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发布会在傅氏集团旗下的酒店进行,方便于晚上在这里举行庆祝酒宴。
姜止妍是前两天才知道傅深珩选了个什么代言人。
刚踏进酒宴大门就看到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围在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艳女人身旁。
姜止妍认得这个女人,是近两年娱乐圈中最炙手可热的小花严幂,走性感路线,收获了一批忠实男粉,只不过这两年无心打造作品,空有一身皮囊和被人吹捧的流量。
只见她推开那几个男人,朝昏暗的角落里走过去,姜止妍定睛一看,傅深珩正坐在那里与人交谈。
难怪这个热度与身价都如此高的严幂会愿意来当代言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止妍来了兴趣,随手端起一杯酒,倚在架子边望着这一幕。
“傅总,好久不见。”
严幂浅笑盈盈地凑过去,傅深珩起初没有察觉,直到她蹭到了他挽起衬衣袖子的小臂上,他微皱眉,又转头与合作伙伴交谈,谁知严幂再次凑了上来。
姜止妍抿了一口红酒,唇边不知何时掀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傅总,你不会忘记我了吧?”严幂仍不死心。
傅深珩眸色渐沉,眼中的不悦显而易见,奈何有些人总是不懂看人脸色。
“傅总,你叫我过来的,不能丢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地方呀,我害怕……”
傅深珩面不改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不经意瞥见一个被纠缠的女人,他目光微凛,抬脚走了过去。
严幂正要跟过去,却被傅深珩拦下:“你再敢跟过来一步,我让你今年一个通告都接不到。”
倒也不是多么严厉的语气,只是从傅深珩的口中说出,即便是笑话也变成了威胁,严幂气得跺脚,但深知他的脾性,便就作罢。
“起开!”一道低喝落下,围在姜止妍身边的男人沉着脸回头,见是傅深珩,只好僵笑着让开。
傅深珩走过去与姜止妍并肩而站,状似不经意地出声问。“一个人在这?”
姜止妍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傅总是忘了吗?你刚刚把我的男伴赶走了。”
“顾西沉知道你这么不挑吗?”
“我可不像傅总,身边的女人各方面都是顶级配置,还都是自动送上来的,傅总当然多的是可以挑的。”
傅深珩知道她的性子,更多时候与她的口头交锋都是势均力敌,只有少部分时候,她会把他气得心口疼。
姜止妍见到了熟悉的客户,想过去打声招呼,刚转身却被傅深珩拉住手腕,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这里人多嘴杂,被人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不是什么好事,为了避免以后多余的麻烦,姜止妍会毫不犹豫地打断阻断此刻的亲密接触。
奈何女人的力气总是比不过男人,她挣扎了许久,俱是徒劳。
“别动。”他在她的耳边低沉出声,双手已经揽上了她的腰间,呈跳舞姿势。
在傅深珩的主导下,俩人推拉进了舞池中央。
姜止妍后知后觉才看到严幂在找他,就站在他们方才站的那处地方张望着。
念及此,她心里产生了些许不悦的情绪:“傅总这是把我当成挡箭牌了?”
傅深珩垂眸,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在五彩的灯球下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精致绝美的五官。
忽明忽暗,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寻觅摸索。
这张总是出现在他梦中的脸,时至今日还是让他又爱又恨……
姜止妍忽而抬起头,一瞬不移地对上了他的视线,后者微愣,而后收起眼底的情绪,迅速挪开目光。
“姜小姐,在这种虚假到令人恍惚的酒宴上,你即使是挡箭牌也会是最贵的那一支。”
姜止妍唇边一贯优雅的笑意蓦地僵住,气不打一处,一脚高跟鞋踩在他脚上,在他吃痛之时,她转身离开。
但很快又被拉了回来,这一次搂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傅深珩,你欺人太甚。”
他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应该值得庆幸,毕竟在我‘最贵’的概念里是价值连城的存在。”
姜止妍:“……”
脑残!这是脑残吧!谁被比喻成“最贵的挡箭牌”会觉得庆幸?
她正想着如何回击时,傅深珩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姜副总,如果你想就此终止傅氏和顾氏的合作,你大可转身就走,否则今晚乖乖的……当我的挡箭牌。”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嘴唇紧贴着姜止妍的耳朵,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陈酿多年的老酒,清醇醉人。他最知道怎么蛊惑姜止妍,看到她的耳廓红了一圈,他直起身,眼底的笑意更甚。
舞池的灯光忽闪了几下,几秒之后突然灭掉。
姜止妍的耳边尽是人群的惊诧声,在明亮与黑暗几秒的过渡时间里,她不小心往后跌了一下,好在腰间有一只大手将她揽了回来,她惊呼一声,跟着惯性扑向了身前的人。
黑暗中,姜止妍似乎是被带着往前急促地退了一步,而后听到耳边传来一道闷哼声,她第一反应是傅深珩伤到了哪里。
“你没事吧?”
傅深珩听着有些紧张的声音,忽然没来由地喜悦,索性搂着她靠在身后的桌子上,闷声戏谑道:“你再用膝盖顶在不该顶的地方,很快就会有事了。”
姜止妍愣了一瞬,动了动膝盖,听到他略带压抑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优雅的音乐声响起,舞池里的灯光也亮起了。
周围的人都在盯着傅深珩和姜止妍,俩人莫名地对视一眼,又默契地往下看,两人身子紧贴着,如某种“现场直播”一般被旁人观看着,念及此,姜止妍瞪大了眼睛,猛地将他推开。
第二天。
姜止妍被姜希辰的敲门声吵醒。
“妈咪,妈咪!快点起床,有大喜事!”
他哽着嗓子喊,隔着一扇门姜止妍都觉得郁闷至极。
门打开。
她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辰辰宝贝,今天是周六,妈咪赖一会儿床好不好?就一会儿哦……”
说罢她便要关门,却推了半天没有动静,低头看才发现姜希辰早有先见之明地用脚抵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