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熊的身体立刻仰面倒下,脑袋和身躯微微抽动,似乎想要挣扎,但这并没有任何意义,四肢被砍的情况下他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
“洛言,你这是?”
佐罗不解,直愣愣地看着洛言,洛言轻笑一声,随手将熊的一只断手捡起,在手中抛了一下。
“算下来他可是你们草帽一伙的恩人啊,只可惜他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了人间兵器,如果就这样让他回去了,那么等待着他的结局就是成为天龙人的奴隶,我准备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所以我要带他走。”
“人间兵器……”
佐罗看着倒在地上依旧还在抽搐的熊一时无言,这时候娜美和乌索普似乎才回过神来。
“冒,冒险家洛言!你怎么会来这里?”
虽然已经是老相识了,但是乌索普对洛言却是非常畏惧,毕竟现在洛言已经不再是当初阿拉巴斯坦时候的洛言了,现在的洛言已经是君临大海的皇帝了。
不过相较于乌索普,娜美就要好得多了,毕竟当初她可是被洛言特意从空岛上接下来过几天,和罗宾重逢的,而且当时还专门来香波地岛玩了玩,现在在香波地岛重见,反倒是让她记起了那些天的相处。
洛言有些诧异,他先是看了一眼佐罗,然后才看向了乌索普。
“佐罗没告诉你们我来了吗?他可是在酒吧见过我的啊。”
“啊?”
乌索普有些意外地看向佐罗,佐罗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当时只顾着跑路了,没来得及说,而且我也没想到你会专门来这里啊。”
“好吧,我接受你这个解释,毕竟你本来就是这么个人,行了,你们尽快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说话间,洛言招来一阵风将熊的身体和残肢托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
佐罗见状下意识问道,洛言背对着佐罗摆了摆手,笑道:
“拿了他们的人间兵器,总该要去告诉他们一声不是?你们还是赶紧张罗着出航吧,不用管我。”
说话声越来越远,佐罗等人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和刨根问底的时候,立刻开始准备起了起航的事情。
洛言牵着露娜依旧闲庭信步一般“闲逛”,步伐不疾不徐,但速度却非常快,没多久就已经远离了船坞,来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肩扛巨斧,身披正义披风的魁梧男子领着五具和和平主义者前进,这些和平主义者一边走一边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间,一名和平主义者朝着洛言这边看了过来,顿时,五具和平主义者全都停下了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战桃丸这时也察觉到了异样,停下脚步看了过来,只是一眼,他的额头就渗出了汗水,一位海上皇帝,并且还是海军高层明令强调过,不可与之为敌的海上皇帝!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冒险家……洛言?”
战桃丸缓慢转身,正面面对洛言,他双手紧握斧柄,身上的肌肉不知不觉间已经绷紧,他不知道洛言来此的目的,因此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似乎很怕我?不用担心,我对你的小命没有兴趣,说起来你似乎和熊是认识的,我过来就只是要告诉你一声,熊,我带走了。”
“熊叔?”
战桃丸一怔,这时他才注意到洛言身边飘着一个四肢都被砍掉了的和平主义者,只是稍作辨认,他便认了出来,那是正牌的熊,是自己的熊叔!
“冒险家!你要做什么!”
见自己的熊叔竟然被人给拆了,战桃丸心中的怒火顿时蹿了起来,他可不是正儿八经的海军出生,现在虽然有着少将军衔,但还是科学部的,算不上是正牌海军,他可不会对海军的禁令有太多的敬畏,而且既然洛言已经把熊给拆了,那就算是对海军动手了,他现在动手之后也可以说是在还手自保,并不会有人抓着这点不放。
洛言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找战桃丸的麻烦,他只是单纯想通过战桃丸把熊在自己手上的这个消息告诉海军而已,见战桃丸这么激动,祂便轻轻拍了一下旁边露娜的肩膀。
露娜立刻用祂那双黑色的双眼看向了战桃丸,战桃丸胸中燃烧的怒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哪怕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此刻就应该生气也无法再生出怒火,同样的也无法再生出别的情绪,他的情绪仿佛都被消弭了一般。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战桃丸语气平静地问道,他此刻状态非常奇怪,这点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但他确实无法做出任何应对,他只能在这诡异的平静中询问洛言。
洛言轻笑一声,随便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对着战桃丸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可以过来一点。
“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我知道你和熊的关系不简单,所以我才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熊我带走了,你也别着急生气,我就想问你,现在的熊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而波妮又不在世界政府手里了,这种情况下熊回去的话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恐怕又要变成天龙人的奴隶了,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战桃丸的情绪依旧平静,但听了洛言的话之后瞳孔非常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刚刚洛言的话实在是透露出了太多的情报,这些情报有些哪怕是这个与熊有故交的战桃丸都不曾掌握的。
“你究竟……”
“行了,你不用多问,我不会回答你,话呢我已经跟你说了,至于该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对了,既然我都出现在你面前了,追捕草帽一伙的任务你就别执行了,你现在就告诉其他的海军,告诉他们你遭遇了我,正在尽量拖延时间,我相信那些海军肯定会理解你的,你说呢?”
“好!”
这次战桃丸倒是没有什么犹豫,本来他对海军就没有什么归属感,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他离得近,而且对和平主义者有着比较高的指挥权,既然洛言都亲自说了,他也就就坡下驴了,而且就算他再怎么自大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在洛言的手中强行离开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卖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