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昕然微微一顿，明白过来的刹那，直想翻个大白眼。
好家伙，她在这里担心他们，结果这个男人以为她是在吃醋？
一旦这么想，陶昕然的心脏没来由扯了一下。
在听同事们议论的时候，她还真构想过一个年轻女总裁的形象。
但不同的是，她没有任何一刻怀疑过季寒川。
就是因为没怀疑过，她才觉得有点奇怪，当看到这位姐是程晓，就更诧异了。
“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晚上我要约程晓吃饭，你让你家黄山别约她了。”
陶昕然越想越不得劲，面不改色直接给了这一句。
她眸色淡淡，已经能想象到程晓见不到情郎的哭天抢地，但不动声色。
谁让他们合起伙来搞小动作，该！
“……”
季寒川陡然噤声，他微微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茫然的黄山，眼神略略有些微妙。
黄山眨了眨眼，他显然没看出来自家老板是什么意思。
季寒川又盯了他一眼，这眼神仿佛是一个光棍看着另一个悲催的光棍。
隐约有点惺惺相惜，又有几分懊恼，以及一分怨念。
“好吧。”
他有些不情愿地答应，陶昕然那边几乎是秒挂电话。
季寒川表情古怪地微微扬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自己把路走窄了。
“……那个，老板，怎么了吗？”
黄山额头上开始渗出细汗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没办法，他家老板的表情越发怪异，让他后背发毛。
“今天是光棍节，一会儿你别走了，留下加班。”
“啊？”
黄山很轻地发出一声疑惑，正直的他一时间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略微有些遗憾。
加班啊，那就不能约程晓了。
陶昕然挂断电话后，就马上联系了程晓。
在被告知黄山晚上没空后，程晓倒是特别痛快地说要请吃饭。
“哇，你看起来不错嘛。”
再次在常去的餐厅见到程晓，陶昕然对她还真有点刮目相看了。
程晓显然是从公司下班就直接过来的，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有点女总裁那味了。
“嘿嘿，是吧，像模像样，我们山也这么说过。”
程晓骄傲地扬起脖子，还特意在陶昕然面前转了个圈展示自己。
“知道你家黄山最近对你好评连连，你就别臭美了。”
陶昕然不由失笑，揽上程晓的肩膀就把人带去靠窗的位置准备点菜。
她其实并不打算询问她和季寒川工作那块的事情，虽然两个人都和她很亲，一个是闺蜜一个是老公。
但季寒川的能力比她可强太多了，程晓尽管不靠谱，可她有黄山呀。
朋友归朋友，这方面没有必要问太多，万一哪天需要她帮把手，其他人不说，程晓绝对会毫不避讳地来找她。
这么想着，陶昕然心里就安定多了。
“你能不能让我家金主爸爸行行好，别那么绑着我家达令啊？”
吃着饭，程晓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开始吐槽。
“虽然吧，最近还是能见上面，但都是深夜，深夜啊！你看看我这眼睛，眼纹都快熬出来了！不行，我得找个时间去好好做个美容，不然怎么配得上我家帅气的小山山！”
她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少女粉的小镜子，紧张兮兮地照自己的脸。
陶昕然看得想笑，幽幽给了一句。
“我们程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注重过自己的外表了，爱情使人盲目，没关系，黄山已经瞎了，不在乎那么一点半点。”
“去去去，我是他几辈子的福气好吗！”
程晓立刻不同意了，撇了撇嘴怒怼一句。
陶昕然更想笑了，她也不跟程晓客气，直接笑出声。
“是是是，我们大小姐长大了，现在是个大情圣了。”
“嘿嘿，那大情圣一会儿带你去搞事情！”
程晓听得很受用，嘻嘻笑着，很暧昧地挑了挑眉，一脸想搞怪的样子，但就是神秘兮兮地不说。
陶昕然也没有多问，给她夹了个大鸡腿。
“吃你的吧。”
她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此刻的安宁十分惬意。
收回视线，她又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满脸溢着幸福的程晓，不由也跟着扬起嘴角。
她现在也是幸福的吧。
这么想着，陶昕然随手夹了一块辣子鸡。
她今天已经彻底干净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某件事走到那个时点了。
陶昕然想着想着自己微微红了脸，程晓反而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咋脸红了？”
“……辣的。”
陶昕然面不改色地回道，默默继续吃饭。
但半个小时后，她的脸就更红了。
当陶昕然站在一家内衣店前，才明白程晓要搞的事情是什么。
她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店的名字，“秘密花园”，又默默看了一眼程晓。
“这家有新货了，走，我们进去瞧瞧！”
程晓兴冲冲地抱着陶昕然的胳膊就把她往里拉，入目全是花花绿绿的各式内衣。
这家店卖的内衣款式还和普通的不太一样，清一色都是性感风格的。
程晓轻车熟路地走到新品墙前，开始挑选。
“两位女士，这些都是我们今天来的新品，有喜欢的可以大胆尝试哦！”
店员相当热情，接待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她们，只觉得这两位顾客都好看极了。
陶昕然有些不自在，她平时没什么时间逛街，这类贴身衣物都是在网上随便买的。
她讲求的只有一个舒适，自然很少会看这一类的。
不知是不是程晓太过自然，她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都说女孩子开始买成套性感内衣，肯定是交男朋友了。
以前她觉得就是个人的喜好，现在不得不承认还挺有说服力。
“这套好看吧？”
程晓忽然指着就没几片布料，大部分都是透明蕾丝的一套询问意见。
陶昕然光是看一眼，就有点不忍直视。
“……你喜欢就好。”
程晓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眼见着她家学霸逐渐不好意思，她嘿嘿一笑，故意指着另一套更丧心病狂的，撺掇道。
“这套更好看！你也买一套呗，这里的内衣不止好看，也很舒适，相信我的眼光！”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极其顺手地拿下一套丁字裤样式的，直接问一句。
“你家季大帅哥喜欢你穿什么颜色的啊？”
“……”
提到季寒川，陶昕然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