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司徒安是要利用这四个护卫拖住楚天,给自己换来逃走的机会。
然而,楚天仅仅是踏前了一步,一道真气瞬间爆发而出。
轰!
四个靠近楚天的护卫,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们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径直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早已气绝身亡。
刚退到岸边的司徒安,甚至还没来得及逃上画舫,那些司徒家的护卫已经全部被解决。
“你想逃走?”
楚天似笑非笑。
闻言,司徒安脸色一沉。
他确实想要逃走,但他在楚天的面前,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机会。
眼看无法逃脱,他倒是主动开了口。
“司徒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司徒家的人?”
司徒安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的质问。
“哈哈哈,玄武湖是金陵的玄武湖,而不是司徒家的玄武湖!”
“司徒家在玄武湖上占地为王,还有想过遵守江南的规矩吗?”
楚天仰头大笑。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徒安浑身一震,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楚天的身份必定不同寻常,否则怎么敢主动找上门来,甚至是质疑整个司徒家。
“哼,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这一位可是楚先生,司徒家屡屡不接受楚先生的号令,现在终于尝到恶果了!”
“楚先生,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三位家主纷纷上前,朝着楚天躬身下拜。
闻言,司徒安脸色大变。
楚先生!
能让江南三位家主顶礼膜拜的楚先生,唯有那一人而已!
猜中了楚天的身份,司徒安浑身止不住颤抖。
他非常清楚司徒家和楚天之间的仇恨!
当初楚天还没有当上南北之争的新盟主,就敢直接斩杀司徒峰。
那可是司徒登的亲弟弟!
然而,司徒家却不敢找楚天报仇,甚至对楚天忍气吞声。
楚天就连司徒峰都敢杀,又怎么会不敢杀一个小小的司徒安呢?
司徒安已经不复之前的嚣张,更不敢仰仗司徒家的威势,再有半点猖狂。
因为,他知道楚天是真的会杀人,这绝不是一场玩笑!
“现在你告诉我,我可以登岛了吗?”
楚天声音淡漠,让人听不出喜怒。
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明确。
他要是想登岛,谁也拦不住他!
“楚先生,请上船!”
司徒安诚惶诚恐,根本不敢阻拦楚天一行人上船。
哪怕他真的出手阻拦,也不可能是楚天的对手,还不如主动将楚天一行人送到内岛。
内岛是司徒家的核心所在,岛屿上更是高手如云,楚天一行人一旦上了内岛,自然有司徒家的高手对付他。
哪怕楚天是南北之争的盟主,但司徒家可是有武圣坐镇的家族,难道还会惧怕楚天不成?
下一刻,一艘画舫已经靠近了码头。
司徒安率先上了船,而楚天一行人紧随其后,依次上船。
画舫的空间有限,只能容纳十来个人。
各大家主一时间无法登船,只能等待下一艘画舫。
他们知道今日楚天和司徒家必有一战,不管谁胜谁负,都将会决定江南的未来!
这些家主固然是支持楚天,因为一旦楚天赢了,他们就能从司徒家的手上,夺回自己丢失的利益。
但要是楚天输了,恐怕整个江南都会臣服在司徒家的麾下,任由司徒家鱼肉!
就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画舫缓缓驶向了内岛。
二十分钟后,随着画舫再次靠岸,已经登临了内岛。
楚天一行人还在船舱里,而甲板上的司徒安已经悄悄变了脸色。
现在已经到了内岛,楚天不再需要司徒安撑船,怕是不会再留下他的性命。
此时不逃走,更待何时?
下一秒,司徒安身形一跃,径直朝着岸上疾奔而去。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上一眼,生怕楚天会追上来,直接夺了他的性命。
“小天,他跑了!”
柳清雪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心中一急。
“快去追!”
龙天娇同样坐不住,正准备起身去追,却被秦诗雅拉住了胳膊。
“五妹,你不用追了,看小天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明显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秦诗雅料定楚天还有后招,然而楚天却是一脸无语。
“四姐,你太高估我了,我怎么会想到他要逃走?”
楚天轻笑一声,却依旧坐在画舫上,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高海宁催促道。
但,楚天依旧是不疾不徐。
“那么着急干什么,他逃不掉的!”
楚天双指并拢,在虚空中一划。
顿时,湖面上涌起了一道水流,犹如一支奔腾而出的利箭,瞬间朝着司徒安疾射而去。
司徒安瞬间感觉后背一凉,浑身汗毛倒竖。
但,水流的速度更快,司徒安根本躲避不及。
砰!
一道水流穿胸而过,司徒安的胸膛瞬间出现一道细小的血痕。
下一秒,鲜血越流越多,径直染红了司徒安的上身。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而那一道水流穿透了司徒安的心脏之后,似乎已经消耗掉了一切的力量,瞬间化作了点点水珠落下。
“小天,你杀了他?”
赵灵儿一脸震撼,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好了,我们下船吧。”
楚天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闻言,众女赶紧起身,跟着楚天一起下了船。
远处,已经有司徒家的护卫发现了司徒安的尸体。
但,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给司徒安收尸,而是径直朝着庄园逃去,似乎是要寻求支援。
“楚天,你一登岛就杀了司徒安,怕是要惊动整个司徒家。”
陆雪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怕什么?”
“我们今天登上玄武湖,就是为了覆灭整个司徒家的!”
魏清秋巍然不惧,似乎只要有楚天在身边,她就无所担心。
片刻之后,又有一艘画舫靠岸,正是姗姗来迟的一众家主。
他们刚一上岸,马上看见了司徒安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