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说的这个简直是惊世骇俗。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说的不妥，“那如何？”
管家沉思片刻。
“老爷，内子以前跟着接生过，老爷要是放心，我可以让她来。”
相比于再去从外面找一个，显然，管家的有人更让顾松言放心一些。
“那就如此，尽快叫来。”
素蕊躺在床上，不断的哀嚎着。
汗水把她的头发已然打湿。
宫缩带来的疼痛，让素蕊恨不得晕过去。
可越痛她的神志就越清醒。
素蕊只好通过别的方式来缓解自己身体的疼痛。
她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长，她感觉过了许久许久，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妇人。
实际上，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素蕊，皱着眉。
“给她拿块布让她咬着。”
丫鬟不敢多言，按照夫人的吩咐，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塞到了素蕊的嘴里。
素蕊原本还能哀嚎出声，现在只能呜呜呜的。
当她想要把帕子拿开，妇人就会严厉的斥责她。
“你不咬着帕子，一会伤到自己怎么办？生孩子可是很痛的，你也不想让孩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满嘴血污的模样吧？”
蕊听到夫人这么说，也不敢擅自做主。
顾松言原本还能听到的叫喊，到了后面，连素蕊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你去看看素蕊有没有什么事？”
顾松言原本想自己进去看，但却被管家拦住，只好让他去。
管家派了个丫鬟进去，知道素蕊没有什么事，顾松言也放心下来。
沈如霜一觉睡醒，都已日上三竿。
用完早膳，春枝才来向她禀报。
“小姐，听说那位昨日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还没生下来，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如霜心情很好，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素蕊一心的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平日里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什么有营养就吃什么，因此她的肚子也比寻常人大得多。
自从顾老婆子瘫痪之后，就没有人盯着她的吃食。
丫鬟也曾经提起过素蕊，让她不要吃这么多营养高的东西。
可在素蕊看来就是害她，压根就不听。
现在孩子大了，不好生也是素蕊，自作自受。
沈如霜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才朝着素蕊的院子走去。
沈如霜老远就看到顾松言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夫人。”
听到身边的下人喊沈如
霜，顾松言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
他怕沈如霜会对孩子做什么不利的事，心中下意识的就有防备。
沈如霜自然听出他语气里的戒备，并没有说什么。
“素蕊从昨日就开始了，到现在也都有六个时辰了，老爷一直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沈如霜做足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顾松言却不敢相信，他才算计了沈如霜一场，他不相信沈如霜会愿意放下自己内心的偏见来看素蕊。
“不用了，你回去吧，这里由我来看就好了。”
顾松言拒绝了沈如霜。
被拒绝，在她意料之中，沈如霜微微垂眸。
“说到底孩子都是无辜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娘那边朱神医让你去一趟。”
顾松言的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出什么事了吗？”
沈如霜并不愿意过多的给他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都说了，这边我先帮你看着，你我之间有再多的恩怨，我都不会牵扯到孩子的身上。”
顾松言的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愧疚。
素蕊这边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生出来，已经折腾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
一时。
顾老婆子那边，也同样重要。
在儿子和顾老婆子之中，顾松言选择了顾老婆子。
顾松言还没有离开，沈如霜就直接让人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了素蕊的院子里。
看到沈如霜真的没有什么想法，顾松言这才放心的离开。
他匆匆赶到顾老婆子的院子。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顾老夫人今日就会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松言高兴不已。
“朱神医，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娘她真的能治好！”
朱神医点点头。
“自然，老夫可从来不会说假话，今日只要再试最后一次针，再喝几副药就好的差不多了，日后要注意一些，不要再受到刺激了。”
得了朱神医的保证，顾松言心中的清洗，怎么压都压不住。
今日素蕊要是生了孩子，可谓是双喜临门。
“大概需要多久？”
顾松言问的是扎针需要多长时间。
“约莫三个时辰。”
顾松言又去了一趟素蕊的院子，素蕊依旧没有生出来，我问了，还有多久之后，他又转身回到了顾老婆子的院子。
素蕊孩子的时候，他确实帮不上多少忙。
但是顾老婆在那边，他想顾老婆子好之
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他心中也有很多事想问顾老婆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素蕊也越来越虚弱无力。
沈如霜在外面看着屋子里的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眸色逐渐加深。
也不知道瑞和这几日怎么样了。
怕沈瑞和暴露，沈如霜这些时并没有去看他，只能听着下人，把消息带过来想象沈瑞和的样子。
沈瑞和也没有让她那么操心，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顾松言看着最后一针扎完，顾老婆子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心中别提多欣慰了。
“顾大人，老夫人现在的针扎完，但又许久没有下过床，想要下床走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才能行走自如。”
朱神医嘱咐着恢复的事项。
顾松言点头，把这些都一一的记在心间。
顾老婆子试着说了几句话，没有以往的那种阻塞感。
“松言，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顾老婆子情绪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她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如今又能过上以前正常的日子，顾老夫人别提有多开心了。
“娘，你真的好了！”
听到顾老婆子流利的话语，顾松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