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1“至于害我的那个人,他是我祖母生的小儿子,我祖母胡搅蛮缠的,非让他一家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爹过世之后,言明将一切家产都留给我,我祖母跟小叔虽然不服,但是碍于我爹留下的人手,还有我未婚夫的身份,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之所以动手,一则是因为我爹已经过世多年,他生前留下的关系差不多都淡了,二来,我今年就该论婚嫁,如果真的嫁人,他们就再也没机会得到这些东西,所以他们才铤而走险。”
沈若星说出自己的担忧:“你失踪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你小叔他们会不会已经将你们家的东西侵吞?
这时候再回去,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知道啊,先去看看呗。”
倪清淑自信又霸气:“抢走了也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但是得出了这口恶气。
更何况我还有秘密武器,所以他们就算吃下去也得给我吐出来。”
沈若星立刻想到了那块金灿灿的令牌。
倪清淑的爹既然是一品昭武将军,那么那块令牌的来头也绝对不小,还有未婚夫……
之前倪清淑寄出去的信应该是给未婚夫的。
想到这封信如同石沉大海,沈若星也没在问她未婚夫的信息,免得提及人家的伤心事。
她问了倪清淑家里的地址,决定先请人去打探一番,看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淸淑,你想想在家里有没有可以绝对信任的人,给他们写信问问情况。
咱们先了解个大概再出门,我也趁这段时间将家里的事情给安排一下。”
倪清淑闻言欣喜道:“行,我一会儿就给我奶娘还有管家写信,还有几个能信得过的掌柜。我也给他们写封信,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
跟倪清淑商量好接下来的安排之后,她便找到了县城唯一一家镖局,花了五十两银子托他们去倪清淑的家乡打听倪家的情况,要尽可能的细致,等消息传回来之后,她还会根据消息情况追加赏银。
办完这事儿后,她就加快了给家里几个姑娘寻找师父的进程。
将县城所有的绣庄和绣娘都摸排一遍以后,她按照意向排了个序,然后依次去询问他们是否收徒。
但是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连问两家绣坊都说他们不收徒,只接受卖身。
沈若星对此也表示理解,绣坊这么做就是为了保证技术不外流,如此他们才能长期保持竞争力。
只是去年她问时,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是今年改了政策,还是说去年纯粹是在敷衍她,气人!
从第二家绣纺出来之后,她并不抱希望地去了第三家绣纺,结果仍旧得到了一样的答案,不收徒,只买绣娘。
这时候她再不抱任何希望,决定出钱去请师父,先让家里三个姑娘学好基本功,顺便磨磨性子,等再大一切之后再决定以后要不要走专业路线。
如果以后确定要走专业的绣娘路线,那就再想办法拜更好的师父,如果觉得自己对刺绣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喜欢和热衷,这些基本功也不浪费,以后过日子总能派上用场。
安之在心里做了决定后,便决定去找绣娘,不想出门之前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典史夫人莫太太。
见到来人,她先停下来点头笑着致意,看莫太太的态度再决定要不要上前。
莫太太比她想象中要热情许多,直接招手让她过去:“宋娘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正想着过两天去找你,没想到今儿在这里碰上了。”
“莫太太,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只是最近家里生意忙,所以没能去给您请安,还请您见谅。”
“说什么见谅不见谅,我知道你家的生意好,你肯定忙,我这边有事儿就自己去找你了。
对了,你今天过来是买东西?”
沈若星笑着回:“过来看看。”
莫太太看她空手,便叫了掌柜过来:“王掌柜,这是我的朋友宋娘子,你认认脸,以后她来买东西,直接按照进价卖就是。”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沈若星:“这是我家的铺子,以后你家要买布买衣服就来这里。”
沈若星闻言自是摆手拒绝:“莫太太,这可使不得,您给我便宜点儿就行,哪里能让您做赔本买卖?”
“按照进价给你,我哪里会赔本,就这么说定了。
你可得答应下来,你答应了,我才好求你办事。”
求她办事?
沈若星心中诧异,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被莫太太看上。
想到此她谨慎几分,恭敬道:“莫太太您有事直接吩咐就好,我这人能力虽有限,不过只要能办到,我一定尽力而为。”
“能办到,指定能办到。”
莫太太没再继续说话,而是叫了沈若星去二楼的包间,这才说了诉求。
“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不是给我送了一坛子果酒,我一直收着,前些日子才拿出来喝,结果我家老太太喝了一口就喜欢得不行,直接将酒坛子给搬走了。
老太太爱酒如命,奈何七十多岁的人了,喝了酒就头疼,但说也奇怪,她喝了你送的酒却没事。
这不,她老人家把那坛子酒喝完了就催着让我赶紧给她买。
我就想问问你手中还有没有那种果酒,有的话,我愿意出钱来买。”
沈若星没想到是这种小事,看来是白担心了。
“莫太太,送您的酒本来就是自己酿的,不值几个钱,老太太喜欢就好,说什么买不买的。
不过这酒在乡下老家,如今我手头并没有。
这样,后天我让家里人回去一趟,将家里的酒搬过来。
可是有个情况得提前跟您说一下,上次给您送的是青梅酒,如果我没记错,家里就剩下一坛了,不过我手头还有几坛杨梅酒和葡萄酒,我也一并给您拿过来,让老太太试试,您看行不?”
这话让莫太太很是开心:“你能割爱我就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有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