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次豆腐,将流程顺熟之后,沈若星便开始做起腐竹,而后又是千张,这一天的时间,她做了不少豆制品出来。
当钱氏摆摊回来,看着厨房里摆放着的各种没见过的食材时,心中只剩下佩服一个词!
昨天才听大郎媳妇说要做些可以卤制的新食材,没想到今天就做了出来。
提着好像刀切面一样的东西,钱氏忍不住赞叹连连:“大郎媳妇,你说你这脑子是咋长的,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而且你这速度也忒快了,昨天我们说要去县城摆摊,昨天下午开始做货架,今天一早去城里找房子,我本来以为我这反应已经够快了。
结果你!昨天才说要做新吃食,今天就做出来了!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沈若星解释道:“四婶,您光听我昨天说了,不知道这事儿已经在我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我已经把所有的过程都想过,并且之前趁你们不知道的时候也试验过了,所以今天才能一次成功。”
钱氏不肯听这话,反正在她心里,大郎媳妇就是最聪明的!
这天傍晚做卤味时,沈若星卤了新作的香干、千张和腐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特别是千张和腐竹,口感嫩滑,且能最大程度的还原卤味的美味,简直不要太赞。
钱氏当即表示,明天要加上千张和腐竹,肯定能够大卖!
这会儿钱氏已经有了成本意识,定价前先问沈若星,这两个食材的成本是多少。
沈若星道:“这两样东西,原材料倒是不贵,但是做起来特别费功夫,特别是腐竹,我做了半天,也就得了这么些。
就在谢尽忠交代之后,北城巡防营的人过来了。
“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看到他们,安之一点儿也不怵:“我乃威远侯之女云安之。
今日我娘和我弟弟在城西恒运路口被一匹突然冲出来的疯马惊扰,且有人趁乱试图绑架我弟弟,经查问得知,是这兰玉茶庄的管事在幕后主使。”
巡防营的人听说此事与威远侯有关,顿时有些气短。
安之又道:“刚刚这管事已经交代,他是受了武平侯的嫡长女谢雨薇的指使,所以才让疯马冲撞了我娘的马车,然后绑架我弟弟。”
听说这件事情里面牵涉到两个侯爵,巡防营的士兵头都大了,他们根本不敢开口接手这个案件。
安之好似明白他们的顾虑,沉声开口:“几位,这三位是关键证人,如果出了意外,你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的意思是将这几人带去护国公府,此事交由护国公全权处理,你们意下如何?”
几个官兵对视一眼,很快同意了安之的意见。
毕竟安之很是克制,除了兰玉茶庄的管事,再没有伤到任何人,严格来说,这也不算聚众闹事。
而且他们确实不敢将兰玉茶庄的管事和两个绑匪带走。
这几人关系重大,万一在他们城北巡防营的牢房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根本无法交差,也没有胆量去面对护国公和威远侯的双重怒气。
安志跟衙差道谢之后,对身后喊了声:“咱们走。”
她身后几人闻言,一人扛着一个证人,井然有序的离开。
走前,甚至还有人将安之坐过的椅子送回茶庄。
待他们离开之后,这里好像无事发生。
这个素质让看惯了热闹的京城百姓都有些懵。
京城权贵多,相对来说完纨绔也多,三不五时就能遇到闹事的,可他们还头回见到安之这种,闹事归闹事,却绝不牵连无辜。
那什么,如果以后闹事的都是这个水平,其实他们也不介意看热闹。
安之离开兰玉茶庄时,正好遇到书兰带着周英和的亲卫赶过来。
安之回身问身后的人:“还要多久才能查清楚谢雨薇的位置?”
“小姐,最多再有一刻钟便能知道消息。”
其实并没有等一刻钟的时间,就在安之想着要不要先回家去看看时,就有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年轻男子走过来道:“小姐,谢雨薇在城东的沁香苑用膳。”
安之闻言立刻改变主意:“去沁香苑。”
带着一群人来到沁香苑,安之却突然改变主意。
她回首去看两边的街道,突然笑着吩咐:“让人将两边的商贩疏散,封路。”
……
沁香苑二楼的包间,谢雨薇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走走个不停。
她的奶嬷嬷方氏几次劝她冷静一些,却根本没有任何成效。
“嬷嬷,为什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消息传来,难不成是失手了吗?
云氏那个贱妇的命就那么大,这样都能让她跑了?
如果错过这话,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看着她生下那两个野种?”
方氏知道自家小姐已经魔怔了,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云氏与威远侯已成亲多年,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野种,可是小姐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此时方氏就希望小姐的计划能成功,然后小姐便能对往事彻底释怀,离开京城开始新的生活。
“小姐,您坐下歇歇,尽忠那儿说不定是有是什么事情被耽搁了,此时正在过来的路上呢。”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如果此计不成,我还得另想主意。”
谢雨薇开了包间门,让门口的丫鬟去通知车夫备车。
她急匆匆地下楼,在酒楼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到自己的马车姗姗来迟。
上车之后,她就吩咐车夫去城西的恒运路。
马车上,方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掀开窗帘往外看,发现这条街上并没有行人,街边也没有摊贩,安静得异常!
她赶紧吩咐车夫:“掉头,赶紧掉头回酒楼!”
不等谢雨薇说话,她赶紧道:“小姐,街上竟没有一个摊贩行人,这实在太诡异了,咱们先回酒楼再……”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拉车的马一声嘶鸣,接着马车便开始失控地跑起来。
谢雨薇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放声惊叫:“怎么回事,为什么马惊了?
停下,快停下!”
她试图抓住车窗固定住自己,可是早在最开始她就从座椅上摔了下来,只要马车没停下来,她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此时的她看不到,就在这条路的末端,有个姑娘端坐在白马之上,举着弓箭瞄准了她的马车。
“咻”的一声,第三支箭射了出去,受惊的马跑得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