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我上有......”
“停!”苏护打断了杜海的瞎扯,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真不是......”
“妖妖。”苏护不想再搭理他转头看向苏妖妖喊了一声。
苏妖妖立马靠近。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还有我藏起来的银子也全给你,只求绕我一命。”再次见到苏妖妖绝美的脸庞,杜海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掉了下来。
他此时十分后悔,得知镇妖府的人来了安县,他就准备金盆洗手,不过听了几人的描述又起了贪心,想干最后一笔买卖,哪知道就栽跟头了。
经过一晚上的恐惧折磨,他已经恨透几个手下。
随即杜海便将自己的犯下的罪行塞选了一些讲了出来。
苏护听得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他描绘的太简单了。
不过倒是那个妙家的二小姐,他此前在松州外面的悦来客栈听严坤提起过。
苏护也明白眼前这人就是个拐卖少女的人贩子,不知道干过多少人神共愤的事,只是藏着掖着没说出来。
死了倒是活该。
况且他还跟严县令是一伙的,苏护不可能留着他。
直到后面让苏妖妖逼问出他藏银子的地方,苏护这才让苏妖妖了结了他。
哪怕知道此人罪大恶极,但是他还是打心底排斥杀人,他本来也不想苏妖妖沾染血腥的,不过经过昨夜,苏护还是放弃了。
苏妖妖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她都不知道什么是生死。
随后苏护又续了几天房间,尽可能让尸体晚一点暴露,他还想着将养父母尸体收回来,一旦暴露很有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找到杜海埋藏的几百两白银后来两人骑着马来到安县。
苏护老远就看到城门口挂着七具尸体。
除了他的养父母,还有他的叔伯,堂兄妹......
见到此状苏护咬紧了牙关,双手死死握住。
尸体上伤痕累累,很难想象他们在死前遭遇了什么,就算死后连尸体都不放过。
“畜生!”
苏护眼睛满是血丝。
不杀了这狗官,我心难安!
他原本打算夜间再偷偷收回尸体,找个风水宝地埋葬好之后再慢慢筹划,但此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不下来了。
今晚我就要杀了他!
光天化日之下,他直接闯进县衙杀掉县令也是不太现实的,不过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不一样。
“劳烦各位再受一阵委屈。”望着城门,苏护低语道。
此时的安县也是难民扎堆,苏护依旧没有理会,先是找到一家棺材铺,订购了七个上等棺材,而后在棺材铺老板的推荐下,又买下一处风水宝地。
一切谈妥之后苏护准备打探县令的消息。
路过家里的酒楼,苏护有些失神。
突然他发现一处阴影里蜷缩了一只满身污血的老狗。
他立马走上前去,定眼一看,正是他家养着用来防贼的老狗阿虎。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阿虎的眼睛微睁,看清来人后立马挣扎着起身,随后又摔倒。
阿虎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发出委屈的呜鸣。
苏护见状赶忙走向前蹲下。
此时的阿虎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大半个脑袋都是血肉模糊。
苏护心疼地用指尖轻轻触摸它的脸颊。
顾不得浪费,苏护让苏妖妖取出仅剩的一点仙食喂给阿虎。
这是他留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他不确定能不能救活阿虎,但是有一定的希望。
当年就是这条老狗发现了昏迷的他,这才被养父母所收留。
很快阿虎闭上了仅存的一只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随后苏护花了一两银子在路人那里买来一辆板车,将阿虎带到了医馆。
最初郎中不愿意救治阿虎,苏护取出十两白银后,这才给阿虎上了药包扎好。
“我可告诉你啊,这狗绝对活不了,我已经尽力了,钱是不会退的。”郎中望着苏护,一脸警惕看着苏护。
苏护冷着脸摆了摆手道:“只要你用心治愈它,哪怕救不活我也认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发现你偷工减料,或者没有按时换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随即苏护带着苏妖妖出了医馆。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护再次提醒:“记住我说的话,不然后果很严重。”
眼见苏护远去,郎中才瘪嘴嘀咕道:“这年头傻子就是多。”
……
一切顺利。
入夜,苏护二人绕过了巡逻守卫,潜入了县衙内院。
如果不是苏妖妖,面对高大的围墙,苏护还真没什么办法。
用竹筒捅破纸窗,苏护将从侏儒身上搜到的云罗烟吹了进去。
等待片刻,用断裂匕首轻轻划开门栓,而后入内关门。
点燃了桌上的煤油灯,苏护看到了正在昏睡的严县令,他旁边还躺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的妇人。
一切顺利,苏护将严县令带回已被查封的酒楼后院。
用绳子将他固定在椅子上之后,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正在做美梦的严县令瞬间惊醒。
“呜呜呜。”
他的身体带动着椅子不断摇晃,他想呼救嘴里塞着麻布发不出声。
苏护二人在一旁冷眼相望。
过了好一会,严县令才放弃挣扎,表情有些慌张,看着苏护,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见状,苏护扯下了严县令嘴里的抹布。
咳咳......咳。
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先是咳了好一会,然后严县令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啪!
回应他的是苏护的一巴掌。
“你......”严县令刚想说些什么又是一巴掌。
“我先出口气,你要是忍不住叫出了声,马上一刀一刀剐了你。”
苏护面无表情道。
闻言,严县令瞳孔微缩。
啪啪啪......
似乎是打的手疼了,苏护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块薄薄戒尺,继续往严县令脸上招呼。
不知过了多久,苏护才靠在凳子上喘息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此时严县令头发已经散开,眼睛一睁一闭,脸庞一大一小,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地上还有几颗大牙。
他的身体在不断颤抖,目光死死盯着地板,露出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