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听到顾老太太说三万多两金子不多,无奈道“那你觉得多少金子才算多三十万两若顾家真有三十万两金子,你们母女早就连骨头渣都没了。”
三万两金子,那就是三十万两白银。就算那些钟鸣鼎食之家,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出来。那幕后主使知道这事怎不动心,就是祁家人若知道都会觊觎了。
顾老太太苦笑一声道“姐姐你手里的银钱不比这少,可也没谁敢打主意呀”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家里没有顶梁柱,孤儿寡母手握巨款自成了别人眼中的肥。像祁夫人谁都知道她富得流油,可祁老太爷位高权重她两个儿子也都有出息,那些人也就只能眼馋而不敢打歪主意了。
祁夫人知道顾老太太有感而发,并没其他意思“三娘,必定是你边的人出了问题泄了秘,否则此人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顾老太太点头说道“你说得很对,我边必定出了细。待我回去,必定要将此人查出来。”
说完,顾老太太一叹“早知道,我就将那批金子处理了。”
金子太显眼了,要换成银票藏起来谁能知道呢不过现在说这个也已经晚了。
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得尽快处理,若不然你跟清舒与安安都有危险。”
顾老太太嗯了一声道“姐姐,我准备将计就计,先揪出内鬼再挖出他后的人。只是现在小娴变成那个样子,她是万不能带回太丰县的。”
祁夫人忙问道“小娴不是没有命之危吗怎么你还如此着急”
她自个没女儿一直都将顾娴将自个闺女一样看待,所以顾娴毁亲她也没生气。
顾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她失忆了,只记得十岁以前的事。”
祁夫人愕然,过了一会才道“怎么会这样请大夫看了没有”
顾老太太摇头“还没。正想劳烦姐姐,想请了江大夫来给她看看。”
江大夫三年前就不出诊了,她派人去也请不来人。
祁夫人点了点头。
顾娴醒来看见祁夫人,高兴地说道“姨母,你来了呀”
顾娴自毁亲以后就不愿去祁府见到她也很拘谨,哪里像现在这般亲昵所以此时,祁夫人相信顾娴是真失忆了。
祁夫人笑着说道“你娘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现在好点没”
顾娴摸了下头说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头有点疼。”
正说着话,江大夫就来了。
江大夫先给顾娴诊了脉,然后再给她检查了头上的伤口。
看着他一脸凝重,顾老太太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江大夫,是不是很严重”
顾娴一脸紧张。
江大夫笑着说道“姑娘你不用担心,你这病有些棘手,不过没有命之忧。等我回去再好好琢磨,肯定能治好的。”
顾娴摸着头说道“大夫,可是我总犯困怎么回事”
刚睡醒,这会又困了。
江大夫笑着道“无妨,困了就睡,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顾娴还真去睡了。
顾老太太忧心忡忡地问道“江大夫,小娴她到底是怎么样”
刚才的话明显是安抚顾娴。
江大夫点头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次碰到这种况,我得回去翻翻医书好好研究一番。”
祁夫人说道“若是治不好,难道她就一直这样吗”
江大夫说道“这个说不好。不过可以让她回到熟悉的地方,这样对她恢复记忆有好处。”
在没将幕后主使之人抓到,顾老太太哪敢让顾娴现人前。
江大夫看着两人面色凝重,说道“这样,我开一道方子。先吃七天,七天以后我再来复诊。”
“江大夫,小娴现在总犯困,这个对体有没有害
江大夫说道“这应该是磕着头引起的后遗症,暂时对体没什么妨碍。”
祁夫人与他说道“江大夫,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来给三娘看病的。”
祁家为找顾娴闹那么大的阵势,江大夫又岂能没听到风声。虽说顾娴还活着,可人变成这样顾老太太想瞒着也有可原。
江大夫点头道“夫人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行医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清楚得很。
送走了江大夫,两人又回屋。
看着睡着的顾娴,祁夫人说道“三娘,还是让顾娴回太丰县吧你若是不放心,我从府里挑选一些护卫给你。”
那人只敢暗地里算计,绝不会明目张胆地害人。
顾老太太想着清舒的那些话,说道“姐姐,我暂时不想让小娴回去。林家人虽不是主谋但也是帮凶,我不能让她再入虎口。”
祁夫人觉得顾老太太说得也在理“那你将小娴送去京城。小娴那般看重林承钰,说不准见到他就恢复了记忆。”
若是没有清舒的那个梦顾老太太肯定送顾娴去京城,可现在她却不敢了。
“暂时不行。”
祁夫人有些疑惑“为何难不成你怀疑林承钰也参与了这件事三娘,林承钰又不蠢,小娴活着对他才最有利。”
她觉得顾老太太如今都成了惊弓之鸟,任何人她都不放心了。
顾老太太自不会将清舒供出来,只是说道“等确定一些事,我再决定是否带小娴跟清舒去京城。”
清舒说在梦里林承钰考中进士以后就娶了崔雪莹,她要看看林承钰得知小娴的死讯后是否会回来。
若是林承钰回来祭拜小娴,只要是真意切她就会将这事告知他。可若是林承钰不回来,那小娴在没恢复记忆之前不能现在众人跟前。
祁夫人是何等敏锐之人,闻言面色一变“怎么回事难道林承钰在京城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娴的事”
顾老太太没有否认,只是道“我已经写信给赵德让他暗中查探此事,不过我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祁夫人想起昨顾老太太突然问起忠勇侯府,她脸色一变“难不成林承钰与那崔雪莹有什么不干不净”
顾老太太摇头道“只是听到风声,还没确定。”
祁夫人说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京城那种地方打探消息也得有人脉门路的,若不然花了钱也打探不到什么。我等会写信给向笛,让他仔细查下此事。若虚惊一场也就罢了,若林承钰胆敢乱来绝饶不了他。”
吃了祁修明的亏,祁夫人现在最恨的就是表里不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