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看着眼前这二位,也顾不得礼仪,对这白色身影道“七爷!救命!此地阴煞已成祸害!小道道行低微,还请二位爷出手灭了这畜生!”
这两道身影竟是地府十大阴帅之一,黑白无常!来不及寒暄,黑白无常便向玉苏身后阴煞冲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七爷八爷和阴煞斗的难解难分,玉苏在缓过来之后,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对着战局开始点评起来:“哎!不是七爷干他啊,别那么文明!你偷桃!偷桃啊!八爷锤他,不要因为他是一朵娇花而怜惜他!锤他!”
黑无常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可白无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显而易见如果不是眼下还得降服这阴煞。
我想这二位爷可能会把玉苏吊在酆都城门上抽,哎呀,想想就美滴很。
这七爷八爷到底是阴司正神,把玉苏虐的欲仙欲死的阴煞在这二位面前不过须臾之间,便被八爷拿锁魂链束缚起来,处理完阴煞,黑白无常黑着脸走到玉苏面前。
眼瞅着这二位脸色不太美丽,玉苏习惯的看了看天,嗯,很好已经黑了。
在这么一个小道士和阴司正神颇具历史性的会晤时刻,玉苏面色庄严道:“在下和师父修道之时多次听他老人家提起二位,只恨我不能聆听二位教诲,可今天天色已晚,小道家里还炖着汤……”
这白无常皮笑肉不笑阴恻恻道:“你这小道刚刚看的可过瘾?拿我们当猴戏看呢?”一旁的黑无常可能是不善言辞,似是为了附和白无常,也重重哼了一声。
看着白无常这幅做派玉苏知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看了今天不宜驱鬼,不然会破财……
玉苏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再看白无常那森冷的目光,
玉苏嬉皮笑脸的表情收了起来,并且眼神中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讽四分漫不经心,白无常看着表情抽搐的玉苏开口道:“五亿阴钱,八个纸仆,一笔勾销!”
玉苏眼神一变,口中大喝道:“三亿阴钱,四个纸仆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这一个是阴司正神,一个也是修心修道的道士,二人旁若无人的吵起来……
跟菜市场大妈买菜似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黑无常黝黑的脸庞抽搐着看这两人吵不禁后退几步。
黑无常有没有自我安慰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肯定非常想回家,想地府……
半晌过后,吵的面红耳赤一人一神终于敲定了价格,旁边在地上画圈圈的黑无常喜极而泣,嗯,一定是因为这次历史性的会晤而留下感动的泪水。
玉苏带着这二位爷来到九中美食街的一家夜宵,要了个包间,待到酒菜上齐,玉苏和这二位是推杯换盏,聊的好不开心,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吵的不可开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玉苏舔狗似的追捧下。三人好的跟斩过鸡头拜过把子的兄弟似的。
白无常饮下一杯啤酒沉吟道:“玉苏老弟,还未请教你是哪位高人坐下弟子啊?”玉苏吐出嘴里的东西,说道:“小道乃上清北帝派,玉字辈,师从温暝子。”
这白无常一听眼神中带着笑意道:“想不到玉苏小友倒是有这层渊源,我倒有一事相商。”玉苏奇道:“不知什么事呢?今日多亏二位相助,否则小道危矣,只要小道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白无常笑道:“倒也不至于如此,说不定还是老弟的机缘,这些年来啊,阳间多有厉鬼邪道之流祸害人间,我等虽说是正神之身,但行走阳间也诸多不便,所以上面商量过之后决定聘请有德修道之士来协同我等管理,不至于出现纰漏,我等意欲让老弟与我等有一番同僚之谊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玉苏不搭话只是低头思量,这黑白无常也不催促一边喝酒,一边等着玉苏回答,半盏茶的功夫。
玉苏抬起头对黑白无常道:“二位大人有心抬举小道,小道要是不领情那可就成不解风情的厌物了,只是在下听说,这阳人要是想拜阴司的职务只怕不简单啊!”
白无常笑道:“按理说,确实是这样,但是既然我二人担保自然无碍,只不过走些流程便是。”玉苏举杯向黑,白无常道:“既如此,多谢二位抬举,小道日后但有存进,全凭二位提携!”
一时间是宾客尽欢,席间是妙语连珠,至于旁边只知道吃喝的黑无常……嗯,好好活着就好。
说来已是四更天色,黑白无常向玉苏辞别,玉苏拿着个小手绢向黑白无常挥舞着,无视夜宵店里那些看待神经病的目光,结账,回家。
且说这黑白无常破开阴阳,就要准备回去复命,黑无常对白无常道:“必安兄,今日你怎么对这么个小道童如此看重?他有什么值得必安兄如此礼遇?”
白无常看着黑无常道:“今日那阴煞初化成之时你可记得那小道诵念的是什么咒文?”
黑无常道:“我听的到不真切,似乎有些像天蓬……天蓬咒?!”
“不错,不说那玉苏是北帝派门下弟子和上面那位关系匪浅,就凭我二人隐匿与阴阳之间他也能感觉到,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黑无常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想把他招入阴司?”
“也不尽然,最近上面因为那件事忙的焦头烂额,说不准啊,这玉苏老弟是破局人啊。”
这玉苏骑着它那九手小电驴晃晃悠悠回到家中,洗漱完毕,做完晚课,躺倒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暗暗思量:“今天除了天蓬咒,没有暴露什么啊,这白无常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最近也没听说阴司有什么事情需要阳人来办啊?”
玉苏正在思量,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张队的,接通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张队疲惫的声音:“玉苏这案子你有什么眉目吗?”玉苏道:“今天去那个宿舍看了一下暂时还没什么线索,明天我去的时候再看看,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张队你也早点休息,看把你累的,都虚了……”
电话那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玉苏你看看你哪里像个道士,我好得很,就这样挂了!”
玉苏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害,虚了就是虚了嘛,还不承认,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明天去给张队看看吧还是。”
等到玉苏修行完全已是凌晨四点多了,玉苏干脆和衣而眠,梦里玉苏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战栗不已,虽然梦到过很多次,但还是忍不住想拜伏下去,玉苏看着尸山血海里站着那个披头散发穿着破旧甲胄男子散发出无尽威压,但这熟悉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