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恶狠狠的对着他的手打下去,有目的,有动机,那叫误伤?
高伏的额头皱了起来,这丫头,缺少男人收拾。
望着翠柳小馒头似的凸凹身材,高伏有了一口吞下去的念头。
可是高伏不敢,怕噎着。
翠柳一看高伏皱眉皱额的样子,心里气道:“他一见我就皱眉头,他就这么讨厌我?”
想到这里,翠柳一插腰,这个动作,吓得高伏后倾了一下。
“高护卫,你是包子吃多了吗?还是已经年迈体衰,竟一脸的皱纹?”
高伏那个气,有爬起来,把翠柳按在地上收拾的冲动。
可他不敢,夫人的婢女,他不敢下手,还得表面上装憨。
见高伏不说话,翠柳气道:
“吃包子噎着了。”
“咳咳咳………”高伏两眼一翻,咳了起来。
“如画,高护卫吃包子噎着了,你去端碗水来,给他滑下食。”
小如画正在旁边,佩服的看翠柳凶高伏呢,一听翠柳的话,不解道:“今日吃的是馒头,没吃包子啊?”
“啪”的一下,翠柳一巴掌拍在如画头上。
“不长眼的,高护卫这是是昨日吃多了,到今日还没有消化,撑得脑子都有点问题了,还不快去?”
高福气得差点没倒下去,当着这么多女孩,说他吃得多?
一旁的弄琴,见翠柳这样埋汰高伏,心里早就不得了。
弄琴两步走向前来,挡在了翠柳前面。
“高伏,这是我为你绣的衣袍,”
弄琴说着,“唰”的一下,抖开了她秀的袍子。
众人一看,袍子上绣的是海浪和海燕。
湛蓝的海水,黑白两色的海鸥,徐绣功精细,习习如生。
高福脸上,也现出了笑容。
还是弄琴这妮子温柔,懂得体贴人。
翠柳一看高伏的眼神,气得对弄琴道:“高伏?叫得这么亲热?你干脆叫高伏哥算了。”
弄琴一听,正合她意,甜甜的叫了一声:
“高伏哥。”
“哎。”
高伏答得干脆,让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高长恭,不觉嘴角一勾。
翠柳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走上前来,一屁股把弄琴顶开。
“弄琴,做人要知道先来后到,我正在给他道歉呢,你来表现什么?”
弄琴不甘示弱:“还有后来居上的说法呢。”
翠柳一愣,没想到弄琴脸皮这么厚,脸气得一红,伶俐的嘴巴,一下子说不出来话。
高福看到这情景,心里暗自好笑,那个得意,被旁边的高长恭,看在眼里。
但看在翠柳的眼里,高伏这是在对着弄琴笑。
“高护卫,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为你绣得知这件锦袍,比谁的差?”
翠柳说罢,也“唰”的一声,抖开了她袖的袍子。
只见袍子的下摆,墨绿的青松,展翅欲飞的白鹤,一针一线,也是用了心的。
“青松站白鹤。”
不知谁脱口而出。
这寓意,也是不错的。那是暗示一个人的品德,高洁如松,又风度超群。
但高伏看了一眼翠柳手中的衣袍,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双手却紧紧抱着弄琴送给他的那件。
委屈了的泪水,好强惯了的翠柳眼里打转,但马上又不她忍了回去。
辛辛苦苦,挑灯夜绣,熬了多少个夜晚,才为他绣的“青松站白鹤。”他就这么不当数?
翠柳又眼圈一红,坐在一旁看笑话的郑楚儿,一看不对,连忙说道:
“高护卫,道歉的礼物你已经收到了,都绣工精细,都是她们的心意,你自己下去慢慢欣赏吧。”
“是,夫人,”
高伏如释重负,赶紧爬起来,对着高长恭和郑楚儿行了礼,抱着两件袍子就忙着离开。
“高护卫。”
高伏的脚步一滞,转身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仔细看看,仔细想想啊。”
“啊?那个自然,听夫人的。”
翠柳看着从自己面前,目不斜视离开的高伏,把委屈的泪水,咽回肚里。
一转身,向她的房间跑去。
郑楚儿看了一眼翠柳背影,心道:你这样的个性,哪个男子敢喜欢?有过一次婚姻的人,还没有经验?
一直含笑望着面前这出戏的高长恭,见郑楚儿为翠柳,也为高伏解了围,便对郑楚儿道:
“斗法已经结束,累了吗?累了回房休息。”
说罢,高长恭起身,拉起郑楚儿,就往房间走去。
等到小如画端着水来,发现人群已经散去。
“护卫哥哥呢?护卫哥哥不是要喝水吗?”
远处的翠柳,竟然听到了如画的声音。忍不住扭头说:
“人家吃甜言蜜语吃饱了,不用喝水了。”
“哦。”
小如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自己端起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回到房间的郑楚儿和高长恭,两人互望一眼,郑楚儿就被高长恭抱了起来。
皇帝御赐的玉枕有点硬啊,郑楚儿枕着不舒服。
“那个,四郎………”
“嗯………”
“妾本想把翠柳许配给高伏,可俩人就像冤家一样,撮合不到一起啊………啊………”
“不是冤家不聚头。”
“嗯?”
“小憨包………”
“谁?谁是憨包?翠柳还是高伏?”
“你………”
“啊?”
郑楚儿惊奇的叫了起来,她怎么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竟被冠与小憨包的名号?
“啊什么?”
高长恭说着,用了力。
“啊………”
一声惨叫,倒吓了高长恭一跳,照这样下去,迟早吓出病了。
“你故意的?外面有人。”
郑楚儿侧耳听了听,哪有人?估计自己的婢女,听到动静,早走开了。
于是,郑楚儿放肆的乱叫乱哼。
俩人不知道,有人正向他们的卧房走来。
负责煎药的萧婆婆,听说错过了一出好戏,忙断端着煎好的药,想过来从郑楚儿嘴里的套出点内幕。
不料,刚到卧房的门前,正要被推门进去,便传来了一声娇气的叫声。
哎呦,萧婆婆一哆嗦,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下,又恢复。
萧婆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谈现在的年轻人,咳咳,只叹自己女郎,太那个了。
萧婆婆的一时兴起,就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卧房里的俩人,哪知道隔墙有耳,在床榻上闹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声惨叫,郑楚儿的头,磕碰在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