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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气息,伴随这种气息的却是阵阵的发音不明的哀嚎声。
“啪”一鞭子划过空气之中,在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肌肤上贴上一道伤痕。
床上之人被绑的结实,四肢不得动弹。
因为肥胖,几乎整个人瘫在床上,嘴上被堵上一整块布头,呜咽哀嚎,却只能零碎的发出些许声响。
可是此人的表情却极为奇怪,似是享受又似在痛苦,诡异的散发出一种淫邪的表情,沉浸在自我幻想之中一般。
站在床前正中央,圣空执鞭,正毫不留情的一下接着一下挥打,并未见他有收手迹象。
不久,床上之人猛的一个颤抖,身下发了红的烙柱仿佛**一般,迸发在床上,斑斑驳驳,几尽稀薄。
“马员外,您已经泄了七次了。还需要继续吗?”圣空这时开了口,左手持鞭,又手持法势,语气平静好似他不过在说今个儿的天气很好一般,无波无澜。
拼命的摇着头,床上的马彪惊恐连连,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面如白玉,目比朗星的和尚。
刚一开始,他色心难掩,一把人带进了府中,就急不可耐的在房中欲行事一番。
哪知这和尚却推开他,示意要有新法子取乐。
马彪一听可来劲了。没想到自己遇见的这和尚还真懂得七情六欲,瞧着脸蛋模样,怕是刚出家小和尚,六根不净呢。
马彪听着圣空所言,乖乖躺在了床上,绑住了手脚,心里头美滋滋等待即将而来的不同享受。
只见圣空胸襟儿大敞,手执了一鞭子,一扬手,毫不留情对准了马彪那厚实屁股墩就是一下,惨叫还来不及发出,嘴巴就被圣空用布堵上,速度快的几乎不可想象。
外头守着的手下听到里头哼哼唧唧的暧昧声,均是心照不宣,只当自家老爷来个霸王硬上弓。
不过想来也是,那和尚红唇齿白,模样真是俊,谁瞧着都心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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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为出家人必须六根清净,避世修行,一门心思精修佛法。
其实那不过是入门小乘弟子因为定性不够,无法做到无生,无相,无色,无幻的境界。越是避开世俗专心修法之人是无法真正掌握佛家精髓的。
佛讲究度化世人,如若一心避世,又如何去度化未开悟之人呢?
自己的修行只是为己而已,并未达到为大众舍生的境界,就永远也达不到佛国净土,参透佛理。
因此,佛和菩萨这种大乘修为者,就会为了世人,不惜堕入这五毒之道中。想要灭人之欲念,首先自己要参透欲之本身,这也是佛教中密教的精髓。
这也正是因为如此,密宗非加持灌顶,得道之僧才可修行。心无一切,则欲在眼中不过苍粟一粒。
圣空以幻相迷惑于马彪,却每每在他堕入那色心之毒时,以痛苦和破灭教化,以阿鼻地狱警示,正因为圣空深知的根本,所以才能够有能力破其执念,断其俗念,早日开悟。
正要替马彪松绑,圣空本想进一步诵经度化此人,岂料心念一动,突而探得东西方向爆发出一股强烈的魔性,非一般妖物所拥有。
不对劲!
这么强烈的魔性却不是一闪而过,而是隐隐存在。那个方向不正是他刚离开的绪耀国吗?
圣空疑惑不解,干脆盘膝而坐,手捏天地乾坤,欲探知情况。
时间一点点过去,圣空眉头确越拧越紧,表情凝重。
圣尊的佛光为何如此暗淡微弱?
按理在圣尊佛光普照之下是没有任何一妖物敢如此造次,肆无忌惮才是。可是那处的魔性越来越强,隐隐已经失控。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世尊出了什么情况?
心中忧虑之心一生,圣空双腿一蹬地,人已悬空窜出门外,未等守门的马彪手下反应过来,早不见了圣空的踪迹。
手下人恍惚了一下后,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了进去,惊呼着替马彪松了绑,去了他口中布头,马彪惊慌连连:“圣僧,圣僧。我再也不敢沉沦色相,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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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着袖子,绪光青一路之上骂骂咧咧,气愤难消。
“他是皇上,难道朕就不是皇上了吗?陆华容你个混蛋!”抬脚,刚想踢飞路边的石头,想起了自己刚才脚尖锥心的疼,悻悻然放下了脚。
“叫的那么亲密,皇上——”学着陆华容刚才唤云龙息的语气,绪光青自言自语,拿腔拿调,自我发泄。
后头跟着的顺福可就叫苦连连了。因为绪光青又逃了夫子的课,在外头溜达。这回头要是元帅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备。
“皇上,太傅还在重华宫里头等着你。”小心翼翼,顺福试探的提醒了一句。
“让他等去。朕才不要上那狗屁学呢,元帅她又不——”
不去,两字没吐完。
绪光青一楞,觉得自己鬼迷了心窍,他去不去读书和陆华容有什么关系。
其实,绪光青自己也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问自己是不是还讨厌陆华容,回答依旧是讨厌。
只是——以为认定她表面圣洁的虚伪,想着法子要揭穿她真面目。现在一见她清心寡欲的表情就心烦,就想着哪一天能见到她娇羞盈盈,含情脉脉的样子。
“去习武场,朕今天要练武。”
皇上练武,自然是由侍卫们陪练的。刀枪棍法,拳法掌力,按理若能刻苦练习,绪光青的身手应是不差。
只可惜,这个绪光青以往每每去习武之时,都是心不在焉,除了摆了个架势还有模有样外,其他全无半点力道和招式,整个就是绣花枕头。
可是皇上的武功再烂,侍卫们也没那个人有胆子敢赢他的。
于是乎,你就可以看到绪光青脸不红,气不喘,没消摆上三四个动作,地上就趴了一地哭爹喊娘,仿佛受了多重伤的侍卫们。
绪光青这个废物心里头自然也清楚,可是他每次去练武场本来就是受了陆华容的闷亏,心里头不爽快,找人当沙包打的,瞧见躺这么一地的沙包,他那心里头别提有多得意了,沾沾自喜真他自己是绝世高手一般。
这废物也不知道说他啥好,若不是常有陆华容监管一旁,怕是他的人生不知过的有多么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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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绪光青今日满肚子恼火,一进入习武场,嘴里大声吆喝了一下,就对着早已准备好陪练的侍卫们冲了过去。
一如往常,没个几个来回,侍卫们一如往常个个哀嚎的趴在了地上,绪光青环视四周一圈,却无往日的那般沾沾自喜。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邪念,突觉地上那些惺惺作态的侍卫们看的令人生厌。
随手拽起一名侍卫,绪光青眼底一冷,森然道:“怎么?朕的侍卫们就这么不堪?朕都没打到你,你就趴下了?”一说完,一举拳,虎虎生威,带着杀气。
宫内侍卫均是一等一的好手,习武之人自有一种敏锐感,他一眼瞧着绪光青这拳夹杂的力道断然不是以往软绵绵那种,下意识一偏头,堪堪躲过了那具有杀伤性的一拳,心中隐隐心悸。
皇上那拳的力道,甚为可怕,充满杀机!怎么回事?
没等他细想,绪光青的下一次攻势已到,嘴里还大笑着叫好:“不错,就应该这样。哈哈——”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真正开打起来。瞧着旁头伺候的顺福心惊胆颤,嘴里尖声喊道:“皇上,皇上,哎呦,小心啊。”
真正比武这种事情,即使点到为止,必为让败的一方多少受些亏。
一较上劲,侍卫下手就失了准头,十多个来回后,一个回身,一掌打在了绪光青肩膀,一吃痛,绪光青倒退了数步,踉跄了一下,才强忍没有到底。
回神,那侍卫立刻吓的赶紧跪地,大气不敢喘一下。禁军侍卫长奎卫一旁见着,立马也下跪向绪光青求情:“属下失职,属下未调教好下手,让皇上比武受伤,属下该死。”
绪光青捂住肩膀,脸色青白,一语不发,只是漠然的盯着跪在地上两人。
旁边陪练的侍卫们一见这架势,立刻慌忙跟着下跪,屏息,惊恐不安。
击伤皇上!这可是灭门抄家的大罪,甚至会连做受牵连,大家统统都会完蛋。
“呵呵,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绪光青突然轻声一笑,眼底兴味的问了那侍卫一句。
迟疑,侍卫开口道:“小人叫做俞达。”
“俞达?朕封你加封你为二等侍卫,以后就跟随着朕,做朕贴身侍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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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圣旨后,绪光青也不理会惊的目瞪口呆的俞达,大笑着转身,似是一扫心中不快,满意离去。
绪光青这么一走,跪满一地的侍卫们纷纷向俞达靠去贺喜。
“嘿,你小子可真是走运了。一下子连跳二级,升官了。”
“俞达,刚才怎么会突然和皇上对打起来的?”
七嘴八舌,大家纷纷闹不明白怎么今日练武就会和往日不同呢?
奎卫走到俞达身边,脸色有些凝重。他身手是宫中侍卫最佳的,眼力自是一流。刚才皇上的那番拳脚功夫他看在眼里,暗暗吃惊不小。
拉过俞达到身边,奎卫小声问道:“你觉得今日皇上可有不同?”
俞达一愣,老实道:“本来并无异样,可是突而皇上的那一拳来势汹汹,夹杂着些许内力,杀气不小。属下一时没控制住习武人的敏锐,就回击了。”
“奇怪的就是,为何皇上突然有此内力,而且招式也有些诡异呢?”奎卫心中隐隐不安,可是哪里不对劲又一时说不上来。
“许是皇上前一阵子有私下勤奋习武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厉害,只是皇上一下子武功增进了,不适应罢了。”俞达到无如此担忧,顺口回道。
“是吗?但愿如此吧——”喃喃自语,奎卫唯有将心中不安隐于心底,暂时不予理会。
出了习武场,绪光青嘴角挂着浅笑,一路在御花园走着,心情似是愉悦。
他开心,后头跟着他的顺福可紧张了,一直在他身后,忧心忡忡再三道:“皇上,要不让小的给您宣太医瞧瞧?这肩膀一掌,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摆了摆手,绪光青不以为然的转了转肩膀,笑道:“朕哪有那么不堪一击啊。对了,这时候元帅应该和那云龙息用完膳了,派人请他们来,就说一起赏花。”
被派去的小太监回来极快,一路小跑到了绪光青身边一跪,喘着气道:“回皇上。元帅和霏乾国国君离宫了。”
“离宫?去哪了?怎么元帅去哪里都不用通报朕的吗?”这话有点迁怒,其实以前绪光青恨不得陆华容天天不在宫中,爱去哪去哪,他从来不理会。
“回,回皇上话。去了凤宏山。元,元帅说,那霏乾国国君受了寒,要泡温泉,就一起,一起去了。”
啪!
一段树枝硬生生被绪光青折断在手,绪光青眼底阴冷一现,面无表情道:“摆驾。去凤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