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说:“别问。”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说,这个盒子有什么秘密吗,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这么和我说。
“你等会就知道了。”说完,他扫视我一眼,直接把我拎了起来,大概是他知道我惧怕这间房间不敢进去,索性直接把我扔了进去。
我被粗暴地甩在了地板上,他这么用力,我骨头都要散架了,地板浮凸着的花纹咯得我屁股生疼,眼前飘着粉红的窗帘,房间十分凉爽,景致简直就像古装剧的布景一样,圆和尚雄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们现在正在这十三个亭子中的第六个。”
我一下子将注意力从自己环境的留意中转到了圆和尚的话里,“你想拿什么东西?”
“等会你就知道了。”圆和尚的声音充满愉悦,“你也会喜欢的。”
搞什么嘛……我摸了摸头,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其实我很想问圆和尚这些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不过看着这和尚油光满面我就知道他一定没受什么苦,只见他带我来到一扇镂刻着复杂花纹的门前,按了一下门的一角,他好像对于这扇门的机关完全驾轻就熟的样子,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洞,里面散发着黯淡的黄光。
“快,赶紧进去。”圆和尚的声音带着一丝窃喜。
他完全对这里的机关驾轻就熟的样子,圆和尚一直在催,我钻了进去。看见了墙壁内镶着的形态各异的女尸。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用一个镶这个字来形容了,这种黯淡的灯光下,恰好能显现出墙壁古怪的样子,我一边走一边惊叹,墙壁用的像是一种玻璃,莹黄色,各种形态各异古怪的尸体好像被完全包裹在一种黏黄色的液体中,就像琥珀。
不过,这种一眼望不到的远远不是一般琥珀所能比的。
那些尸体好像泡在一层营养液,大多面部都可见白骨的轮廓,关节扭曲,面目狰狞,好像还在微微飘拂一般,只需要特殊手段就可将他们剥离,在这种光芒笼罩之下,那些古怪诡异的尸体竟有几分详和,我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门派从哪弄来这么多具保存完好的干尸?
干尸形态各异,有的飘浮在上空,我突然无言以对,“这个地宫以前会不会是一个古墓啊?”
“答对了。”远方,圆和尚冷冽得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传来,“他们将这具古墓挖空了,然后雀占鸠巢。”
真是个狠人啊。
我一边走,一边感叹。
房间就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我刚要打开时,突然感觉一个东西跳在我肩头。
我向下望去,两根标志性的触须在我面前一动一动的,我低头一看,蛊王正在我的肩头上向我打着招呼。
它怎么来了?
是想告诉我什么?
蛊王跳到了桌子上,嘶哑着叫了两声。
叫声急促不安,饱含担忧。
“怎么回事,蛊王。”我把手摊慨开,让它跳到我的手上。
它的两根触须按摩着我的手,向我传递着它不安而忧虑的信息,它到底想说什么?蛊王几乎说不清一个完整的句子,我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可,圆和尚大惊失色,他之前做事一直很顺利。
“要不先走了,这家伙的警告总是正确的。”
“不行。”圆和尚固执地说,他忿忿地道,“我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这次运气好,发现一个大鱼,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这老头怎么不听劝啊,连蛊王的话他也不听了,我刚想开口劝他点什么,谁知,他已经将手伸向那个石门了,“不要!”我失声大叫,但是,这时候,邪门的事情发生了,蛊王一下子跳了上来,扬着爪子,十分抗议的样子,任圆和尚使出吃奶的劲,门也推不动了。
蛊王用它的法力把门封住了。
我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你!”圆和尚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任谁都能看得出它不坏好意,我急忙召唤蛊王回来,蛊王藏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怒目圆睁,要他打架的趋势,你要是伤了我的蛊王,我就和你翻脸,绝对!
圆和尚十分不甘心,恨恨地盯着前面,那扇石门,他怒气满面,手伸了伸,最终放下。
我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那扇石门到底有什么,让圆和尚如此地感兴趣?
蛐蛐,蛐蛐,蛊王又叫了。
我生怕它的叫声惹恼了已在盛怒的圆和尚,连忙按住它。
蛐蛐,蛐蛐。
蛊王一路狂奔而去,我连忙追上他,走到走廊的中央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它在给我引路!
它想带我去哪?
蛊王带着我离开了这间镶着尸体的房间,一路狂奔,终于停了下来。
我后面跟着圆和尚。
这家伙想干嘛?
布达索派传承源远流长,几乎统领了整个苗族几千年的时间,蛊王在一面墙壁上跳动,我随手一按,一道走廊出现了,这竟是一个暗门。
里面的灯光异常地明亮,这个走廊没有之前那个不正常,挂着的全是画像,我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这里弥漫的肃穆的氛围,圆和尚告诉我,这里的画像都是厉代布达索派实际的掌权人。
我看了看,都不错,男的都帅,女的都靓,看起来练蛊还能改变基因,画像陈列到这个屋子的尽头,屋子尽头的那张画像,看起来是个非常美貌的女人。
可惜,顺着灯光,压根看不清楚。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画像,我对他很有好感,大概是因为布达索派总是更换掌门人的缘故,要不就是年代太久,走了一会,还没到尽头。
画像旁边还附了一堆对我而言鬼画桃符的文字,大概是这个人的生平介绍,我看不懂苗文,直接忽略。
“圆大师。”我说,被蛊王拦住了,圆和尚的心情一直很不好,阴沉着脸,心中的怒气随时都有爆发的征兆,我觉得越来越奇怪,因为,就肉眼看去,我们早该到尽头,可是,我好像离那个美貌的女人画像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