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却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娇态,而衷心充满着焦急与悬念,也穷尽目力,果然不出所料想,虽然仍是末见杨玉琪人影及镇店之所在。却发现前方十余里处,有一座挺立巨木的土山。
这一喜却非同小可,赶紧前往土山头,朱玉玲三不管,凌空飞跃,翩翩落地,末待站稳,便自飞驰起来。
十余里还不是眨眼即至,不大工夫,朱玉玲已然驰尽小山。
那小山却是泥土堆成,宽广不及二十丈,高约四五十尺,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唯独那山顶心长出一株巨大的松树。
那松树好高好粗,十人合围,也末必能够转得过来,三丈长的梯子,也不能攀得上去。
只是,想必是松树太老,顶上枝叶竟不茂盛,这还不足为怪,最怪的是三丈多高之处,似被人平平削切,三丈以上竟无主干,朱玉玲心想,那地方若真的平坦如削,怕能在上面盖间小屋了。
想着,人已环绕着那土山一转,见无一任何可异之处,不但不见人迹,连杨玉琪所说的人声,也末曾听见一字。
但她并未死心,反向山顶巨木奔去,及至绕树转了一圈,仍末见丝毫门户
朱玉玲暗想,这若真有人居于山中,从哪里进出呢?
不禁因而失望至极。
人都是赋性好奇的,朱玉玲虽然感觉失望,却想到树顶上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多大。
想到这里,树下朱玉玲双肩一晃,平空拔起三丈有余,正欲化式落向巨松之巅,目光一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那知,身子方一变式下落,目光所到之处,那巨松中心竟有一丈许方圆的大窟窿,黑黝黝深不见底。
窟窿边蹲踞着一只碧绿蜘蛛,足有面盆般大小,映着月光,周身碧光闪闪,格外狞历吓人。
姑娘家,本来就相见蛇虫之类的动物,何况在这黑夜荒野之中,遇见这等庞然吓人之物呢?
朱玉玲骤然瞥见,以为那窟窿乃是这蜘蛛的巢穴,若身落其中,哪里还有命在!芳心怎能不凉,怎能不吓出一身冷汗来呢?
幸亏朱玉玲此时,一身的功力今非昔比,一经发觉,自然而然地全身立生反应。
只见她就那即落入窟中的一刹那,纤腰一扭,右脚紫色小蛮靴,一点左脚脚面,玉臂一振,竟施展出上乘轻功,梯云纵绝技。
硬生生,将下坠之势煞住,全身猛的上拔半丈,空中娇躯在扭玉臂一挥,轻巧巧的落在窟窿边没。
手中已多了一柄紫光闪闪的宝剑,与那只大蜘蛛各据一方,对面相向。
朱玉玲这一下功夫,施展得干净利落,疾若电光石火,一气呵成,丝毫不带慌忙,姿势曼妙至极。
此时若有人一旁目睹,定必喝彩不止。
只可惜旁边无人,那蜘蛛身为异类,虽瞪着两只碧光闪闪的环眼,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并末出声,也末见任何动作。
朱玉玲心中却紧张骇异,怕那蜘蛛暴起发难。
她可是知道,像这么大的蜘蛛,多半是身躯蕴奇毒,并已擅、玄功变化了,否则,决不可能长这么大。
同时,她暗自忖道,附近乡民村落甚多,此物若生在此窟窿之中,必定伤害不少人畜,自己今夜既然遇上,是为民除害呢,还是一走了之了。
一走了之,或可能行,但却予侠义门规不合。
若是留下为民除害,不要说心风吹草动早存有三分怯意,就是真个不怕,凭她一人之力,也末必能将那蜘蛛除杀。
同时,她又想到,此处明明是玉哥哥说的地方,怎又不见一丝人影呢?……….
想着,一对凤眼儿虽不敢直视那狞恶的蜘蛛,却也不能不看着它一点点,以防它骤然跃起喷毒,同时,更运聚真力准备攻击。
那蜘蛛也真是奇怪,虽对朱玉玲虎视眈眈,神态之间,并末发威,更丝毫无移动伤人之意。
这一人一蛛,僵持了半盏茶时,朱玉玲已感觉不耐,正欲以暗器,紫凤针,射向那蜘蛛试试,探手入囊,正触着杨玉琪下订亲之时,所赠的,紫蟒珠,芳心一动,不禁暗道,那该不会是碧儿吧?
朱玉玲虽听杨玉琪讲过,有关收复神蛛碧儿之事,也见过那只玉葫芦,却因女孩子生性怕见蛛虫,半末打开看过,故而不认得。
但那神蛛碧儿,每晚必被杨玉琪暗中放出,寻找食物,却是识得玲姑娘,知道也是主人的亲人,不肯伤害,否则,此时,虽因它已通灵,不愿轻易伤人,却也早就发威驱逐了。
朱玉玲一忆及此,虽仍怀疑,玉哥哥腰间的小葫芦,是否能装得下这大蜘蛛,却因见那蛛态度和善,而存心一试。
因之,朱玉玲大着胆子,望着那蜘蛛,轻声问道,你是碧儿吗?
那蛛竟能听懂人言,闻语点头,嘶,声轻鸣,声音虽然不高亢,入耳却是难听至极。
朱玉玲心中虽喜,却皱起眉头,又问道,玉哥哥呢?在下面吗?
说着,指指脚下窟窿。
那碧儿又鸣一声,表示杨玉琪果然就在那窟窿之中。
朱玉玲见状,心中一宽,刚将宝剑入鞘,欲拥身跃下,突然间那窟窿之中,蹬,蹬,连声轻响,似有人扶梯而上。
朱玉玲凤目一转,已猜知上来那人,功力火候,均极有限,绝非是玉哥哥,或苏玉玑,隐身于松顶蔓枝之中。
同时一打手势,亦令神蛛碧儿躲开。
上面这一人一蛛,刚刚隐好,窟窿之中,一阵羽拍翅之声,冲霄而起。
朱玉玲以为那是雪儿八哥,心中方一定,只见一点白星飞起,却是只浑身雪白的异种信鸽。
朱玉玲方一愕然,那白鸽已冲起十几丈高下,稍一盘旋辨认方向,立即向南飞去。
眨眼之间,没入云中不见了。
此时,朱玉玲已然转过念头,猜知下面必有变故,那信鸽必是贼党互相联络的信号。
这半天,末闻杨玉琪半点信息声音,说不定也受了贼人的暗算,亦可末知。
这怎能使朱玉玲安心得下?一咬牙,运功以待,准备那对上来的贼人,暗中突出。
不大工夫,窟窿口伸出一颗女人的脑袋来,四周一扫,并末发现有人,随即深深吐了一口气,拥身跃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