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銮月只是看了一眼便瞳孔一缩,在白墨顺着她的目光要看过去的那瞬间,就昏迷在白墨的怀中,手指紧紧地拽着皇兄的衣服。
少年呼吸一紧,丝毫不在意自己刚刚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当成刺客,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那昏迷过去的人儿。
不过此刻仪式台的人压根没心思关心这件事了,皇后遇刺,所幸无事。
可是白銮月脸色苍白地在白墨怀里昏迷过去,足够让在场的人乱了心神。
站着下方的张贵妃呼吸一紧,美眸紧紧地盯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白丝丝不耐烦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才回过神来。
“母妃你怎么走神了?”白丝丝不耐烦地又扯了扯,白銮月这废材身子在宫里那是人尽皆知,她倒是想幸灾乐祸,只不过这种场合不对。
“我没事,你去看看你皇妹怎么了,别落了人口舌。”张贵妃回过摇了摇头,指了指众人离开的方向,吩咐两句就跟了上去。
白丝丝虽然不情愿,跺跺脚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脸色阴沉的白墨一路将妹妹抱回了公主殿,小心翼翼地放回塌上,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让暗卫把太医带来。
张贵妃和白丝丝跟随其后想进去瞧一眼,都被人拦在宫殿外,侍卫恭恭敬敬地拱手解释“娘娘有令,除了公主殿的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贵妃有什么事吗?”
女人掩盖住眼底的戾色,温柔地笑了笑,“那如此本宫便不进去打扰了,一会派人送东西来即可。”
白丝丝本就不关心白銮月是死是活,自然跟着张贵妃离开,气的张贵妃脸色铁青,原还指望女儿进去看看回来说与她听,但到底是自己女儿,也没计较什么。
白銮月这一病便整整持续了半月,皇帝生怕他带着皇后离开皇宫私访没几日她便去了,父女俩见不到最后一面,便只能推迟微服私访的时间。
因为硬撑,受惊和吹了风,也算是结结实实地吃了苦果,病了整整半月,直到这几日才勉强能下床走走。
见主子又衣衫单薄地从床榻上下来了,甚至要走出殿外,刚刚回来撞上的绣玉顿时变了脸色,急忙走上来又把人带回去。
“公主…可不能再吹风了。”绣玉看着她那苍白无力的小脸,平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殿外的枯枝,也没忍心说重话,接过小宫女递过来的披风仔细披上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只是想看看那鸢尾养的如何……”白銮月扶着门框,她对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以她现在的情况还是万万不能吹风的。
她祈礼节那天看见的那个黑衣少年,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到底是谁。
最终纠结许多日才得出一个答案
上辈子她并不认识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可是对方那目光分明就是在她身上,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便是即赫礼……
仔细想想那身姿和那双眼睛,倒是重叠一起并不维和,她当时不想救母恩人被抓,下意识拖住皇兄,装晕就真的晕过去了。
如今心中觉得惊讶又有些恐惧,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也是来刺杀母后的刺客?可是他又救了母后……
绣玉听闻往那边瞧了一眼便回应,“好得很,比刚刚移植过来的时候更好了,公主等好些了再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