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吗？”
楚北凉的身体在发抖。
这是…要赶走他嘛？
“沈姐姐…我真没有骗你。”
楚北凉很难相信。
之前，沈羽妃是曾经侮辱过他。
他不在意，因为自己做错了。
就算是情侣之间，爱人之间，做错也要受惩罚。
他愿意受惩罚，也甘愿留在沈羽妃身边。
但是沈羽妃这一次，却是让她离开。
“你不是说过，要永远站在我身后，永远喜欢我嘛？”楚北凉脸已经不是苍白了，而是一种病态。
一双小手，更是非常无措。
蓝玫瑰突然握住了楚北凉的手，看着沈羽妃，冷漠道：“要不是北凉不愿意，我早就带她走了。今天你把他推向我，明天就不要后悔。”
她摸着楚北凉冰凉的手，如同冷玉一般冰凉华润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
她想抱住楚北凉的意愿，就更加强烈。
但一想到那些照片，蓝玫瑰就有些犹豫。紧紧握着的手也是直接松开。
“我说过，我不会再打扰你们。”
“沈羽妃，你还是赢了。”
“你是有无数次后悔的机会，而我只有一次。”
沈羽妃并没有得意。
蓝玫瑰这话，反而显得她不做人了。
她走到楚北凉跟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楚北凉的脖颈，质问道：“我问你最后一次，是你勾引了蓝玫瑰嘛？还是她主动招惹的你？”
沈羽妃现在，并不想知道真相。
她只是不想输。
甚至就算是楚北凉勾引蓝玫瑰也没关系。
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
她很讨厌两人互相包庇的样子。
所以，正常来讲，你要是爱我，就应该把责任推给蓝玫瑰。
最起码……你应该站在我面前。
色从心起也罢，郎情妾意也罢，若是楚北凉依旧坚持说是自己勾引的蓝玫瑰，她将输给蓝玫瑰。
相反，若是蓝玫瑰强迫的他，反倒是楚北凉受了委屈，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帮楚北凉说话。
她也能理解蓝玫瑰。
楚北凉这样的祸水，肯定谁都会受影响。
那带着媚态的妆容，更是能让一切女人为之发狂。
一切，都等着楚北凉发话。
她现在，只是担心楚北凉见识太浅，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秦川看着一切，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个人说的话……
应验了一半。
抿了抿嘴唇，秦川并没有太过失落。
他已然心如铁石。
对沈羽妃，秦川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
他一心想的只有复仇。
沈羽妃对楚北凉有意思，他就毁了楚北凉。
眼下，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小弟弟，其实有时候啊，真相不是历史，用嘴说出来的才是真相。”
“沈小妹，你说对吧。”
秦川浅笑看着沈羽妃。
沈羽妃点头，这话，说的够明白了。
只要楚北凉不傻，都能做出选择。
楚北凉看向秦川，是这个人，让沈羽妃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无数次的粗暴对待，无数次的冷言冷语，现在还专门为了这个男人找乐子羞辱自己。
原来替身等到正主回归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用了。
自己过去构建出来的梦…也都是虚幻的，属于原本秦川的。
或者说，自己是之前是正在过着的，是秦川的梦。
“哥哥，祝你们幸福。”
楚北凉轻声开口，深深的看着沈羽妃。
然后，对着沈羽妃，昂起头，用胳膊堵住自己的眼睛。
开始一颤一颤的耸动。
他想要大哭。
“我的价值……就只有这些吗？”
楚北凉声音微弱，但让沈羽妃心中有些惶惶。
“成为你践踏蓝姐姐的工具。”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沈羽妃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道：“你先回答我的话。”
楚北凉惨笑一声，道：“对不起。”
然后，楚北凉闭上眼。发出低低的泣鸣。
“是……蓝姐姐强迫的我。”
蓝玫瑰神态晦暗。
这是事实。
她知道沈羽妃看到那个视频的内容。
是秦川给过他的。
那天浙海大学校园外，金灿灿的树叶飘落，温暖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她第一次亲吻了楚北凉。
那个感觉，她只恨自己没能做的彻底一些。
沈羽妃也一瞬间放松下来。
刚刚，她的手心也无比湿暖。
沈羽妃也怕楚北凉泛执拗。但事实告诉他，在她与蓝玫瑰之间，她赢了。
沈羽妃刚要抱起少年，郑重介绍她的珍宝。
但楚北凉却推开了她。
鼻涕，眼泪留了一脸。
很脏。
鼻涕上，还有着鼻涕泡。
但还是咬着牙，憋着嘴，要哭出来但又想要强忍着。
“你想做什么？我不怕脏的。”
沈羽妃以为楚北凉怕弄脏她的衣服，连忙出声道。
楚北凉却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对沈羽妃道：“谢谢你，沈姐姐，把我从夜店里带了回来。结束了我担惊受怕的日子。还给了我钱，让我去救我的爹爹，最后还陪伴我，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
“就算你只是把我当替身，其实我也很满足了。”
沈羽妃以为楚北凉是在讨好他，轻轻的抚摸着楚北凉的额头。
她其实也很感动。
尤其是最后一句，戳到了她的心窝里。
北凉，你相信我，以后会把你当珍宝看待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做选择。
“只是…如果有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我应该不想遇见你。
哪怕我为了救爹爹，我或许会选择出卖身体，给夜店里的那些女人当狗……我是，真不想一直都这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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