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温妃

漪澜宫折腾了一晚,最后三公主还是被救回来了。

此后十几日,玉瑶逐渐好转,倒有了痊愈之象。

祁栩在漪澜宫陪了玉瑶这些日子,如今她身子渐好,他这才放了心。

温修容衣不解带照料玉瑶,他也都看在眼里,对他而言,这样的母爱是值得感念之物。

考量之下,他下了一道旨意,晋温修容为妃,居漪澜宫主位,一月后行册封礼。

陆氏的修容之位还是当初生玉瑶的时候晋的,如今也已两年多了,他给不了她宠爱,但这些死物,倒是不必吝啬。

既然纳了这些妃子,总是要负责的,否则不就和先帝一样了。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终于有时间精力去见一见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

清秋阁。

祁栩到的时候,夜色已深,银惜躺在床上都打算要睡觉了。

听到通传,她也没顾得上穿衣服,只穿着寝衣就下床迎他。

他这些日既要处理政务,又要忧心玉瑶,面上藏都藏不住的倦意。

祁栩快走了几步,虚扶住她,无奈道:“慢些,小心孩子。”

“没事的。”银惜笑眯眯地回道:“这才几步路,而且,他也很想见父皇呢。”

“他才多大,你就知道他想见父皇了?”祁栩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银惜眨了眨眼,笑道:“因为我想皇上了呀,母子连心,他肯定也想的。”

祁栩一顿,轻轻一笑,显然很是受用。

“小机灵鬼,等你把他生下来,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和你一样,能说会道。”

银惜一笑:“等他会说话可要好久呢,说不定到时候皇上都已经不喜欢我了。”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床边,银惜伸手给他解着衣服上的扣子。

祁栩低头看着她,挑眉道:“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还真说不准。”

“唔……那可不行。”银惜故作苦恼:“那嫔妾以后只说皇上爱听的,皇上说可好?”

“朕信什么都不会信你那张嘴。”祁栩斜瞥着她,他还不知道她了,满嘴里没几句实话。

“嫔妾这张嘴怎么了?”银惜不满地嘟囔几句,仰起头看他,还未等他说话,突然就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嬉笑着问:“不甜吗?”

祁栩微微一怔,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好几口。

他低声道:“甜,甜死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都下去。

祁栩来之前已经换好寝衣了,正是她做的那件,此时脱掉外衣,便显露了出来。

他轻轻推了一下,银惜就顺势坐在床上,又顺着他躺下。

银惜眨着眼看他,偏又说些不怕死的话:“这么晚了,皇上今天怎么没顺道留在温妃姐姐宫里?”

“吃醋了?”祁栩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道:“朕不过在那儿留了几日,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银惜却是不依不饶:“左右皇上心里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可不是随您说了。”

“……”祁栩咬了咬牙,道:“朕看你是欠收拾了。”

“您该累了吧,还是早些休息为好。”银惜微微侧过头,就像是她没说过那句话一样。

“朕是累了,要不然今晚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连日忙了这许多天,他又不是神仙,怎会不累,但如今见了她,他倒觉得连疲惫都少了些。

“十几日未见,想朕了吗?”他挑眉问道,手上也开始不正经起来。

“不是说过了吗?”他一进门,她就说过想他了。

“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祁栩拨开她的寝衣,神色暧昧。

银惜微红了脸,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怯生生地回了一句:“……想。”

祁栩又低下头亲了她几下,心口涨得发紧。

“惜儿……”他呢喃一声。

“嘶,疼。”银惜躲了一下,委屈地盯着他。

祁栩轻哼一声道:“这才哪到哪。”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变换了方式,打算让她先动情。

不出片刻,银惜就轻喘着气,眸光潋滟,眼中仿若含着水雾,道:“……可以了……”

祁栩早等着她这句话,他顿了顿,用一旁一直备着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轻抚着她的肚子,防止压到她。

随后,银惜攥紧了旁边的被子,从喉中溢出几声呜咽。

祁栩用空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把被子解救出来,喘着气在她耳边道:“别忍着,又没有旁人,朕想听。”

他知道她不喜做这些事的时候被人听着看着,所以与她在一起时,很早就不用人侍奉了。

此时银惜却有些迷糊,她在孕期,本身欲望就会更强烈些,又独守空闺十几日,此时早就被快意淹了理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前言不搭后语,说的却全都是他不爱听的话。

“想听什么……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和温妃,也是、也是这样的吗?”

“还有萧似宓,啊,她……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第一次见面就很讨厌,你、你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祁栩嘴角抽了抽,他低头吻住银惜,不让她再乱说。

她还是别说话了。

两刻钟后,他叫了水,认命般地把自己和迷迷糊糊的银惜清理干净。

这些本来该是嫔妃和宫人做的事,如今倒是都堆在他身上了。

再次屏退了宫人之后,祁栩揽着她在床上躺下。

夜深了,他确实也累了,该睡觉了。

银惜此时也清醒了过来,她搂紧了他的腰,长出一口气,神情满足,语气放松:“好舒服……”

祁栩轻笑一声,伸手捻着她的发丝。

那是因为比起自己的欲望,他更注重她的感受。

银惜眯着眼看了看他的手,语气里含了试探:“皇上这双手可以拿剑,也可以拿笔,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呢,您还无师自通……”

“那是因为朕足够熟悉你。”他低声道,语气缱绻:“这双手……既然能提剑斩杀乱臣贼子,亦能执笔定夺天下纷争,又何妨再带给心爱之人一丝欢愉。”

银惜怔了怔,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节分明,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修长,只在指骨与虎口处有一层薄茧,是长期握笔与兵刃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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