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能出手将酒楼砸了,就说明他根本不屑我们这些小喽喽,你不要过去招惹他了。”
平日里账房先生说话是十分有分量的,如今他这么一说,伙计一愣,细想一下的确如此,闹得这么大,他都不怕,就说明不是一般人。
伙计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但又于事无补,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横前东的人将酒楼砸的稀碎。
听着乒乒乓乓的声音,让横前东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刚要起身离去,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扭头看去,自己的人竟被打到在地。
走到叶天身边,横前东冷冰冰的说道:“行呀,挺有本事的,连我的人都敢动?”
“你砸酒楼我不管,可你的人差点把菜汁溅到我身上,我就不能不管。”
刚被个小伙计卷了面子,现在又有人跳出来和自己作对,横前东心中怒火更盛。
“别说溅到你身上,就算把盘子扣在你头上又如何?”
话刚说完,叶天抄起一盘菜直接泼在横前东身上。
“你现在知道我会如何了?”
看着自己华丽的衣服被污,横前东气的全都发抖,“你,你好大的狗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是披耶!”
“巧了,我就是披耶。”
“你敢占我便宜?”
叶天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真的是披耶。”
“混账!你还敢说,都是死人么?给我打,打出人命算我的!”
爪牙们一拥而上,可不等他们靠近,从叶天便抓起一把筷子接连投出,爪牙们只要被击中就直接倒地,毫无反抗之力。
横前东从没见过这种高手,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你,你会妖法?”
“错,这是来自东大陆的神秘功夫,现在还想说些什么么?”
看横前东老老实实摇头后,叶天冷冰冰的说道:“你想讲排场,抖威风,这是你的事,可得理不饶人,就太过分了,砸了酒店,你是舒服了,酒楼老板不敢找你要赔偿,可你想过店伙计的下场么?”
看横前东依旧摇头,叶天继续说道:“在安宋,你算不了什么人物,可在长陵县,你的一举一动,牵扯到很多小人物的命运,以后好自为之,老板!”
酒楼老板不知道叶天是什么人,可他连横前东都敢得罪,肯定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急匆匆跑了过去。
“您有什么吩咐?”
“这些银子,算是赔偿,不要难为伙计。”
“贵人,您太客气了,我不会难为伙计的,赔偿我自己挡就行,只要您吃得舒心,日后能常来,我就满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
说完叶天扭头看向横前东,“我没骗你,我真的是披耶。”
看着离去的叶天,酒楼老板喃喃道:“真是想不到,披耶还有好人?”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呢!”
想起横前东的爹就是披耶,酒楼老板连连告罪,横前东也懒得理会他,“都死了没有,没有就爬起来,跟我走!追上他们!”
“横前东,又是姓横的,也不知道和之前那个横家女子有什么关系。”
“他是横家家主,现任披耶的长子,也是你说的那个横家女子的哥哥。”
“啊?你知道?那你还出手?”
“都得罪了一个,还在乎得罪另一个么?我这个人,做事就喜欢做的彻底,得罪人也一样。”
看叶天一脸无所谓,同样不认为横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原玲夏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言。
横前东带人很快就找到在带着原玲夏在街上闲逛的叶天,直接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师父!”横前东抓住叶天的裤脚,直接就开始叫师父。
“呀!叶天,他这是叫谁啊?”原玲夏被横前东吓了一跳。
“别怕!”叶天将原玲夏搂在怀中安慰,一边问横前东:“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父,请您传授我武艺!”横前东直挺挺地跪着,“我是来拜师的。”
叶天没想到,这货追出来不是寻仇而是拜师,也不由感慨,纨绔子弟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
“我不收徒。”叶天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原玲夏就要离去。“你回去吧。”
“师父,我真的是诚心学艺的,我带了拜师礼的。”横前东一回头,叫自己的一群手下,“快把东西都摆上来!”
横前东的一群手下跑过来,直接把香炉香案等等摆好,东西一应俱全。
“师父,你看,这都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横前东抓着叶天的衣服下摆哀求,“求求您手下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你的根骨我看过了,根本不适合练武。”叶天被拦住,没法办离开,随口敷衍横前东。“练武一道,强求不得。你还是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没关系的,师父。”横前东执着的叫叶天师父,“我相信勤能补拙,只要我努力练,肯定可以弥补根骨的不足。”
“基本功的练习你都坚持不了,何谈勤能补拙?”叶天对横前东的话不以为然,“有天资尚且要吃常人不能承受之苦,何况你没有天资。”
“师父,人家都说了,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横前东继续哀求叶天,“您都没有见过我的努力,怎么能就这么直接否定我呢?”
“有些天资,不是后天努力就可以弥补的。”叶天说,“我不收你,也是为你着想。不想你走了弯路,白白浪费时间。”
“师父,您说的我都不怕!”横前东无视叶天的一次次拒绝,“无论有什么苦难,我都会克服。只要您能先收下我就行!”
“没有这个必要。”叶天冷漠的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明智之举。”
“师父,你就让我试试吧!我可以证明给您看,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横前东不肯放弃,“您要是不收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那你就慢慢跪吧。”叶天不吃这一套,直接带着原玲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