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宛凝的死,温婉早就知道她会被调查,而且她已经找好了借口,一旦警方调查她,她就可以派上用场。
只是在这个环节里面,她没想到会有温璋的参与,温璋来帮她作证,关于她出门的时间,以及回家的时间,温璋都有提供。
这让温婉觉得温璋是知道了些什么,调查完回去的路上,同温璋一起坐在车里,温婉心里惴惴不安的。
一直到家,温璋都没有同温婉说一句话,温婉觉得是不是她多想了,温璋怎么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呢!
温若楠不在家,偌大的温家显得空荡荡的,餐桌上也只有温婉和温璋两个人。
温婉没什么胃口,东西吃的不多,温璋没有离桌,她是不好先离桌的,而且关于陈宛凝的事情,她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同温璋聊一聊。
温璋见温婉犹犹豫豫地要说话的样子,先一步开了口,“有话要跟我说?”
温婉被温璋深沉锐利的眸子注视着,脊背都是一震,她讪讪笑着,“爷爷,你没话要问我吗?”
温璋一张肃穆的脸上挂了点温和的笑,“问你什么?”
温婉几乎要被温璋盯穿,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压力大得不行,她小声说:“今天的事情,你不问我吗?”
温璋问,“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温婉毫不犹豫地说:“没关系!”
温璋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没关系,那我问你什么?如果我怀疑你,那我才会问你的。”
温婉听他这么说,却有些不确定的,她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笑容,“我只是因为杨雁回的关系同陈宛凝见过面,对于她怎么死的,我压根不清楚,说起来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温璋放下筷子,拿了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过你和杨雁回有来往,杨家有意同陈家订亲,你会被怀疑不奇怪!你呢,和杨家是成不了的,以后就别再和杨雁回来往!”
温婉乖顺地点头,“好,爷爷我知道了!”
温璋抬了一下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上次带你去见的楚易,你们后来有联系吗?”
温婉当然还记得楚易,她老老实实地说:“没有!楚易看不上我。”
她把责任推到楚易身上,也不怪她,楚易确确实实看不上她,那天说的那话,也是楚易主动找她说的。
温璋声色俱厉,“是楚易看不上你,还是你看不上人家?”
温婉叹气,“爷爷,我什么情况,你是再清楚不过的,确实不是我看不上人家,是人家看不上我啊!我有什么办法呢!”
温璋道:“没办法就想办法,我告诉你,楚家可比杨家要厉害得多,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
温婉有种被温璋当作东山再起的筹码,她低声嘟囔,“如果我没有同林深结过一次婚,或许我还有可能嫁给楚易,但我结果一次婚,再想要嫁给楚易,那是完全没戏的。”
温璋定定看了温婉一会儿,“尽力而为吧!”
温婉没想到温璋会松口,她以为温璋要发火,逼着她想办法去接近楚易,他这近似妥协的口吻,让温婉觉得不像是温璋说出口的话。
温璋站起来,走到温婉身边时,拍拍温婉的肩膀,“小婉,做事要做干净才行啊!”
温婉不解地看向温璋,“爷爷,你……”
温璋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离开。
温婉看着温璋的背影,心里一阵惊慌发凉,温璋别有用心的一句话,让她觉得温璋是知道了陈宛凝死的事情。
可温璋怎么会知道呢?
……
苏慕衍回来得晚,秦烟了无睡意,在看书。
他身上带了些酒气,还有香水的味道,这种香水味道,秦烟之前是闻过的,乌蔓就很喜欢这种香水。
秦烟似笑非笑地戳着靠过来的苏慕衍,“七爷,在外面吃好喝好,还能记着要回家啊?”
苏慕衍抓住秦烟的手,含笑看着她,“那是当然,我时刻惦记着家里的如花美妻呢!”
秦烟抬抬下巴,“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呢?男人应该都喜欢外面的才对啊!”
苏慕衍眯了眼眸,“夫人,你这话说得很酸啊!我回来晚了,你不高兴了么?”
秦烟维持着轻柔的笑,否认,“没有!”
苏慕衍却是不信的,他坚定自己的想法,“夫人三言两语,已经满是酸味了!不过我呢,只是跟人吃喝,没有玩乐,我是有家室的人,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的。”
秦烟轻哼,“乐不思蜀的时候,谁还惦记着这些啊!”
苏慕衍大言不惭,“我跟一般人都不一样,我都记着呢!”
秦烟抽回手,推他去洗澡,“你去洗澡吧,一身的烟酒香水味,太难闻了!”
苏慕衍笑着挑挑眉,“夫人是特地强调了香水味?”
秦烟否认,“没有!你身上什么味道都有,我一起强调了!不管哪一种,都不好闻!”
苏慕衍别有深意地笑笑,“可我觉得夫人你最在意的就是香水味啊!”
秦烟被他看得发毛,直接用脚踢他,“快去,别磨蹭。”
苏慕衍凑过来在秦烟脸上亲了一口,才起身去洗澡。
秦烟擦了擦脸,脸上的笑容消失,眉头轻轻皱了皱,她很久没有在苏慕衍身上闻到女人的香水味了,都要忘记乌蔓这个女人了,可今天苏慕衍身上的香水味,提醒了秦烟,乌蔓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继续看书,等着苏慕衍出来,周遭好像还有香水味的存在,让她没办法集中精力去看书,她便拿手机刷新闻。
陈宛凝的死因已经调查出来,说是酒驾,不小心把车开进了湖里,是意外死亡,有人唏嘘,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在说或许不是意外是谋杀,只是故意制造出来酒驾的意外死亡而已。
秦烟同陈宛凝来往的次数不多,陈宛凝对温婉颇有微词,说了一些温婉的坏说,她对拿捏温婉这事儿好像很有把握似的。
那天她说的那些话,仔细回想,还真是话中有话,只是陈宛凝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