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朱玉玲唤道:玉哥哥好了。
杨玉琪依言停手,双臂一垂,哗哗啦啦,一声,收入袖中的数十颗明珠,统统又滚出,滚了一地,室内顿时又大放光明。
朱玉玲,哎,了一声,杨玉琪连忙两袖一卷,室内又显黑暗,在黑暗中,杨玉琪问,玲妹妹,这东西怎么办啊!
杨玉琪真的个醉了,怎么办还得请问朱玉玲,朱玉玲,咳,了一声,道,就放在地上吧,不过可得找件衣服盖起来才行。
杨玉琪依言脱下外衣盖好,轻飘趁近榻畔,想上去,又有点不好意思,身躯摇摇晃晃,犹凝不定。
朱玉玲暗中瞥见,嗤地一笑,道,玉哥哥,看你醉得站都站不稳了,快上来睡吧。
说着,爬起来为杨玉琪解衣脱鞋,将杨玉琪推倒榻上,自己却一扭身转过一边去了。
杨玉琪以为玲妹妹想走,在榻上嚷道,玲妹妹,你上哪儿去啊,快来嘛!
朱玉玲嗤地又是一笑,吟道,你看你,人家换衣服都不许了吗?
说完,一瞥杨玉琪目光炯炯,不由得粉颊一热,娇嗔道,快闭上眼睛睡觉,不许看。
杨玉琪莞尔一笑,依言闭目,耳中但闻,一阵衣裳悉悉之声,不一刻,身畔一动,张目一视,朱玉玲可不正含情脉脉地倒卧榻侧吗。
这一番,三个名正夫妻,杨玉琪焉肯老实,只见他玉臂一舒,马上便将朱玉玲拉入怀内。
朱玉玲,嘤咛一声,羞不胜性,颤声儿、只唤了一个玉字,两瓣樱唇,便陡然地被捂住。
两人这一闹,可不知闹到什么时辰,也不知床里的苏玉玑被他俩闹醒了没有…………..。
翌日杨玉琪首先醒来,睁眼见室中一片黑暗,窗外珠光隐隐,转侧间,触及两侧温香软玉,初则一惊,继则恍悟,不自禁哑然而笑,暗自得意。
冥想多时,杨玉琪见身畔两女,香梦沉沉,悄悄坐起身来,闪目瞥见榻上衣服,伸臂处、虚空一抓,竟施展出降魔掌中绝学,佛祖招魂,一招,只见那散置地上的衣服、虚空飘飘向上升起,投落榻上。
杨玉琪将一堆衣服,分置三堆,叠放榻侧,然后将小衣穿起,却不见长衫。
于是他游目四顾,果见那两件长衫,远抛在屋角地上。
杨玉琪伸臂又抓,衣衫自床上再起,地上却因而大放光华,一时将整个房间,照射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原来,那地上正是杨玉琪所堆盖起来的一堆明珠,此时那衣盖一去,怎不大放光明呢。
杨玉琪末虑及此,骤睹耀目光芒,猛吃一惊,正想重新盖起,榻外朱玉玲被那珠光一照,已然有了动静。
朱玉玲面外而卧,好梦正香,珠光骤然一亮,只见她长弯、粗黑的睫毛,微扇了两下,一翻身,把玉臂伸出被外,搭附在杨玉琪腿上,口中喃喃自语,却是末出半点儿声息。
一瞬间,将额首埋伏在杨玉琪腿下,复又沉沉睡去。
这一来,杨玉琪踞坐榻上,可真有些儿为难,怕自己若在一动,打扰了玲妹妹好梦。
没奈何,只得苦笑了一下,便只好原势不动,静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那左右两女的睡态艳姿。
右手朱玉玲,曲身侧卧,锦被覆体,却将一只玉臂伸了出来。
那玉臂塞雪欺霜,白嫩异常,经屋角射来的珠光一照,更显得肌肤晶莹,惹人心荡神驰。
额首埋伏杨玉琪腿下,看不清楚,但只那如云秀发,卷曲披散,掩显出黛白粉颊,亦足以惹人魂消魄散了。
右手苏玉玑,却是侧卧向外,杨玉琪踞坐之阴影,正好投在她的面上,故而不曾察觉到明珠强光,睡态极其安祥。
只见她,额首眉头隐蕴春意,若花粉面带娇红,朱唇绽笑、皓齿微露,似在梦着得意之事一般。
杨玉琪呆视有倾,但觉得全身如沐春风,舒泰得意、无可言状,不由自主的握住朱玉玲玉腕,轻轻将腿移开。
腿移处,但见那朱玉玲一般是娇艳若花,脸泛春光,与那苏玉玑两两相较,面庞却极相似,睡姿一般柔美,恍若一双并蒂睡莲一般,叫人分不出轩辕高下来。
杨玉琪左顾右盼,若有目不瑕接之势,一时间,眼中只有面前这一双玉人,心下但觉得甜蜜温馨,什么寻亲报仇,什么闯荡除魔,早已经被那股幸福浪潮冲断,冲击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这并非杨玉琪无智无勇,见色忘义以致于此。
换做别人,处之于他那种左拥右抱,新婚燕尔之时,恋闺忘我之态,或更胜之百倍呢!
实则,这数日以来,局面骤变,苏玉玑由男变女,朱玉玲计决从权完婚,事情到此地步,着着出之于杨玉琪意料之外。
想那杨玉琪,虽然是武功盖世无匹,聪敏绝世无伦,但到底还是个年轻小伙,江湖历练先不说他,人情世故之所知,也极其有限。
这一旦骤坠温柔之乡,赢得了一对如花美眷,尝得那人生至乐的滋味,又怎不如痴如醉,乐而忘蜀呢。
故此,杨玉琪盼顾之间,飘飘然如饮琼浆,但觉得胸中怦怦,意马人猿,情不逢禁的伸出双手,分别抚捂在两美玉颊之上。
朱玉玲经那珠光之耀射,已有醒意,骤被杨玉琪一手抚覆,那练功之人,警觉之心何等的强烈,哪还有不醒之理。
只见她妙目骤睁,闪现处望见杨玉琪踞中而坐,玉面生辉,朱唇含笑,星目中闪射出万缕情丝,注视着自己。
四目一触,朱玉玲但觉得周身一紧,似乎被她玉哥哥眼中所射出的情丝缠不结实。
只是,这情丝缠得虽紧,朱玉玲不但不以为苦,反似甘心怀有愿,乐于接受一般。
朱玉玲锭唇一笑,胜似海棠骤放,舒玉臂握住那只捂置自己颊上的大手,移于唇边,轻置一吻之后,方才昵声道,玉哥哥,你怎的不多睡一阵子呢?现在才什么时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