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长了些花花草草,看不出有什么是能吃的。
车远没有搭理她,而是走到一个坑前,挽起袖子去拉扯着。
他的弟兄在看到车远的动作时,便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忙着都跑过来帮忙。
他们几个人合力,都拉扯得很吃力。
夏小满恰好走过来,抱着手臂,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这一幕,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把准备好的菜都放在地窖里了,这门怎么这样的紧?”车远擦着额上的汗水时,将泥土也擦到脸上。
夏小满挑挑眉,学着车远的样子也挽起袖子,大步的走过去以后,叫其他人都离得远一点儿。
车远还在说着,“你一个小姑娘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夏小满与王小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合力将木门拉开了。
“姐姐,这门好沉啊。”王小面感慨的说。
夏小满点着头,说道,“想必从前的主人有很大的力气。”
相比之下,他们差了许多。
车远与他的弟兄们面面相觑,眼中透着不可思议,夏小满现在的力气都是这般大的吗?
太不可思议了吧。
夏小满可不知道车远他们的想法,准备先一叔皮到地窖里面去看看。
她还没有见过呢,挺好奇的。
她不过是走了一步,就被车远扯到一边去。
夏小满与王小面踉跄着站稳时,车远带着他的弟兄们纷纷下了地窖,开始搬着东西。
“来,我们帮忙。”夏小满笑着说。
车远可真厉害。
果然是吃过苦的人,反而知道他们留下来以后都需要什么东西。
瞧他准备的。
都是非常有用的。
他们忙碌到晚上,才真正的安宁下来。
夏小满为华修靖换好伤药以后,王大米端着煮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这伙食是相当的不错。
华修靖定定的看着摆在他面前的饭菜,说道,“都是车远准备的?”
“恩,他挺厉害的!”夏小满的语气平常,但的确是在夸着车远。
华修靖若有所思的看了夏小满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微微苦笑着。
“大公子?有心事?”夏小满侧头看向华修靖,问道。
华修靖想了想,才说,“用的银子从狼骑营的账上走,不要走你的账。”
夏小满呆呆的看着华修靖,终于理解了华修靖的意思。
“恩,我知道的,只是华延勇在附近,我想着小心一点儿。”夏小满笑着说,“放心吧,我可不是能吃亏的人。”
华修靖道,“我的账上应该有很多钱,所以……”
他没有听到夏小满的回答,而是见到夏小满拿出两双筷子。
“先吃些东西,然后休息。”夏小满道。
华修靖叹了口气,他大约是认为夏小满跟着他,是一定会吃亏的。
饭后,华修靖才请进车远,讲着关于华延勇的事情。
车远在见到华修靖时,低着头,强忍着笑。
当初在镇上时,车远只能远远的看着华修靖,可不能凑得太近。
如今,他们有了真正接触的机会,车远却发现华修靖也是有点小性格的。
比如,华修靖不是很喜欢他与夏小满太亲近。
“你在笑什么?”夏小满抬起头时,恰对上车远的笑容。
如果这仅仅是平常的笑容,她也不会过多的在意,但车远怎么瞧着有些戏谑?
是哪里不对吗?
车远忙摆着手,随即严肃下来,认真的说道,“华延勇现在被白家缠住了,听说是闹了很大的矛盾。”
白凯吗?
夏小满对白家的人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知道白凯的情况。
只是,华延勇想要与白家做生意,如果还是拿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华修靖听着车远讲着华延勇发生的事情,倒是觉得华延勇应该是被算计。
白家是生意人,自然是要以生意为主。
如果华延勇提出太过分的要求,白家即使在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也注定不会轻易放过华延勇。
“我们休息片刻,然后前往要去的地方!”华修靖道。
车远倒是有眼力,说着“我再去瞧瞧外面”,便出去了。
夏小满定定的看着华修靖,道,“喻先生怎么办?”
华修靖挑着眉,轻笑着问道,“你认为喻先生会有危险?”
“我只是觉得有他在,计划会多一些。”夏小满实话实说。
喻荣飞不是谋士吗?
这种事情是他最擅长的。
华修靖轻笑着说,“放心,只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他就有办法找到我的。”
“从前也是这样吗?”夏小满问。
华修靖点着头,说道,“是!”
这样就好。
夏小满没有再多言,不过是盯着华修靖的一日三餐和吃饭,看着其他人认真的养伤。
分散于其他各处的狼骑营也时不时的会有消息送过来,一切如常,也没有被发现。
最重要的原因是,华延勇现在也顾不上他们。
实在是太烦了。
华延勇此时被白凯困住。
说起来,不是大事,但也不能算是小事。
他的亲信喝多了以后,砸了好几家白家的酒楼。
白家酒楼一日的盈利是多少?
他们即使不是心里有数,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白凯的要求也很简单,不过是照数赔偿,损失的营业额就不必还了,但是华延勇不愿意。
华延勇认为白凯就应该顺着他的意来做事。
“哼,这个家伙还是在我南府,就敢有这么大的脸来要求我做事?”华延勇气呼呼的说,“我就不管,看他们能如何?”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华延勇与白凯在此处僵持时,倒算是为华修靖他们争取很大的机会,可以令他们顺利的离开。
“继续派人上山找华修靖。”他认为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抓到华修靖。
只要抓到华修靖,他犯的那点错都不能算是错了。
他显然忘记,白家是有多厉害。
南府绝大部分的粮草都被白府收着,而且……
最近有一批像是平民的男子出具一张契书,从白家又买了粮草、蔬菜和水果,然后都运到了各城之中去。
轮到华延勇想要买时,白家坐地起价,而其他各处却是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