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高洋大笑起来,带刺的蔷薇,最刺激。
高洋看到,兰陵长公主的嘴角,被他咬破的地方,因为兰陵长公主的挣扎,一丝血,流了出来。
高洋伸手,想替兰陵长公主的擦去嘴角的血,但却被兰陵长公主扭头挡开。
高洋一把揪住兰陵长公主的衣领,恶狠狠的想再次咬下去。
看到高洋饿狼一样的目光,兰陵长公主挣扎道:
“陛下,妾去更衣。”
听到兰陵长公主这话,高洋才放开了兰陵长公主。
兰陵长公主离开的背影,高洋站了起来。
走到红烛边,那封书写着高长恭功勋的信,在烛火中,化为灰烬。
奔波在路上的高长恭,自然不知道他这个皇帝二叔的心思。
下一站,襄城。
襄州刺史石俊,早已在城门恭迎。
刺史府内,高长恭坐在上首。
“公子单枪匹马会马阳,巧施计谋夺汉城。石某佩服。”
石俊一脸敬佩,举杯敬高长恭。
“过奖。”
高长恭端起酒杯,对着下面其他官员,微微点了点头。
因为高长恭性子清冷,下面的官员们,也不敢大声喧哗。看似倒是一帮规矩的官吏。
酒宴结束,高长恭歇脚刺史府最好的房间。
酒没有喝多少,头倒是有点昏,高长恭便宽衣睡下。
可能是连日赶路,舟车劳顿。高长恭很快就沉沉睡去,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睡梦中,高长恭梦见自己已经回到了乐城,久别重逢,他的楚儿忍不住对他热情相拥………
口干舌燥中醒来,高长恭不觉看了一眼自己的内衣,内衣虽然有点松散,但仍好好的穿在他的身上。
高长恭摇了摇头,昨晚一梦,让他有点恍惚了,还以为自己内衣,都脱下来了。
可是,腋下方,内衣的一个盘扣,却是解开了。
次日一早,高长恭就早早起来,带着六个随从,悄悄地离开了刺史府。
天亮后,有身影望着高长恭离开的方向,久久望着。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高长恭离开襄城后,相州另一个县城——沆城,就出现在高长恭面前。
催马进城,却是一个繁华的小城。
街上,人来人往,高长恭骑车穿过街市。
突然,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吸引了高长恭的注意。
那不是一个实际上的人,是一具死尸。
死尸的脸,被一块破旧的布盖着,尸体前面,一个女孩,就跪在那里,头上插着茅草。
“公子,看似是卖身葬父。”
这时,正有一个穿着团花锦缎的男人,上下打量着女孩。
女孩十五六岁,虽然衣衫破旧,头发还有点乱,但披散在她脸上的发丝,难掩女孩的美丽。
那个打量女孩的男人,眼里流露出淫邪光。
“六十来岁的人,还想买这样一个水灵的姑娘回去?”
一个随从有点看不下去,高长恭勒住了马,两眼冷冷的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打量了一眼高长恭,傲慢道:
“这是我先看上的。”
这个男人说着,一只手,就伸向了女孩的脸。
啪的一声,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上。
一声惨叫,这个男人捂着手,不敢相信的望着高长恭。
“你敢打我?”
男人一面骂,一面向后一跳,离开高长恭的鞭子范围。
然后,向后一喊:“把他给我抓起来,狠狠的打。”
高长恭冷冷一笑:“在大齐的土地上,竟有想把我抓起来打的人。”
这个男人一听,不觉一愣。面前少年,虽然年纪小,但通身的贵气,非富即贵。
“大胆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高家四公子,乐城国公。”
一个随从忍不住跨马向前,用鞭子指出那个男人骂道。
“啊?这………”
结结巴巴的男人,突然指着地上的女孩说道:
“不………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应该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个女孩,我已………。”
“这个女孩,我买了。”
不等这个哆哆嗦嗦的男人,把后面的话说完,清冷的声音过后,只听地上传来清脆的银锭声。
之前还一副霸道嘴脸的男人,此时已夹起了尾巴,不敢再说什么,后退着,一下子钻入了人群
“小娘子,这锭银子,够你埋葬父亲了。”
女孩满脸泪痕,磕头道:“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公子,以报公子的大恩。”
“你快去买副棺木,好好安葬亲人吧。”
女孩嘴角动了动,想说的话,终中没有说出来。
“你还有何难处?”高长恭问。
“小女子家中,还有一个病危的母亲,容母亲病好,小女子再去公子府中。”
高长恭听到这里,马上往袖口一摸。
所带的碎银,没了?
高长恭回头问向时候的六个随从,六个随从摇摇头,有主人在,他们还用得着带钱出门?
高长恭想了想,解下了身上带的那个翠竹玉佩。
“这个玉佩,够你和你的母亲生活了,你不用到我的府中。”
高长恭说完,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开,女孩流着泪,望着手中的玉佩,手微微颤抖。
这一日,高长恭一行人,就落脚在沆城的一家客栈。
晚上,高长恭带着六个随从出去吃饭。一顿热气腾腾的羊肉下肚后,店小二过来结账。
望着店小二莫名其妙哆嗦的手,高长恭抬头便看到了躲在柜台里面的老板。
原来这家饭庄的老板,竟是下午遇到的那个男人。
高长恭目不斜视的离开,花钱吃饭,你开店,我吃饭,谁也没有欠谁。
本想第二日,就起来继续赶路。可六个随从起来后,左等又等,都不见高潮供起来。
进去一看,只见高长恭浑身发烫,嘴唇干燥,烧的迷迷糊糊的。
“公子发烧了。”
六个随从一商议,留下一个守在高长恭身边,其他的五人,让客栈的人带着,到城中不同的地方去请大夫。
前后三个大夫来到客栈,可大夫把脉诊断后,煎了药让高长恭服下,两日过去了,高长恭烧,还是没有退。
再来的大夫,都摇了摇头,他们开的方子,别人已经开过了。
当六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帘一掀。进来一个白衣女子,却是卖身葬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