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被江玉寒这话逗得笑得不行,“江玉寒说的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我不过是看宋宋喝多了酒,心情又不好,所以带她出来住一晚上,怎么江先生就能臆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呢?”
江玉寒神情不变,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烟,“既然如此,秦小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对吧?”
秦烟跟江玉寒算不上很熟,要说过招也没过过多少招,但江玉寒这人吧,挺难捉摸的,就跟苏慕衍那些人是一路的。
她慢慢笑道:“江先生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呢?让我做出承诺,以后不要做些什么出格的,尤其是为难到你的事情?毕竟以我和苏慕衍之间的关系,就算我对你做了些什么,而你想要报复我,却也要掂量掂量苏慕衍是吧?”
江玉寒不置可否,他修长的手指按着戴着结婚戒指的那根手指,唇边勾着浅浅淡淡的笑,好像很好说话又十分平易近人的样子。
秦烟瞥见江玉寒手指上的戒指,笑了一笑,“江玉寒,你同宋宋之间是个什么关系,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说你这出门在外的,戴着这个结婚戒指,是个什么意思呢?不怕白小姐难受?”
江玉寒低头看一眼手指上的戒指,抬眸看向秦烟,微微一笑,“秦小姐既然是了解情况的,那你觉得我应该把戒指摘下来?可宋语凝那个脾气啊,难哄得很,这不,我一不在家,就跑出来了,我还得出来找她。”
秦烟暗暗品着江玉寒这话里的意思,她淡淡道:“江玉寒,宋宋没你说的那么矫情,也没你说的那么能来事儿,是我拉她出来在外面住的,这事儿算不到她的头上。”
江玉寒意味不明地点点头,“秦小姐这么说,那就是吧!你要继续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不请我进去?”
秦烟侧了侧身,让开道,江玉寒进了房间,秦烟关上门,跟在江玉寒身后,“你要带她回去也可以,等一等,等她睡醒了再说!”
江玉寒将衣服丢在沙发上,随后坐下来,很有耐心又很好说话的样子,“不着急,现在把人叫起来,指不定跟我怎么闹呢!”
秦烟不置可否,她在另一边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同时打量着江玉寒,“你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江玉寒坦言,“知道!白竹生病,我去医院看她,待的时间有点儿久,她不高兴。”
秦烟不客气地嗤了声,“只是呆的时间有点儿久?”
江玉寒神色不变,“的确是有点儿久,在病房里,我们两个人总不能做点儿别的事情吧?”
秦烟似笑非笑,“只怕你要做点儿什么,条件不允许吧!”
江玉寒笑了声,“你倒是希望我和白竹有点儿什么?”
秦烟撩了一下长发,往后靠着,“你对白竹是个什么心思,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不承认,你既然喜欢白竹,直接跟宋宋离婚,再娶了白竹,不是皆大欢喜吗?”
江玉寒摇摇头,“秦小姐,皆大欢喜这个词用得不对吧?至少对于宋语凝来说,就谈不上欢喜。”
秦烟不以为然,“你和白竹结婚,她就彻底死了心,以她的条件,再找个人嫁了不难,找个喜欢自己的人,总比跟个不爱自己的人要幸福得多,所以啊,到时候可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江玉寒摸着戒指的动作顿了顿,他笑了声,“秦小姐有喜欢的人吗?”
秦烟眼神一凛,江玉寒问的这话同宋语凝之前问的话的意思差不多,她笑问,“这跟我有没有喜欢过谁有关系?”
江玉寒慢声说:“的确是有些关系的,倘若秦小姐有喜欢的人,并且是爱到骨子里,还非他不可的人,那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
秦烟笑出声,“江玉寒,你不觉得你说这话过于的自信了吗?你凭什么觉得她爱你就爱到了非你不可还离不开你了呢?”
江玉寒眉梢轻扬,“可不就是吗?我太了解她了!”
秦烟沉默不语,江玉寒的确是了解宋语凝,要不然怎么能把宋语凝抓得死死的呢?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明白的是宋伯伯怎么能强迫你娶了宋宋,按照你的性子,你完全可以拒绝的,毕竟宋家已经大不如从前。”
江玉寒反问,“秦小姐觉得呢?”
秦烟直白地道:“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协定,比如你娶了宋宋,而宋伯伯给了你想要的好处。”
江玉寒毫不吝啬地称赞,“秦小姐的想象力很丰富。”
秦烟追问,“那你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吗?”
江玉寒坦然地同秦烟对视着,外面有门铃声响起,正好让江玉寒不用回答秦烟的问话。
秦烟坐着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江玉寒,她还想要从江玉寒嘴里听到她想要的答案,从而通过这个答案来判断宋语凝这么继续同江玉寒耗下去的胜算。
“秦小姐,不去看看?我都能找到这里来,说不定七爷也能找过来呢?”江玉寒见秦烟不动,笑着提醒她。
秦烟心想不可能,可她还是站起来去确认,开门的一瞬间还抱着一点儿侥幸,可打开门,就看到了挂着笑站在门外的苏慕衍。
“你怎么来了?”秦烟皱眉,没想到真被江玉寒说中了,苏慕衍居然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就苏慕衍的能力,他能找到这里来,似乎一点儿都不奇怪。
苏慕衍往前迈了一步,“夫人这是不欢迎我的出现?”
秦烟冷着脸,“的确是不欢迎,打搅我休息。”
苏慕衍强势地进了房间,再反手将门关上,转个身,就将秦烟压在了墙壁上,“夫人是怕我打搅谁的休息?”
秦烟伸手推着苏慕衍的胸膛,淡淡道:“七爷,房间里有人。”
苏慕衍轻嗅着她脖颈间的香味,低声道:“有人?男人还是女人?”
秦烟挑眉,实话实说:“有男人,还有女人。”
苏慕衍掐着秦烟的腰,唇印在秦烟的脖子上,“是吗?女人是谁我是知道的,这男人倒是让我挺有兴趣的,想不到夫人玩得挺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