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你都娶不到我,这辈子为何觉得我能……”白銮月望着他那目光灼灼的模样,抿唇打破这看似美好的未来。
“阿銮为何总是说这些话来刺痛我。”墨泽礼终是有些恼火了,明知道他心悦于她,非她不可,还总要说这些来刺疼他。
一顿耳鬓厮磨过后,白銮月的脸颊染上胭色,望着他警告的眸子终究还是安静下来,没再言语。
“我并非故意刺痛你,只是我不知道还能剩余多少时日,重来一世,何苦再让你守着我石碑。”虽然心知肚明,白銮月还是觉得挑明比较好,免得日后悔了。
“白銮月,若你香消玉损,我绝不独活,你别想让我这辈子又望着你那冰凉的石碑。”墨泽礼的声音破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但是手里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没用力。
说不惊讶都是假的,白銮月终是叹息一声算是妥协了,不过有一点她不想退让。
“那你送我回去,不然你如何娶本公主。”话既然说开了,白銮月也懒得再都说什么,她离开皇宫这么久,父皇母后肯定要担心死了。
“再过些时日。”墨泽礼盯着少女那娇艳的唇瓣倒是没拒绝了,修长的手指绕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
望着他俊逸的容貌,突然想起来绣玉说墨泽礼就是墨泽,白銮月当即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嘶…阿銮轻些。”男人嘴上说着轻些,动作倒是将手腕往白銮月嘴里递了递,由着她咬了。
她就说为何两人的眼眸如此相似,连名字都只差一字。
“你为何要化名墨泽来骗我?”白銮月还是不理解,他即使是用墨泽礼的面目来,父皇母后也不见得会拒绝。
“我在宴会上初见你,你便心神不宁,若是我突然出现在皇宫里,你怕不是直接唤人将我赶出去。”听到是因为这个,墨泽礼僵硬几秒就知道是谁说漏了嘴,不过也无妨,该知道的,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说到初见,白銮月恍然想起来墨泽礼当时是以晋州使者来的,父皇母后也见过他,若是他出现在皇宫里,确实不妥。
“时辰不早了,你且去睡吧,我该离开了,等我回来。”
墨泽礼看了眼天色,去把燃尽的安神香换了一根新的,又将微露倦色的白銮月挪到床榻上,在她眉心留下一吻,便离开了。
瓦片上的人在冷风之中盯着床上的少女沉沉睡去,才悄然离开。
是时候收网了。
而则国皇宫背后的山崖之上的国师府,已经连续好几日散发着死祭的气息。
鲜血顺着手腕留下,地上是第二个侍女的尸体,跪在殿外的侍女们瑟瑟发抖,生怕第三个躺在那的就是自己。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晋州的那个会和白銮月有牵连,而前些日子被他巫术折腾暗淡的鸾星突然又恢复了光彩,甚至有越来越明亮的征兆。
白銮月活不过十八年华是真,但是前提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不让她遇到任何机缘,谁曾想他闭关短短几个月里,贵人竟然自己住进了宫里。
一身黑色的国师袍被风吹的扬起,鲜血的气味也随着风消散,悄无声息的侍女出现在身后,低声说“贵妃那边传来消息,她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