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秦烟同苏慕衍回秦家吃饭,苏云锦带着秦雪回来了,算是所有人都聚齐。
秦明磊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开了一瓶白酒,拉着苏慕衍陪他喝了两杯。
苏云锦没动酒,说是秦雪怀孕这段时间,他都戒酒,还被叶玉晴夸了一番。
吃完饭,苏慕衍同秦明磊去了书房,秦烟则在客厅听叶玉晴和秦雪说话,秦雪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叶玉晴作为一个过来人,叮嘱的事情挺多的。
秦烟听她们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地看着叶玉晴,想着郑文杰和范文慧的事情。
如果叶玉晴知道了温婉在查她的秘密,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
范文慧被绑架,脸受伤,都是秦雪干的,可叶玉晴并不知道,而温婉找了郑文杰接近范文慧套取秘密,只怕叶玉晴会以为范文慧之前经历的事情,都是温婉干的。
温婉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拿到叶玉晴的秘密,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作用,叶玉晴如果动手处理了郑文杰,再嫁祸给温婉,将温婉送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吧?
秦雪对于秦烟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关注的,她同叶玉晴说着话,又将心思转到了秦烟身上,“姐,你一个人坐着闷不吭声地在想什么呢?”
秦烟收敛了心神,漫不经心地看着秦雪,“有事?”
秦雪关心地问,“姐,你和七叔订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把婚礼提上日程啊?”
叶玉晴附和着秦雪的话,“是了,你和慕衍的婚礼还没有办呢!这婚礼,还是要抓紧时间办一办的。”
苏云锦瞥了秦烟一眼,手机在几根手指间来回转动。
秦烟淡声说:“我和慕衍会商量着办的,再说了,大哥才过世没多久,实在是不合适大张旗鼓地办婚礼。”
秦雪愣了一瞬,轻叹一声,“姐姐说得也对!可惜啊,如果爸爸能够多撑一段时间,看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好了!”
她说完这话,抓着苏云锦的手,眼睛里弥漫着水雾,看着就让人疼惜。
秦烟心想秦雪真是做戏的高手,就这事儿,她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她看向叶玉晴,“妈,慕衍给舅妈找了一位医生,他医术高明,可以帮着舅妈治疗她脸上的伤,手术过后,应给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
叶玉晴高兴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
秦雪撞上秦烟故意看过来的眼神,心头一跳,她可以确定秦烟是知道的,可秦烟居然没有告诉范文慧。
倘若范文慧知道实情,只怕要来撕了她!
秦烟不说,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来勒索她?
秦雪强行镇定地附和着叶玉晴的话,“是啊,舅妈脸上的伤能好,真是再好不过了!”
秦烟漫不经心地说:“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和慕衍居然都没有查到绑架舅妈,毁了她的脸的人是谁,这人藏得还挺深的啊!”
秦雪的脸色一变,她可以确定秦烟是故意说这话的,她咬紧了牙根,眼底透着浓浓地恨意。
叶玉晴心里却是很清楚这件事情是温婉下的黑手,目的是什么,再清楚不过,她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迟早是要水落石出的!”
秦烟点点头,“是啊!”
秦雪却是不说话了,她心里清楚秦烟在这个时候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就是故意在警告她。
秦烟起身去洗手间,秦雪直接跟了上去,甚至直接跟进了洗手间。
“家里也不止一个洗手间,你跟进来是什么意思?”秦烟好整以暇地看着秦雪。
秦雪恶狠狠地瞪着秦烟,“秦烟,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秦烟故作不懂,“什么?”
秦雪轻哼,“你别跟我在这里装傻,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了却没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烟挑着眉,笑着问她,“你很希望我把这件事情抖出去吗?”
秦雪当然不希望范文慧她们知道,她皱眉问,“秦烟,你想干什么,你直说吧!”
秦烟还真没想好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秦雪干的这事儿,的确是出人意料,她将证据给范文慧和叶玉晴的话,会让她们都讨厌秦雪吧?
只是现在有了温婉的事情出现,只怕叶玉晴会觉得是她故意污蔑秦雪,想要让她讨厌秦雪。
秦烟笑得高深莫测,“你很怕吗?怕我哪天就将你干的这件事情让她们知道?”
秦雪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可她现在只能咬死了跟她没关系,只要秦烟没动作,她就不怕。
她轻轻抚着肚子,“姐,我的肚子已经大了,怀孕的人,是最容易被惊吓到的,这一旦吓到,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而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点儿什么事,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啊!”
秦烟倒是不奇怪她会说出这种话,她看向秦雪的肚子,“怀孕的人,的确是有个很好的保命符,只是秦雪,你既然怀了孕,就别做坏事儿,你得给你的子女积福不是吗?要不然你做的那些坏事儿,报应到他们头上,那就不好了啊!”
秦雪气结,“秦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的孩子出点儿什么问题吗?”
秦烟好笑地说:“你怕是理解力有问题吧?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是这个意思?”
秦雪愤愤地警告秦烟,“秦烟,我告诉你,你最好别乱来,我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就跟你拼命。”
秦烟心想秦雪这肚子里要是没孩子,秦雪也是想要跟她拼的吧,只是拼的不是命而已!
秦雪离开后,秦烟晚了两分钟出去,撞见了来洗手间的苏云锦,秦烟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客套地笑了一下便打算走,苏云锦却是叫住了她。
秦烟回头,疑惑地看着苏云锦,“有事儿?”
苏云锦走近秦烟,低声说:“秦烟,小雪怀孕了,她的这个孩子,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苏家的第一个曾孙,不管是对我和她,还是对苏家,都是极其重要的。”
秦烟眯了眼睛,“所以呢?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云锦定定看着秦烟,“我不觉得你会听不懂,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呢!”
秦烟笑了一笑,“没说清楚的话,你就说我懂,我还真的是不懂,不过苏云锦,我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自认为我做得到,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做不做得到。”
苏云锦不语,秦烟说了这话便离开了,苏云锦望着秦烟的背影,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