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杨玉琪疗伤完毕,周身不但早已被汗水浸透,胸中更觉得血气翻腾,虚浮无力,若似生病一般。
杨玉琪知道,真元输入过多,如按一般内功方法修炼,非得四五十年不足以补足,即便大异于一般之两仪降魔禅功,日夜不断修炼,亦非十年不可。
当然杨玉琪内功深不可测,已达四个甲子以上,但骤失若许,就如同一个身体强壮之人,骤然输出五百毫升的血液一样,仍觉得难过异常,疲倦不堪,而非立即多加津补不可。
他亦是如此,不敢大意,遂即取出二枚朱果服下,换过湿衣,倒头睡在床里,以阴神加紧吸收朱果的药力,不一刻,外驰阳神便呼呼入睡了。
床外,朱玉玲调息多时,体内真气已然凝炼如一,以神导气,进退如意,自觉内功突飞猛进,何止数倍。
他睁开眼,见窗外天色阴暗更甚,窗外北风呼啸加紧,心知五更将近,初雪将来临。
再看室内陈设,不仅是入眼分明,即使那颜色亦可辩出,因此又是一喜,知道自己的目力,亦大大增加,这皆是玉哥哥所赐呀。
想到玉哥哥,朱玉玲不由玉脸一红,却又忍不住翻转娇躯,脱下紫鞋,睡倒在杨玉琪身畔,然而她并不闭目寻梦,却乘杨玉琪甜睡之际,仔细地欣赏玉哥哥的睡态。
杨玉琪侧身而卧,睡得甚是香甜,十一月的大寒天,虽仅穿着一套薄如蝉翼的衣服,周身上下,却腾腾自冒热气,热气中散发着异香。
他那雪白的俊脸上,汗渍点点,两把小扇似的睫毛尖端,更是挂满了颗颗水珠。
此时,玲姑娘已将整个感情与身体,托付于他,凤目凝注在他那异样而又可爱的脸庞上,闪烁爱悦与怜惜的光采。
他不知道此时出汗,正是神功吸收朱果效力,化气通穴的现象,却凝惑而极其小心的,用丝帕为他擦抹。
杨玉琪似有所觉,转侧间,面朝上卧,玲姑娘微吃一惊,羞怯怯地缩回玉手,好半响,她又忍不住坐起身来,俯首为他擦抹。
纤纤素手,自额际转过那微泛淡红的双颊,超过玲珑挺立的鼻梁,而停留在鲜红的朱唇上,不在移开,异香自杨玉琪身上,阵阵泛出,玲姑娘嗅着,素手在朱唇上来回地移动。
而在他的心底,正被这异样的触觉、嗅觉,深深地憾动着,已生出一股极强烈的欲望了。
虽然,少女的矫怯情怀,使她踌躇,但那暗许且已迷乱了芳心,却并不责备自己欲求的形动,有何逾越。
终于,那股诱惑与欲望愈来愈强。
玲姑娘缓缓俯下身躯,覆伏在他的xion上,在缓缓地俯首,悄悄地垂放下眼帘,将火热的樱唇,亲吻在他的唇上。
立时,玲姑娘如触电流,周身似被一股醉人的热力所融化,而置身于飘浮不定的云端。
心底虽获得无比甜美的快意,却也同时浮泛着荡漾不定的惧意,于是,她紧紧握住他的双肩,好像是处身危境的人,抓住那可资凭籍的右盘,又活像欲将她自己,整个溶入那微微起伏的胸中一般。
杨玉琪早在玲姑娘为他擦汗之时,已然醒转,只是微启星目,好奇地窃视着,及至唇吻相接,杨玉琪心中虽微感惊讶,但瞬即在那阴阳相引的妙用之下,燃了丝丝情焰。
他忘情地紧扣住姑娘纤腰,尽情陶醉于一个纯真少女的奉献,那温馨的情意,使他浑忘身外的一切,而整个的心神,都在享受这永恒的片刻。
半晌,玲姑娘微抬蟒首,眼开那一双澄澈如秋水一般的凤目,凝注在另一双隐蕴笑意的双眼上,好半晌才似憬然醒觉,而至羞不可仰。
她俯伏在杨玉琪的xing前,妮声轻语地道,玉哥哥,你好坏喔!
杨玉琪嗤地一笑,口中方说,明明是你来扰我,却说我坏,好不讲理。
玲姑娘却又不依,道,你笑我,我不来了。
说着,一伸玉手,将他的双唇捂住。
杨玉琪扭头把手让开,用力嗅了两下,说,好香,好香。
玲姑娘扇动着玉鼻翼儿,问道,你说是谁香呀。
杨玉琪道,当然是玲妹妹香啦。
玲姑娘轻啐一声,轻轻拍着他的玉颊,娇嗔道,玉哥哥没正经,你才香呢……玉哥哥,你真的好坏,你的功夫恁强,偏偏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叫人家为你担惊受怕,你说还不够坏吗……,不过真是奇怪,你的外表怎的这般文弱,连爹爹那等老于江湖的人,也被你瞒过,玉哥哥,你能告诉我,你的师承来历吗。
杨玉琪恍如冰水浇头,心中一惊,立将双臂放开,暗自责道,杨玉琪呀,杨玉琪,你家仇末报,妻室已定,怎么能如此荒唐,与他纠缠不清呢,还是早早说出,以免两误才是。
想着,慌忙将玲姑娘扶起,自己才坐在一边,把身世与学艺经过,及家毁人亡,两妻被老尼救走之事,扼要述出。
玲姑娘听罢,得知,玉哥哥,已有两房妻室,心中虽有些焦急不快,面上神色不变,微一愣神,大大方方地道,想那位救去两位姐姐的老尼,定是武林前辈,等明儿见着爹爹,问他能否猜知是谁,只要有迹可寻,天涯海角,我一定伴你找,我………我与你既已肌肤相亲,此身决不能在待他人,
等见了两位姐姐之时,我便以实相告,若能相容,自无可虑,否则,我只好在她两面前………。
杨玉琪急忙打断,道,玲妹妹,医伤之事,乃是从权又无人知晓,有什么关系。
你………我与琳姐,英妹,自小一同长大深情爱重,怎能再………..委屈你呢。
第四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