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赛蜜勒氏把塔尔玛唤了来。
塔尔玛一进门,赛蜜勒氏便亲切的拉住她,让坐下。
“妹妹,你来啦。”
见塔尔玛又推辞,赛蜜勒氏非常诚恳而坚定的说“好妹妹,你就应下吧。难道,你非得要姐姐求着你吗?”
见赛蜜勒氏这样急切,塔尔玛再坚持不得。
“别别别,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妹妹听着就是了。”
“那姐就当你这是答应了。”赛蜜勒氏抓住塔尔玛的话,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现在,你是我妹妹了,王爷是你姐夫,咱们是至近的亲人。对不?”
“嗯尔玛只能点头应承。
“那么妹妹,烦劳你跟“仙家”说一声,我现在真心实意的愿意接纳王爷外面那位回府。求“仙家”施法,让王爷尽快醒来。”
“小姐,啊不,姐妹,你终于想通啦?”
“想通了。”
“为什么?”
“还有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如果还不接纳那位进府,还有半步活路吗?”
事情确如她所说的,问题是之前那么多人磨破了嘴劝她,也没见她有半点退让,哪怕是不得不做出行动上的妥协,但是内心还是依旧。
怎么塔尔玛献上一颗“仙丹”她就想通了呢?
“难道,小姐吃了“仙丹”心智大开,就想明白了?”塔尔玛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管怎么说,想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操作了。
看来“仙家”的“仙丹”还是有很大功效的,而自己确实要效忠于主子才有好处。
“塔尔玛恭喜姐姐,这就作法请“仙家”。”
两个女人,折腾了整整一夜。
次日天天明,塔尔玛一人一骑出了王府,离了京师,一路向南纵马狂奔。
五天之后,塔尔玛回到王府,在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身后却是五花大绑的荣安。
眼看着这白白胖胖的小阿哥,赛蜜勒氏心里中不禁甚喜,暗想“善心果然终有好报,这就得了王爷血脉承业。”
“她呢?”
“不在了,仙家看她有缘,直接收了。”
“什么?”
震惊之余,却不再多问什么。默默的离了座位,将孩子抱起。
软软的感觉,愈发惹人生怜,及至看清孩子面容,怎么看都那么像九王爷神态,想到王爷现在的样子,不禁落下泪来。泪水滴在孩子的脸上,孩子受惊,也哭了几声,竟然流出泪与赛蜜勒氏的泪流在一处。
这一哭不打紧,赛蜜勒氏母爱激发,忙摇弄哄睡,又轻轻拭去已经相融的眼泪,心中暗想“此儿竟然与我心相连,我哭他亦哭,我泪他亦泪,两泪流在一处,又一并拭去。这不是天赐麟儿以慰我心,又怎么解释呢?”不楚叹道“祖宗神明福佑,想我嫁入王爷十三年来,日盼夜盼,今天始闻婴儿啼哭。王爷总算是有后了啊。”
说完,又是一阵哭,塔尔玛和身边几个宫人好一阵劝解。
哭声刚止,赛蜜勒氏好像刚刚发现似的,惊叫一声“那不是荣先生吗?怎么绑着来见我啊。”
荣安跟王爷虽是知己之交,但毕竟顶着王府武教师的职份,赛蜜勒氏却尊他一声“先生”明显是一种尊重的态度。
赛蜜勒氏当然知道荣安是指派给曹氏的帮手。但现眼的局势,赛蜜勒氏并不想为难于他。一者他是奉王爷之命行事,再者他也不是府里的什么奴才,而是王爷的朋友,如果按照“仙家”所言,王爷将会醒来,那么自己又要如何向王爷交待?反而如果用好荣安这枚棋子,对自己只会更有好处。更何况刚才塔尔玛也说了,曹氏已经被“仙家”给“收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自己既然连曹氏都准备接纳了,没理由容不下荣安。
先是责备塔尔玛一句,又命其解开荣安的绑绳。
塔尔玛转向荣安,手一挥,完全没有碰到荣安一下,绳索就解开了,并且自己飞到了塔尔玛的手中。
“哼,妖女!”荣安恨恨道。
“无知凡夫,胆敢亵渎我仙家法宝。”塔尔玛也没客气。
赛蜜勒氏又是一惊。
看来这塔尔玛的手段,已经不是常理所能想像的了,更对“仙家”“收了”曹菁菁的说法,感到一阵凉意。
“荣先生不必生气,都是误会。你看在王爷的面上,不要跟我们女人家家计较好吗?现在王爷……”说着竟然就当场哭了起来。
荣安虽然不是王府的奴才,但毕竟受过九王爷的重恩,又引为知己,赛蜜勒氏如果用强,他倒是会硬到底。但是这一哭,倒让他没有方寸。
三天前,他被塔尔玛轻易打败,一身功夫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口里虽然不服,但心里却已经是不能不服了。
那丫头看着年龄不大,却是出神出化,绝非人间手段,自己武功再高,终究是凡人怎么可能与之较量。
还是顺势服了吧。
“卑职荣安,向福晋交差。”
“哦,荣先生你这是怎么个说法?”
“回福晋,卑职是奉王爷的命保护幼主。之前听这位小姑娘说福晋要恩养幼主,卑职还不信实在是该死。负隅顽抗,还请娘娘宽恕。”
“荣教师客气了,您是王爷的朋友,王爷现在病重,我们王府虽大,都是女人,还指望你多多帮衬才是。”
“福晋放心,只要是荣安能做的,一定甘脑涂地。”
荣安的意思很清楚,第一,我是奉王爷的命保护幼主,在没有确定你能善待小王爷之前,我不能甘心把孩子交给你们,肯定要抵抗;第二,我已经看到你流出的眼泪,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你名义上是这孩子的嫡母,只要你认这个孩子,善待他,那么我效忠于你就没有问题。
而赛蜜勒氏的示弱,也正是想要这个结果。
毕竟,九王府在羊州,还有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