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尚未回来。”
瞧出阿笙的焦急,谢放宽慰他:“不急,符城就这么点大,应当很快便会有结果。”
符城不小,只是凭借一个篆体的刻字,只怕也没这么容易探听清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二爷笃定的语气,他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仿佛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能难住二爷的事。
阿笙点了点头,看向二爷的眼神,带着赤诚的仰慕。
谢放眸色转深,“现在可有时间?”
阿笙眼露茫然。
啊?
二爷的话题转换的太快,阿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谢放:“我要去街上的几家绸缎铺逛逛,有兴致一起么?”
阿笙眸子睁大。
陪,陪二爷去逛绸缎铺么?
感,感觉……只有像是夫妻那般亲密的关系,才会一起逛绸缎铺呢。
阿笙心跳得有点快。
他心里头知晓,是自己想多了,二爷应当是兴之所至,顺便邀上他,不妨碍他为之雀跃跟欢喜。
长宁街上,便有好几家绸缎铺。
倒是离长庆楼不远。
这样若是有事,他也方便赶回店里。
阿笙手里头比划着,“我去同乔伯伯说一声。”
他如今虽然已经出师,可乔伯伯毕竟是长庆楼的总厨,他若是要外出,总归要知会一声。
谢放眼神温柔,“好,去吧。”
阿笙已经走出去几步,复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谢放眼含询问,“怎么——”了?
话尚未说完,但见阿笙手里头比划着:“二爷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让二爷在街上等他多少有些失礼,阿笙这才补了这一句。
谢放从阿笙的表情以及手势当中,猜到了他的心思,“如今还同我见外?”
阿笙的眼神一对上二爷的眼睛,便慌乱地移开。
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二爷的眼神极深,这会儿脸上又没有带笑,阿笙从二爷的语气当中,也听不出二爷究竟有没有生他的气。
心里头着急着解释,手势反而怎么比划都不对。
谢放余光瞥了眼周遭,在阿笙的手上轻握了下,便又松开,“不用很快回来也无妨。”
笑着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跑的,我就在这儿等你。”
阿笙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二爷方才哪里有在生他的气。
他的脸颊涨红,又比划了一回,“我,我很快回来。”
回转过身,快步回了店里。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事,加之才刚出过阿松的事情。
乔德福身为师父,因为管教不严,自觉愧对长庆楼,愧对掌柜的,也对不起阿笙。
阿笙要外出,乔德福只当他是外出散心,二话不说便答应
了。
因着绸缎铺走着不远,谢放同阿笙两人便没有坐车,而是步行。
中秋一过,天气一天天凉快了起来。
只是两三点的光景,走在街上,还是会有些热。
谢放便让阿笙尽可能地走在铺子的这边,这样有遮阴的地方。
原先,阿笙是想让二爷走里头的,到底是没拗过二爷,只好继续打阴凉底下过。
谢放关心地问道:“阿松的事情,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可有报巡捕房?”
阿笙摇了摇头,“爹爹没有让报巡捕房。?_?www.youxs.org”
阿笙尽可能地将他从阿松口中问到的事情,以及爹爹处理的结果,比划给二爷看。
谢放听后,赞同地道,“方叔的处理是对的。像是阿松那样孑然一身的人,与其赶尽杀绝,不若放对方一条生路。如此,即便是对方出了长庆楼,即刻便忘了掌柜的好,也不至于做出报复的举动。”
阿笙点了点头。
爹爹也是这个意思。
尽管,他觉得阿松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可有时候人的善恶往往就在转念之间。
他们不能一厢情愿地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善恶之间。
他想,这也是爹爹为什么会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因吧。
“阿笙。许久没见你在午后出来逛了啊!可要买点零嘴解解馋?”
两人经过一家蜜饯铺子。
掌柜的刚送一位客人出门,在门口瞧见阿笙,热情地同阿笙打招呼。
阿笙早前,得空的时候经常会去福桥“偷望”春行馆。
痴痴地等着二爷的身影。
不是每回都刚好那么巧,碰见二爷外出。
因此,路上就会买一些零嘴,以在桥上打发时间。
他,他的确好长时间按都没有在午后出来逛了……
没想到今日同二爷走在一起,会刚好碰见卖蜜饯的掌柜的。
阿笙脸颊充血,尤其是瞧见二爷停下脚步,在看着自己。
谁会希望,自己在仰慕的人面前,是个吃货的形象呢?
好不容易同二爷的关系……亲,亲近了一些。
阿笙这会儿是欲哭无泪。
阿笙连忙摆着手,手又在自己的肚子外头划了一圈意思是,他肚子很饱,嘴巴暂时不馋。
阿笙中午没来得及用上饭,不过吃过几块糕点充饥,现在肚子的确不饿。
“哎,好。那下回要是馋了,就进店逛逛啊。”
掌柜的瞧懂了阿笙的手势,一边说,一边往里头走。
阿笙忙点点头。
至于阿笙旁边的那位爷,掌柜的瞧见对方身上穿的绸缎成色,便知晓这位爷不像是会买他们店里蜜饯的。
谢放:“阿笙以前常在午后出来逛么?”
阿笙红着脸,手里头比划着,“偶,偶尔……”
二爷若是知道在惊蛰之前
,他一直都去福桥“偷望”春行馆,为的只是远远地瞧上二爷一眼,指不定会如何想他。
可会认为他行径变态?
“等我一会儿。”
哎?
阿笙尚未反应及,但见二爷朝蜜饯铺走去。
不一会儿,谢放回到阿笙身边,手里头拿着一大袋蜜饯。
阿笙眼眸睁大,“二,二爷喜欢吃蜜饯?”
他,他怎么不知道二爷喜欢吃蜜饯这种零嘴?
谢放将手中的纸袋递过去,“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就都让掌柜的拿了一些。”
阿笙愣愣地望着二爷递过来的蜜饯,又抬头去看二爷。
这,这么多,全,全是为他买的?
阿笙比划着手势,“太多了,二爷……”
谢放将纸袋塞到阿笙手里头,“对了,你方才说,彭叔同赖三有过接触,是么?”
阿笙下意识地点头,一时间往了跟二爷提将蜜饯退回一些的事。
谢放别有深意地道:“若是这件事涉及赖三,倒是好办了。”
阿笙眼露疑惑。
为何?
谢放对阿笙道:“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回头出了结果,我便告诉你。”
阿笙手里头拿着蜜饯,不好比划,只好一只手朝二爷比划了个谢谢的手势:“麻烦二爷了。”
谢放看着他:“我说了,私底下,你应当唤我什么?”
——
“往后,若是私底下,便唤我南倾。记住了?”
二爷今日才说过的话,他如何会忘?
不说是今日才说过,便,便是几十年过去,他也不会忘。
阿笙脸颊瞬间涨红。
谢放笑着道:“很好,看来是还记得。”
阿笙拿眼觑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脸颊发烫。
这,这么多人。
也,也算是私底下么?私底下,不应该是只有,只有他同二爷两个人才,才叫私底下么?
“二爷是要去绸缎铺子做衣服么?”
知晓阿笙转移话题,谢放也没戳穿他,“嗯,入秋了,要做几件衣服。也打算置办几件冬衣。”
注意到阿笙不方便比划,谢放便暂时将蜜饯拿过去。
阿笙:“二爷这阵子不忙了?”
谢放从纸袋里,拿了一颗话梅,递到阿笙的嘴边,眼含笑意:“再忙,也得花时间陪心上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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