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极寒之地,禁忌所在,冰树林外,寒气似薄雾般袅袅,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寒霜,仿似厚雪,有几个少年散站在外,有三俩正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少年面色阴沉,尤其是里面有几个穿着捍法楼的黑衣弟子,更是目光阴冷,其中一人,脸上长个几个痘麻子,穿着捍法楼弟子的长衫,他的目光也最是凌厉。
这个少年,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某种威慑的震动,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压了下去,在哪窃窃私语的三俩少年立刻看向这个少年年,却连忙避开眼神,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些不情不愿之色,正是那个有事没事都老想往寒雨身边凑的那个少年,脸上虽露出愤怒,因为这次是司空汛强自带他来的,他的修为比他低太多,所以却也不敢多言,他无奈地看着神情坚决如铁面有寒意的司空汛。
“我们还是进去寻他吧?....在这等了这么久!”司空汛不知何时脸上起了几个痘麻子,说话时带动着脸上的那几个白色的痘麻子都在一颤一颤的。
然而他身边的两个少年,眉宇微皱,神色原甚是冷淡,但凑近司空汛说话时,脸上却瞬间堆起了一副捧脸的笑容,道:“他言琛是蓝签长老的爱徒,进去或许没事,我们就不同了,万一被蓝签长老知道,或许....有人告密,我们可是要连惩的!……”说到有人告密时,眼角余光不禁扫向一旁那个于寒雨走的比较近的那个少年。
司空汛也看了看那个少年,没好气道:“就不该弄他来!”
转又继续道:“你们怕他蓝签,我可是不怕!.....”
司空汛说着,便要越过一道似雨幕的结界。
这时一个蓝衣少年道:“他来了!....”
冰晶的树林内,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言琛此时却不知司空汛已经在禁地结界之外等了许久,他脸上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心头空了一块,不悲不喜,低语道:“你说的脑中融绘身边的景物,可我怎么就是绘不出,而且你说的身静、心静、意境我可都是做到啦!……”
言琛已经做到身静心静意静,但他似乎总是不能迈出最后一步,不禁心里有些疑惑和茫然。
“或是你体内精神的力量不足吧!……”剑灵的声音没有方向的幽幽传来。
“就是说我还不够自信吗?”言琛目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一步一步踩着脚下的冰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缓慢却持续的向前走去。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目中又露出期望。
司空汛看到言琛,残寒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微笑。
“他们又在那等着你了!......”
言琛闻言,抬头眯起眼看向冰晶的树林外,虽然林中的寒霜之气比林外结界处的漫腾,但距离却不是很远,而他却只能隐隐隐隐约约看到似雨幕的结界外,有那么几个黑影在闪动,而他不管怎么聚精都还是看不清楚。
“他们怎么跟个跟屁虫似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着便侧转向一旁行去。
“别躲了!....或许你看不到他们,而他们却早就看到你了!……”
言琛叹了口气,便径直的向着冰树林外的结界行去,嘴里还不失的低喃了一句,道:“我这视力越来越差可怎么办?”
“所以你更要将静的力量熟控掌握。并在脑中绘出周身的景物。”
言琛行出结界,司空汛眼底闪烁着戏谑与调侃,道:“吆!.....这不是我们蓝签长老的爱徒吗?.....”
他身后的几个少年皆是呵呵一笑。
司空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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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琛,眼中又露出了那种极为讽刺的笑容,道:“你可知道?你进的可是我们天外天的极寒禁地?!”
言琛面无表情,不清不淡的道了一句:“知道。”
司空汛在讽刺的一问之后,他眼底又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嘲笑之意,道:“你可知道你师傅可是我们天外天的执法长老,你这样肆无忌惮的私闯禁地,你师傅蓝签长老可有知道?”
“知不知道好像都不干你屁事!……”只要一有机会,司空汛都会来半道截胡,别看言琛此时面无表情,他心中可也是有气。
司空汛哈哈一笑,道:“吆喝!....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同天不同门的师兄,你今天擅闯禁地,我作为师兄的今天就要教导教导你!”
说完便是朝着身后的几个弟子一摆手。
其弟子随着司空汛的哈哈一笑,就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见司空汛一摆手,伴随着笑声,立时有几个少年便围了过来,前后将言琛包围在中心,一个个摩拳擦掌。
言琛站在他们身前,抬起下巴,一脸的傲然之色,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那几个少年,神色立是变得肃然,脸上也透着一股阴冷,残寒的站在言琛一旁,于方才对司空汛的面容,整个人如同换了一张脸,抬手便向言琛的肩膀抓去。
这几个少年看似简单的出手,但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因为里面,蕴含了汩汩的灵压之气,意将言琛体内的灵气压倒,免得他运作灵气抵抗。
言琛脸色阴沉,却未退后半步,他此时,就像是一尊极度阴郁的雕像,甚至连眉角眼梢的弧度,和长长覆盖下来的剑似睫毛,都无法掩盖眼底令人畏惧的寒意。
可就在言琛就要被那几个少年按住双肩时,他整个人犹如融化一般,却凭空消失在了空气里!
那几个少年面有惊色,司空汛也是愣了一愣,道:“好你个言琛,竟然破了小成之境!”
言琛的身影消失,其实就是以一种肉眼难以扑捉的速度,瞬间抽身迈步,然立于几个少年的一侧。
司空汛说话的同时,掌中射出一道灵气掌印,意用掌中的灵压之气,将言琛的灵气逼封在体内。
言琛闻司空汛之言,便抬眼望向他,身子却正对上了他那注入灵压之气的掌印。
言琛瞬觉心中某处突然被狠狠撞击了下,泛出难以言喻的刺痛和麻痹,体内的灵气似乎瞬间被冰冻一般,脸上不禁然露出惊愕于狐疑。
而此时,忽,一股淡淡的柔和的灵气,似是一股淡淡的清流,在他短枪幻化的戒指上经血脉传送到他体内,又瞬间运走八荒,片刻后,眉宇间化出了一股决然。
司空汛一着尽失,心里不禁赫然。
面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凶狠,眼瞳里像是烧了两把火,闪动着灼热的目光。
司空汛睁了睁眼,聚集运作无数细微的经脉内的灵气,瞬如百川纳海一样,在手上聚集,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短柄法杖,即刻施放技能‘御电真诀’初级技能,却加入了中成境的灵气,它的攻击自然是翻了数倍不止。
言琛立刻骇然,未等头上的蛇行电流全面爆发,瞬将剑灵汇入体内的灵气在丹田聚集,并与体内的灵气融为混合,又瞬间从他的丹田流出,进入大循环,他没有防御的技能,一旦被‘御电真诀’的电云罩住,就无法走出,他只得将体内的灵气在身体的表面循环游走,用体表游走的灵气,来御走流电的攻击。
蛇般的电流,铺天盖地而来,言琛立刻感觉到一阵体表钻心的疼痛,初级技能竟能带来如此的攻击。
司空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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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分寸,他嘴上说着不怕蓝签,但心里却是畏惧的很,所以,他用初级的技能搭配中成境的灵气作为攻击,因为他知道,这这些灵气电流击在已破小成境的言琛身上,不会有任何的外伤,更不会伤及内腑,所以他才会大胆的释放技能。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他也不知,此时言琛的体内却有三汩灵气,一汩自身,一汩剑灵的,还有一汩便是那浩天剑的。
他自身的那汩已经与剑灵的那汩相融合,因为剑灵输入的那汩灵气是柔和的,而那浩天剑上的那汩灵气,却是独有的,言琛只觉一汩无名的带有无限戾气的灵气,不知从身体何处忽起,只觉的这汩灵气有无限的威压、无限的穹力、无限的戾气、无限的肃杀与一汩无限的死亡之气,众股融为一力,在其身体内爆起。
神剑浩天是无上神器,自有灵力,是那神剑浩天感知到危险,而自觉散出的自身保护之力。
司空汛与周围的少年,忽见一汩灵气在言琛身体上荡然爆开,那四散爆开的灵气就似浪云般,似潮水一般,向着周围荡去,掀起了一圈大似一圈的灵气波浪,周围瞬间霜花弥漫四起,袅袅的寒气,更加的漫腾了。
周围少年心方一惊,人身便凌空飞起,远远的落地。
司空汛忽感不好,瞬间将灵气在体内运作出一个护身盾,却仍是感觉有一股凌冽的戾压灵气击破护身盾,一种刺骨的痛楚瞬传全身,仿似寒冰覆盖下的土壤,好似乱葬之地的死亡之气,戾压之气几乎要让他迷失其中,血气疯狂地在体内涌动翻腾着,身子虽然没有被浩天剑的灵气震飞,单嘴角却又一缕血丝流出,一双寒眸也瞬间变的血红,嘴角微微颤动着,艰难道:“你竟然又服食聚集灵气的禁果,聚灵果!....”
一股无形但可怕的压迫感觉,从言琛的身体中无止境地散发出来,几乎另人众人无法喘息。
司空汛此时却以为那汩灵气是言琛服用聚灵果而使体内灵气剧增的缘故,要不然,他一个初破小成境的小撕,怎么能与他中成境的修为抗衡,又更不可能伤及与他。
而此时言琛的小成境身体,又怎么能承受的住神剑浩天的灵气施放。
他此时只觉双腿仿似正在承受千斤重的压力一般,闭着眼踉踉跄跄摇晃的立在那,就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涌,终究是压制不住,张嘴吐出一口淤血,感到全身一阵的酸麻,睁眼之际,眼前天旋地转,不知是眼光混沌,还是寒霜之气太浓,便也失去了知觉,一下昏倒了过去。
脸上还不时泛出了肉眼可见的唯独利剑之上唯有的戾气。
众弟子起身,似无大碍,司空汛更是瞬间好转,行到言琛身前,就算他擅闯禁地,正如言琛所说,也不干他屁事,但他终究还是怕他有个什么闪失,无法向蓝签长老交代,便想运作灵气催醒言琛,但他却忽感体内的灵气瞬间减弱了大半,好似凭空消失一般,不禁脸有惊诧之异,向着其他少年,问道:“你们试着运作体内的灵气!......”
几个少年闻言闭眼运了运体内的灵气,却都是同样的惊诧之色,道:“怎么体内的灵气忽然减去大半!.....”
“是不是就感觉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好像被什么东西抽了去一样?”司空汛不可思议道。
众少年纷纷点头。
一个蓝衣少年指了指昏躺在霜上的言琛,道:“是不是方才他的缘故?.....”
司空汛闻言却摇了摇头,脸上却显出惊诧、焦灼和不安混合起来的复杂神色。
“是不是南海之颠……?”一个黑衣少年在一旁诺诺的道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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