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钟的回答,仍旧那么有气无力。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过一下。
“说说你的儿子吧!”使劲儿用匕首扎穿一盒罐头,雷震毫不在意地附身坐下。淡淡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句简单的话语,使得林钟听了,浑身仿佛电击一般,猛然颤抖起来。
“儿子……儿子……呜呜……爸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按照地球联邦的人均收入标准来看,林钟无疑属于非常有钱的富豪阶层。
有钱人的日子。舒坦、快活、肆无忌惮。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非正常”的事情,完全可以用钞票摆平。
第一眼看到黄以珊的时候,林钟忽然觉得:花天酒地玩了四十多年,头一次发现,自己是该成个家了。
如果不是父亲患病在床,急需一大笔医药费救命。心高气傲的黄以珊,绝对不会接受林钟的资助。更不会在母亲的劝说下,违心地接受对方的邀请,第一次与陌生男子共进晚餐。
黄以珊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林钟。在她看来,这个胖得跟猪一样,满脑肥肠的家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发户。除了钱、肉、酒之外,他的思维概念没有丝毫艺术性可言。更不可能与自己谈及什么高深的知识,令人心醉神望的高雅音乐、油画……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尽管林钟长得极胖,看起来也的确和一头贪婪的蠢猪没什么区别。可他有钱,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花花绿绿的钞票,多到令人发疯,令人心颤。
黄以珊长得很漂亮。除了知识与修养,这也是她最值得自傲的资本。遗憾的是,脸蛋长的光鲜,不能当饭吃。更不能从死神手里救回老父的命。
人死了,留下的,只有一大笔天文数字的恐怖债务。等待孤苦无助的黄家母女偿还。无奈之下,黄母只得哀求女儿嫁给林钟。毕竟,这个胖子虽然长相一般,良心倒也不错。单单看在白白为黄父支付巨额医药费用的份上。女儿嫁给他,多少也算变相的报答吧!
婚礼操办的无比风光。为了取悦这名让自己喜欢得发疯的女人。林钟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无比周全。所花的金钱,更是多到令人叹为观止。就在这天,用最昂贵婚纱与钻戒装饰起来的黄以珊,成为了所有男士惊艳,所有女人嫉妒的焦点。
新婚第一夜,林钟只觉得,自己是个上了大当的白痴加傻瓜。因为,外表清丽脱俗的黄以珊,竟然不是处女。
爱情,总会使心冷如钢的硬汉变得无比温柔。林钟也不例外。尽管事实与想象中的差距甚远,但他仍旧觉得自己很幸福。尽管黄以珊很多时候,都以无比厌恶的话语表示拒绝同房。他同样觉得这是对妻子必要的生理保护。尽管偶尔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黄以珊在床上的表现却麻木得像具尸体。但是林钟却对她依旧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直至有一天,黄以珊终于怀孕了。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突然间有了一个儿子。那种巨大的快乐,几乎使得林钟欣喜若狂。而黄以珊在成为母亲之后,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开始转变……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这个小家庭,充满了越来越多的温馨与甜蜜。
作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与政府之间的合作必不可少。然而,就在新任市委书记的欢迎宴会上。林钟的命运,从此坠入了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
黄以珊与王化成,本是一对相互倾恋的中学同窗。当年,王化成远赴美洲求学的之际,黄以珊曾经委身于他。并且相互发誓永远不离不弃。
数十年后,二人的处境已经今非昔比。早有家室的王化成,自然不会忘记美貌的黄以珊。一个充满诱惑与半推半就的夜晚之后,背叛丈夫的妻子虽然心有愧疚。可是初尝甜头的奸夫,却在处心积虑想要永远搬开情妇身边的绊脚石。
就这样,在王化成的诸多手段谋算下。短短不到两年,林钟的企业亏损程度已经超过一半。因为资金而发愁的他,当然不会注意妻子的态度变化。更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噩运,竟然就来自于身边最亲信的人。
“恶向胆边生”,这句话用来形容王化成当时的心理再适合不过。尝到权力滋味儿的他,**也膨胀到了顶点。他想杀人,想杀死林钟。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夺走自己初恋情人的该死胖子,把黄以珊彻底变成自己发泄**的工具。
以市委书记的身份,到知名企业家中表示“领导的关怀”,随便在招呼的茶水中下毒……王化成根本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杀人。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牵连其中。“权力,可以凌驾一切之上。”这就是他的座右铭。何况,又有谁会相信,堂堂一名市委书记,竟然会是杀人凶手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唯一的差错,就是林钟两岁的儿子叫嚷着要喝水。疼爱孩子的他,只得把即将入口的毒药,在茫然不知的情况下,递给了尚在咿呀学语的孩童……
大量变异活尸的出现,使得身在屋内的三人不得不封死房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色胆包天的王化成将黄以珊带到卧室肆意欢爱之际,林钟已经悲愤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没错,我是玩了你老婆。可那又怎么样?我可是市委书记,诬告,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既然所有的一切你已经知道,那我也实话告诉你:以珊永远都是我的人。这顶绿帽子,你算是戴定了。如果你老老实实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我保证,你的公司在半年之内,可以重新恢复原来的盈利状态。如果你拒绝……哼哼!那就对不起了,我可是亲眼看见:是你亲手把水递给了孩子。何况,杯子上还有你的指纹。所谓“虎毒不食子”,警察一定会对你这个比老虎还要狠毒的父亲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