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我就告诉你们,我们跟的可不是什么杂牌军,跟的是大名鼎鼎的龙王,龙泽与!”
“还发大水呢,给我老实呆着!”
问出名字,其中一名警员就先出来了,到监听室来。
“这个什么龙泽与的,看来就是幕后黑手了,真是嚣张啊,手底下人就这么目中无人!”
警员一肚子窝火,刚才要不是同事拉着,都想揍人了。
听到这三个字,真的狗往季寒川边上一凑,小小声说道。
“这名字好耳熟,是不是你那个死对头?”
“……”
季寒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底浓重的墨色似乎加深了一点。
警察喝了口水,喝完一捏,一次性水杯就捏瘪了,眼底烧着熊熊烈焰,直接一句。
“好!那就抓过来!”
“等一等。”
他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着的季寒川终于开口了。
真的狗和警员同时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老季,人都供出来了,怎么还要等,当然是要杀个措手不及啊!”
真的狗不满地撇了撇嘴,这人一抓,他汪家的事才能解决。
季寒川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只给了一句。
“先别抓,再审审吧,我去打个电话。”
警察和真的狗挺有默契,又两两对视了一眼,里面那个确实还没审完。
而另一边,关明月的干弟弟聂雄斌见情况不对,赶紧又给干姐姐打了一通求助电话。
“姐,我没想到对方那么狠啊,故意设计了个圈套把我们的人套进去了,现在得花点钱去摆平……”
“你说什么?不还钱还倒打一耙了?”
关明月揉着太阳穴,已经被龙泽与气得快失了志,这会儿再听到这些话,脑仁猛跳。
聂雄斌赶紧卖惨,添油加醋地说道。
“对啊,我就说姓季的没安好心,他一来什么事儿都变味了,就抓着我们呢!这次是他故意到我们那个新地皮上找茬,也不知道是不是买通了条子,我们的人怎么解释都不行,通通被关在局子里啊!”
“真是欺人太甚!”
关明月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猛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震得东倒西歪。
“就是,太欺负人了!”
聂雄斌附和一句,恨不得多添点柴,继续拱火。
“我看这个季寒川就是看龙家人没有真的在深市,就想趁机吃口肥的,再这样下去前期的准备就要白费了啊!”
“不会白费!你等着,我马上去!”
关明月咬了咬牙,这次无法再容忍了,岂能让季家人骑到她的头上撒野,直接杀去了深市。
而骚乱了一上午的警局,在得到一些结果后,将那些混混暂时羁押了。
毕竟他
们身上也背着些事儿,正好一件一件地审。
但真的狗有点不满,因为到最后也还是没有给他一个说法。
“搞什么,弄半天不还是毫无进展,头头不来这事儿就没法摆平啊。”
上车后他就忍不住抱怨一句,瞄的是自己亲发小。
没办法,说暂时不让抓的是季寒川。
“这件事有问题。”
季寒川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平静地给了这一句。
真的狗嘟了嘟嘴,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只刚才在警局里友情索得的火机,作势想真的抽两口。
结果往另一个口袋一摸,立马“啊”了一声。
“我的华子!落在里面了!”
季寒川面无表情,一脚油门就把车开出去,可不想发小还没主事就先变烟鬼。
真的狗悲伤地努了努嘴,只觉得自己今生和男子气概无缘了。
“先送你回家。”
季寒川扫了眼手表,也得让真的狗回去报个平安。
可这车还没开出去多远,直行的道上忽然杀出几辆黑色的车子,直接将路口整个堵住了。
幸好季寒川反应快,甩头的同时稳稳停下了车子。
“我回啥……啊!呕!”
真的狗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甩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等他定住心神往边上一看,整个人懵住。
乖乖,得有十辆车围着他们一辆!
“季,哥,哥!”
真的狗没见过这种场面,此时一脸菜色。
“……”
季寒川凛了眸色,抬手“啪”一声解开安全带,沉声道。
“你在车上别动。”
“喂喂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警局离得不远,报警啊?”
真的狗连忙抓住季寒川的胳膊,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们可不兴拼命啊!”
季寒川扫了他一眼,蓦地笑了一声。
“谁说要拼命?”
“啊?”
真的狗眨了眨眼,脑袋瓜子无法理解了,不拼命下去干嘛?
季寒川把住方向盘,忽然将车子的方向倒回来,正对着包围圈。
在这些车子外面,还停着一辆。
“呵,敢动我的人就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车厢里,即便是大白天都投下了大片的阴影,寒气森森。
“他们居然这么轻松就可以走掉了,我们的人好说歹说警局就是不放……姓季的还敢挑衅呢,姐,我们不能放过他,干他吧!”
聂雄斌站在一侧探着车窗,还不敢和关明月同乘。
他继续装可怜,自己倒是好好地躲在外围。
关明月血色的红唇轻轻一勾,阴鸷的眼底并没有半分笑意。
亲自来坐镇,她就没有怂的道理,眸光一狠,便直接下了一道命令。
“动手,给我
好好教训他们!”
“是!”
即时通讯瞬间传遍十辆车,一群黑衣大汉陆续下车。
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拎着棒球棍,一个个都不是善类。
真的狗已经在瑟瑟发抖了,他本来还想说他也许能打一个,现在估计只能半个。
这群人很快就把他们的车围住了,站在正前方那个痞气地一笑,双手握起棒球棍就要砸前挡风玻璃。
季寒川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开始计算这些人的行动路径。
他单独对付这些人也不在话下,但不能让真的狗受伤。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粗犷的声音自正前方猛地传来。
隔着有一些距离,却自带扬声器那般所向披靡。
“我看谁他妈敢动手!”
为首那个好险没砸下去,还没回头就先打了个冷颤。
其他人面色发寒地转头看去,是他们少当家来了。
龙泽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关明月的车子附近,凝着一团黑气,一时无人敢动弹。
看到儿子,关明月很诧异。
她立刻从另一边下车,低声质问他。
“你怎么来了?”
“……”
龙泽与冷感的眸底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没有回答,也没有去看亲妈,两步走到聂雄斌跟前,抬手就抽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声音大到围住季寒川车的小哥们本能往外退出一圈,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一巴掌的力道很重,直接把聂雄斌给扇倒了。
他身子一歪,重重磕到车窗上再反弹回来,估计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烂泥般要倒下。
可还没烂到地上,领子就被揪起来。
“龙泽与,你要干嘛!”
关明月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厉声要制止他。
龙泽与充耳不闻,拎聂雄斌跟拎死鱼似的,直接抓到面前,盛怒的红光在黑气腾腾的眸底乱窜。
“啪”一声,又是一巴掌。
“你特么就叫龙泽与啊?”
“你自己外面没名字就叫我的名?”
他震怒地质问对方,但根本不想听这个人从他那张肮脏的嘴里吐出任何一个字。
跟甩块破布似的将人丢地上,龙泽与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此时正午的阳光淋在他头顶,脸上却黑得看不清表情。
聂雄斌似乎是被扇晕圈了,甚至来不及说出求饶的话,就听得极为冰冷的一句。
“好,你喜欢叫我的名字是吧,我让你叫。”
“我小时候因为这个名字挨的打,今天也让你尝尝!”
说完,龙泽与起脚就是一记猛踢,根本没有收力,聂雄斌直接被踢得飞出两三米,再翻滚到地上苟延残喘地纳气。
“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