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身影,携带着一身红光,从蘑菇云中厮杀而出。
两掌相碰,山摇地动,一层层红光,向四面荡开,俩人的身影,也如两道绚丽的飞影,各自弹射开。
红衣女子的嘴角,有鲜血流出,缓缓倒在一堵断壁上。
慧尼住持趋身向前,红衣女子的眼睛,突然睁开。
一团冒着黑烟的火球,击在了慧尼住持的胸前。
一口鲜血,从慧尼住持的口中喷出。
“住持………”
“住持,住持。”两个比丘尼在下面大喊。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红光飞起,红衣女子遁影逃离。
慧尼住持抹了一下嘴角,抬头四望。
苍茫的大地上,荒芜旷远,已经没有了红衣女子的身影。
“狡猾,让你又跑了。”
慧尼住持说着,身影却是一晃,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待两个比丘尼来到慧尼住持的面前,她们闻到慧尼住持的身上,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住持,住持,你伤得怎么样?”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邺城的玉清泉,可以疗伤。”
郑楚儿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慧尼住持,会急匆匆的离开,连大门都来不及走,直接越墙而去。
“住持是去邺城的玉清泉疗伤去了。”
两个比丘尼点点头,面露担忧。
“住持交代我们两个,一定要把她传给我们的武学,全部传给你。”
郑楚儿一听,猛的站起来。
“谢师傅,谢两位师傅。”
郑楚儿向两个比丘,深深的一礼。
默默在一旁听着的高长恭,清亮的眼眸,闪了一下。
在大将军府的别院水月轩里,也有着一汪清泉。
那是从远处引来的,父亲曾经说过,那是玉清泉的泉水。
留下来教授郑楚儿武功的两个比丘尼,一个法号叫静心,一个法号为清心。
俩人不负慧尼住持的重托,整日督促郑楚儿练功,把个娇生惯养的郑楚儿,常常累得爬不起来。
“四郎,妾累死了。”
练功回来,郑楚儿趁势倒在高长恭身上,死死趴在高长恭的腿上,赖着不下来。
“慢慢就会好的,实在累了,就别练了,有我在呢。”
郑楚儿一听,“呼”的一下爬了起来。
“不,妾要练,妾要练好了,以后跟着你上战场。”
高长恭一听,拿着书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跟着他上战场,孩子们呢?
再说,战场上那么危险,他怎么能把她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见高长恭不说话,郑楚儿狡黠的一笑。
“默认了啊,你默认了啊,以后不许反悔。”
“我只默认你是我的妻子。”
郑楚儿:“赖皮狗,又赖账。”
望着郑楚儿娇纵胡闹的样子,高长恭一下子捏着郑楚儿的下巴。
“什么叫赖皮狗,世上有这么英俊潇洒的癞皮狗吗?”
末了,高长恭道:“我看你,才是片狗皮膏药,”
郑楚儿一听,气了,人家喜欢跟着他嘛,怎么倒成了狗皮膏药了?
见郑楚儿小嘴一嘟,可以挂个油瓶,高长恭知道某人又要发火了。
“好啦,好啦,不是搞皮膏药,不是狗皮膏药,哪有那么香的狗皮膏药呢”。
不想郑楚儿一下子把高长恭按倒在地,骑在高长恭身上,按着高长恭的两只手道:
“妾还真要做狗皮膏药呢,就要贴着你,就要随时贴着你。”
高长恭望着郑楚儿娇憨的样子,一口咬上去。
却听呀呀呀呀的声音传来,两个孩子伸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从两个乳娘的怀中,拼命的伸过来。
郑楚儿吓得忙从高长恭身上跳开,多少是个国公夫人,那有这样把男人按这在地上的夫人?
让外人看到这个样子的公夫人,会惊掉他们的下巴的。
两个孩子,哪知郑楚儿的窘迫,小嘴不知咕嘟咕嘟些什么,硬要扑到高长恭身上。
两个乳娘,哪敢把孩子骑在高长恭身上,任两个孩子的小脚乱蹬,也不敢放孩子下去。
“无妨,放他们下来。”
听到高长恭发话,可两个乳娘还是有点犹豫。
郑楚儿接过一个孩子,放在高长恭脖子上,另外一个孩子,骑在高长恭的胸上。
然后,郑楚儿拿出一根彩色的小鞭子,让坐在胸上的那个拿着。
“抽,抽马儿。”
两个乳娘低着头,不敢笑出声来。
看着这一家子笑声连连,两个乳娘最后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郑楚儿的武功,在两个比丘尼的指点下,几个月后,突飞猛进。
有时高长恭见她睡在外面,要把它抱进里面去,谁知郑楚儿往日软绵绵的两只小手,却紧紧扳着床榻的边缘,就是不进去,要睡在外面。
这让高长恭都没有办法,俩人常常把床榻弄得怪响,害得几个在外面睡的婢女,无法入睡。
“真会闹。”翠柳捂着耳朵。
“嫌闹,就去高护卫的床榻上去睡。”弄琴道。
“你?”
听到外面的声音,俩人才安静下来。
这段时间,西门落雁常常登门拜访。他父母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恢复的好。
一日,西门落雁又带着礼物来到了国公府。
“这是送给嫂子的玉镯。”
西门落雁叫得顺溜顺口,郑楚儿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嫂子了?
“叫夫人。”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高长恭踱着步进来。
望着西门落雁那张脸祸害人间的脸,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笑得如沐春风,高长恭的眼眸沉了下来。
“啊,夫人,这是我西门家的传家宝,是我的太祖父,从楼兰所得,送给夫人,略表心意。”
高长恭走过来,接过西门落雁手上的玉镯。
“这么红艳的镯子,不适合我的夫人。”
高长恭说着,随手一丢,吓得西门落雁,飞身接住。
西门落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传家宝送人还送不出去了?
晚上,夫妻两人躺在床榻上,郑楚儿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脑海里,想着那对红艳艳的玉镯。
到手的宝贝,又被旁边这个败家的推出去了。
“小财迷,想什么呢?”
“妾在想,那对鸡血玉,配妾的那套紫红色的衣裳,应该是不错的,可惜被你拒绝了。”
高长恭翻身坐起来,盯着郑楚儿的小脸道:
“国公府、大将军府,还缺少一对玉镯吗?皇宫里的玉镯,你也不缺吧?”
“楼兰来的呢。”
“楼兰的东西,有何特别?他们的后人,就是被大齐打得四处逃散的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