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我不敢明说,怕和尚情绪失控,然后会打我。
和尚应该是运用了一种奇妙的术,控制了石头一些内在的构成,然后主动将石头里面最深层的东西给推了出来。
可是,如今,我们面前只有这一具白骨。
这具白骨,看得久了,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似乎又说不出那么出来。
看着看着,白骨的肚子突然有了变化。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具骨头,我心想,这具白骨藏在山缝里边,到底有什么作用。
白骨双手交叉,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
一点点白灰渗了出来,我稍微有一点好奇,忍不住去碰。
“不要碰!”和尚叫住我。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
“道长,这白骨不对劲。”和尚这样告诉我。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心说,废话,我还能知道不对劲呢,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待贫僧一试。”和尚道,他开始念经,不过念的不是一般的经文,而是一种异常玄妙古奥的经文,里面有很深的含义,听得我头晕目眩,念着念着,一阵金光在白骨身上缓缓旋转。
只听砰地一声,白骨身上炸出了黑色的汁液,汁液流到石壁上,一块石上瞬间被腐蚀了,我脸色大惊:“有毒?”
和尚面露忧虑:“可是,谁会往一个女尸身上下这么多毒呢?”
有什么用,也许,只是为了不让我们能够察觉这具女尸的异常?
我决定冒险。
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死死抓住了骨头。
骨头上的毒肆意蔓延到我的身体,我感受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不过还好,这种疼痛完全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一股红色迅速地蔓延了我的全身,又迅速消退,我的手上浮起了许多红疹子,有点发痒,不过并不严重,过一会,它会自动消退的。
然后,那具白骨崩裂了。
白骨极阴,但是现在,白骨承受不起我的强烈能量。
从骨缝里,散落出了一张纸来,和尚面露喜色,正是无字经书残卷。
“多谢道长!”
我却总感到有点不对,那具白骨崩裂了,完全倒在山崖旁,可是我还是感觉有那里不太好,“大师,你确定残卷只有这么一点么?”
和尚摇摇头,紧紧抱着那几个纸片,看着面前的山崖。
“我们谁也不可能将整座山剖开来找。”
的确如此。
但是…….我留意到,两个生魂开始动了,她们好像留意到了什么极重要的事,纷纷向前,我赶紧跟上,不过,她们很快钻到石壁去了。
这就很麻烦了。
我挠挠头,再次一筹莫展。
这些家伙去大山里是想干什么?
大山里有什么东西很好看吗?
“需要贫僧帮忙吗?”和尚得到了残卷很高兴,笑嘻嘻地走过来。
我点点头,他要是能帮忙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和尚眉眼都是得意,有意要向我炫耀这无字经书残卷的威力,“当年,佛祖来人间传道,留下了这无字天书,传说一张白纸,写尽天下的无尽道理,蕴含天地无穷造变之机。”
我点点头,看着他手上只有几个奇怪笔画的经书,如果如此,那无字经书,的确很厉害。
“不知和道长道门的道德经相比,谁更胜一筹?”他得意洋洋地道。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不知道,道德经的原本我没见过,所以不敢妄自揣测。”
他有些自讨没趣,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现在说什么引战言论都不要紧,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我关心他现在会怎么做,只见他站在高处,风吹开他的衣衫,手中枯黄画着潦草不清的纸张猛地变大,在空中漂浮,宛若一方巨大的袈裟,盖住了整个山脉,我眼睛瞪直了,只见整座石山,开始崩裂,以一种奇妙的规律。
好像是一种内在组成的东西,完全扭曲了一样、
崩到一半,突然停止,我们再一看,都惊了,只见平缓的半山腰上,写满了字!远远看去,像极了一页完整的无字经书。
“这……这……”和尚瞠目结舌,“难不成有一页经书,都进入了这山脉不成?”
“道友帮我!”他用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我。
我点点头,帮你是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要知道那两个生魂究竟去了哪里,我们两个也算互帮互助了。
只见,那个平面上的字体都像是自然形成,要不是远远看去和尚手中的无字天书太像,连字迹都成一脉,我一定也会以为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迹,和尚跳到了那个光滑的平面上,他心里发急,沿着平面的边缘走了几次。
这次,浮现出的也是一个怪物。
这里的怪物骨骼都生得十分畸形,这个是一个婴儿,但看着,更像一具猴子。
而且看久了,甚至还有几分灵气。
这个婴儿恐怕不一般,我心想,不由得警觉了几分,向后退去。
和尚碰了它一下,脸色就变了。
这个婴儿也开始动了起来,咯咯地笑了,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白白胖胖的婴儿,我会觉得很可爱,但它笑得我觉得很诡异。
和尚说:“这个也是尸傀!”
然后,他话说完,脚下的这片土地立刻干了,许多水分都蒸发了一大半。
这个尸傀……这么厉害?
我:“刚刚你用手摸了那尸傀,没事吧。”
“没事。”和尚忧心忡忡,这具婴儿的尸体摆在平滑的平面上,那么显眼,那具婴尸和我们之前所见的甚至还要漂亮一些,我却在想这尸傀是从哪来的。
真是奇怪,人世间干旱,会对谁有好处?
“这具尸傀,烧了吧,以免酿成大祸。”无论在何时,烧,总是清除邪秽一件最容易的事情,我要动手,和尚拦住了我。
“烧?没那么容易的,你仔细看,尸傀的肚脐连向哪里。”
没错,这具婴尸的肚脐,居然有一根脐带,而脐带,好像一直通往大山最里面的地方。
我有些愤怒,额头出现了汗:“我就偏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