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邱元正经历着从未有过的行路难,一路艰难,脚上磨出了水泡不说,肩膀上的水也喝的差不多了。最让邱元郁闷的是眼前竟然出现了岔道,而且是李有福没有提过的。
一边哀叹命苦,一边后悔没多问一句啊,现在邱元把鞋袜都脱了,瘫坐在岔路口边的石头上休息,原本按李有福的想法是按照自己的脚程计算时间,大约中午能赶到镇子吃午饭。结果谁想到邱元这软脚虾一样的体力,过了中午才走一半的路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邱元想问路都找不到人,眼见得已经下午,再磨蹭着,估计天黑也到不了兴隆镇。这也无法分别哪条路能到镇子,一旦走错,自己再回来,这野外荒郊的谁知道会不会有野兽出没,这要是遇到了,自己岂不是刚穿越就剧终了。
实在没办法选择要不随便选一个?不行,选错了谁知道另一条路通哪里,有人家还好,没人还是完蛋;要不学电视里扔鞋?邱元这脑回路也属于清奇的,后来突然想起自己最近研究易经,还是自己测算一次吧,虽然自己心里也没底,至少这也算是有个依据不是。
当下找出在李有福那借来的十枚铜钱,挑选出三枚品相相近的在手里摇了起来,按着六爻排开挂课,努力回忆着易经的卦辞,嘴里絮絮叨叨的不断,折腾了半天犹犹豫豫的得出结论,左侧的道路似乎有与自己未来产生很大影响的机会,而右侧应该是一路坦途没有危险。
无论如何邱元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用易经测算得出这么个结果,猛然间想起好像很多著作都提到给自己测算会不准,难道自己测算的是相反的结果?一边收拾铜钱,一边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收拾好铜钱,穿了鞋袜再扛上棍子与葫芦,邱元抬腿就向左侧的小路走了下去,一边忍受着脚下阵阵疼痛,一边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既然老天让自己穿越了,一定不会让自己早死的,再说自己测算的结果是“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既然都是利见大人了,怎么也是好兆头,不能是个大坑。
野外的路由于行人稀少,并不是那么平坦,只是走的人多了,踩踏出的一条可辨识的路,两侧稀疏的树木与野草间时而传出哗哗的声响,应该是小动物在其中窜出的声音,由于是下午,光线依然不错,邱元还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太阳渐渐落山,天光渐渐暗了下来,一股焦躁的情绪在邱元心里弥漫开来。
取了葫芦晃了晃,将最后几滴水倒入口中,邱元加快了脚步。虽然脚下依然很疼,但为了找个能落脚的地方,也豁出去了,毕竟脚疼总比没命的好。
邱元从不知道自己的耐力竟然这么好,又渴又饿再加上脚上的水泡,而自己依然动力十足的向前。一边佩服着自己,一边继续向前蠕动,没错是蠕动,邱元自己觉得速度还挺快,其实已经趋近于龟速了。
俗话说这太阳是“早晨骑马,中午骑牛,晚上骑葫芦头”,到了晚上叽里咕噜的就滚下去了,就在太阳还剩余晖的时候,邱元看到眼前出现一条大河,也顾不得脚疼,跌跌撞撞的冲向河边。
还是这个世界污染少,河水虽然湍急,但平缓处河水清澈,邱元用葫芦汲水一通豪饮,清凉的河水下肚,身上燥气顿消,精神也恢复不少,这才左右大量,见得不远处有一处房屋,有光亮透出。
又灌满一葫芦水后,拄着棍子向着光亮走去。
行云子一边手掐法诀,一边鼓荡法力维持遁法,心里愤愤不平:“老师说什么心血来潮,还说什么缘法到了,说祖师谶语要应验了,说什么“土府门前葫芦求”。这一路遁法都要法力熬干了,还没到那劳什子的土地庙。”
这行云子乃是这乌斯藏国界内法云宗的修士,这法云宗宗主是个化神修士,整个法云宗加上杂役童子也不超过二十人,在行云子拜师的时候据宗主说开派祖师乃是上古大神云中子。反正行云子是不信的,谁见过上古大神的门派混的这么惨,大猫小猫三两只,而且宗门传承的道法都残缺不全了。
不过这法云宗倒是有个规矩甚为古怪,就是所有正式门人的法号中间都要带个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