形,就是让她没有任何退路可走。在其女子背后那些美男子看见想不到西域至尊面部疼痛抽搐的姿态,知道此时是动手最佳的时机,他们分别掣出背部的武器,黛君凡张开双臂离魂圈在双臂上不停呼啦啦滚动,滚动三个来回双臂猛然朝前一回拢,离魂圈在内力的摧动下啵的一声轻脆之声向西域至尊激射而去,在激射的过程中,它的变化完全超过大家的想象,不是一个普通的圈,这圈内圈外都是由金钢打造的三角切割块,锋利无比,能够割开世上最坚韧的东西,圈内装有机括,伸缩有致,被圈内卡住任何事物都无法摆脱死亡的命运,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刺眼夺目。

西域至尊凝视一看,紧锁眉蹙,朗声道:“离魂圈百炼金钢打造,坚韧无比,削铁如泥,百步能取人项上人头,此兵器果真非同凡响,”说话间暗运真气贯穿四肢百骸,遍体之间布满了一层黑黑的鳞甲,油光可鉴,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恐怖至极,无不让人咋舌。

黛君凡看了大吃一惊,道:“西域至尊练的什么功夫,既然全身上下都长满了鳞甲,看起来又呕心又恐怖,看来只有我手中的离魂圈来取他的性命。”

萧媛看了他一眼道:“玉面郎君你可莫要小看了他周身的鳞甲,可是他护身的铠甲刀枪不入,西域至尊可不是江湖上泛泛之辈,可不能太低估了他的实力,否则太轻敌对我们大大不利。”

听了萧媛的话,黛君凡并没有反驳,而是张大眼睛看西域至尊在离魂圈面前如何显示本领,离魂圈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离他只有咫尺之远,只见西域至尊猛然张开双臂,足尖朝下飘然向后飘去,头部一偏刚好让过这一击,离魂圈反道而驰,从背部飞驰而来,他突然感到背后有异风响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身子凌空翻起,伸出坚硬如钢铁般的双臂猛得向离魂圈扫去。两者坚硬物事相碰,发出强烈的咔嚓咔嚓声响,火星四射,强烈的劲道一触及分,西域至尊已经向后退了数步之远,离魂圈已经向后飞退数丈之远,黛君凡虎口有一种强烈的痛楚,甚至冒出一丝血迹。

黛君凡没有迟疑半分,鼓起力道手中离魂圈再次脱手,速度已经超越以往的速度,想一举击杀或击败于他,他此时根本就想不到如果不能将西域至尊击败那将意味着什么样的后果。

西域至尊仰头哈哈狂笑道:“离魂圈根本对我起不到什么样的伤害,你又何必这样做,自找苦吃。”话刚说完话,身边的鞭影绞动传出啪啪啪声响,如奔雷般响亮,可这出鞭速度之快,防不胜防,鞭鞭都打在他的身上,打得他的身上有七八条血印,疼得龇牙咧嘴,恨声道:“小子你敢从背后偷袭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傅笑寒笑道:“对付像你这种人不需要什么样的光大正明的手段,只要能伤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奔雷鞭法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呀!”

西域至尊此时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想用自身的功夫来对付眼前的三种功夫,盏茶功夫已经变得左支右绌,十分吃力,其他六人还没有显示出功夫出来,如果一旦使出来,那可更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现在才知道身陷囹圄,无法自拔。右手食指中指二指一夹,拈手夹来一片树叶放在嘴角边吹起轻脆悦耳之音,音调不停地向四周扩散,外面的草丛中传沙沙沙声响,他们感觉到此声音越来越响,响得整个耳膜都已震动。

黛君凡聆耳细听,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道:“这是什么声音震得耳朵都生疼不已,好像这个声音也越来越近。”

萧媛细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从西域至尊的口中吹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只会是一些毒物毒虫而已,只要这些毒物一出来,我们就用手中的琴声把它们一一击杀。”

西域至尊的耳朵听力也特别的灵敏,琴声和细小的说话声混合在一起几乎闻无可闻,突然听见他轻声笑道:“你们以为我的那些东西就那么的轻易击杀的吗?我如果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的话,那我还来到中原干吗,不是找死,怎样才能实现我的宏图霸业。”

萧媛噗哧一声冷笑道:“西域至尊就凭你现在的功夫也想完成你独霸江湖的宏图霸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识相的还是滚回西域做你的西域至尊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这里也不是你猖狂的地方。”

西域至尊听完哈哈笑道:“跟你黄毛丫头说话多说无益,整个偌大的中原所谓强者都轻而易举败于我的双手之下,武林盟主之位舍我其谁,我才是整个中原的主宰者。”声音越变得响亮起来。

在说话之间,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双手平放丹田之上,不断地调息身体内的真气,运行到四肢百骸以备体力充盈和这些小辈一决雌雄,才有胜算的把握。他也知道这树木所响是何物,是自己的坐骑七尺绿水蚺,还有那些备用的五毒会从林中奔拥而来,为自己补充能量,有了这些东西存在就不会惧怕这些后生晚辈,将他们消灭却是轻而易举,不会吹灰之力。

西域至尊还是拿着那一小片树叶在嘴边悠闲的吹着,吹着的声音不停的向四周扩散,随后大理寺的后面林间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地面,又感觉到地动山摇一般,让她们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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