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我回来了。”
“宋宥谦,你终于回来了?!”
瞧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沈若星先是震惊,而后是狂喜,一把就冲出去将人紧紧抱住。
待将人抱住之后又是止不住的愤怒,她边哭便问:“这些天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家里都快担心死你了?
你个王八蛋,莫名其妙地消失,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你是存心想让我们急疯吗?
你烦人,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
宋宥谦如往常一般好脾气地将人抱住,温声道歉:“若星,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是我处事不周,没有给你送信,让你担心了。
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别难过,别哭了。”
沈若星将脑袋埋在宋宥谦肩头,将这几天压抑在心中的担忧和恐慌全都通过哭声和眼泪发泄出来,那声音中暗藏的悲戚和绝望让宋宥谦心疼不已。
他见怎么哄也哄不住,怀里的人已经哭得开始打嗝,索性就像抱小孩儿一样抱住她的膝盖,然后又像哄小孩儿一样在屋里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拍背慢慢哄着。
“若星,我在呢,我好好的,安全的回来了,你不必再担心了。
若星,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离开你,不管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我都会带着你一起。”
听得这话,沈若星这才抬起头,一双就快肿成桃子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宋宥谦,声音沙哑道:“你发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宋宥谦见她终于止住了哭声,连忙举手发誓:“我发誓刚才所说都是真的,如有违背,我天打……”
沈若星自然不会让宋宥谦说出诅咒自己的话来,她抬手捂住男人的嘴巴:“行了,我相信你。
我问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去……”
“你说呀,你究竟去哪里了?”
见宋宥谦没有回答问题,沈若星继续追问:“你不准骗我,快说!宋宥谦?宋宥谦!你告诉我呀,你究竟去哪里了?你别折磨我!”
可是无论她怎么问,宋宥谦就是不说自己这段时间的去处,气得她抬手就想锤人。
可是手刚碰到宋宥谦,对方就像流沙一般散开,而后彻底消失不见。
“宋宥谦!”
一声惊叫之后,沈若星睁开双眼,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
她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结果空空一片。
宋宥谦不在。
这个念头出现,她眼中又一次涌出泪水。
宋宥谦,你究竟去哪里了?
沈若星趴在枕头上放肆地哭了许久,将白日里隐藏的众多情绪发泄一空,而后擦干眼泪,去空间找了褪黑素吃下。
做了这么个梦,今晚不吃些药肯定是睡不着了。
可她的时间宝贵,体力更珍贵,实在不能用来失眠。
因此哪怕睡不着,也得想方设法的保证睡眠,养精蓄锐......
宋宥谦离家的第七天,县城内外三十二处告示张贴处都贴上了寻人启事,南北两处城门的寻人摊位也摆了起来。
沈若星给收摊的开了每月二两的月银不算,并且还提出,如果有人在听到吆喝之后提供了有用的线索,还会根据线索的重要程度给与赏金,因此两处摊位的人都干劲十足。
他们的吆喝声很快就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力。
听闻这边要找人,只要提供线索就能给五两银子的报酬,如果能找到人,直接给二百两,一时之间,摊位前很快被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要找什么人呐?长什么模样,个头有多高,在哪儿走丢的?”
“我要给你们提供了消息,你们怎么来判断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呢?”
“这给了真消息,要去哪里领钱呐?”
“我问一下,这走丢的人是谁啊,是什么人在找他?”
摊位前看热闹的人很多,问话的也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提供有用的线索。
沈若星在约定的交换消息的地方枯坐一天,结果也没有任何收获。
宋家人原本以为沈若星会失望会伤心会难过,没想到从柳叶巷回来时,她的情绪还挺好。
“今天才头一天,那些真正掌握消息的人兴许还不知道咱们在寻人,我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慢慢等,肯定能等到那些消息上门的。”
“对对对,没错,这找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咱们不着急。”
钱氏说完这话,赶紧走上前牵着沈若星往堂屋走:“你在外面一天,这会儿肯定累得不行,赶紧进屋去歇着。
我今儿去集市买了只鸡炖汤,这汤从下午就开始炖着了,还在里面加了五六种蘑菇,香得人鼻子都要掉了。
这鸡汤是专门给你炖的,你一会儿可得多喝几碗,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一下午的辛劳。”
沈若星笑着说:“谢谢四婶,我一定好好喝汤。”
她模样虽笑着,但钱氏却从她的笑容中感觉到难过的情绪。
叹口气,钱氏道:“灿灿,这屋里都不是外人,你不必强撑着情绪与我们应酬,不想笑就别笑了。”
何氏也在一旁道:“大郎媳妇,大郎失踪这事儿,我们能帮你的有限,最多就是照顾你的生活。
但我们也不想给你拖后腿。
我们都知道你这段时间肯定忙,心情也不好,就跟你四婶说的那般,不必应酬我们,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就好。
哪怕你将家里当成客栈,每日里就来吃饭睡觉,将我们都当成陌生人,见面最多点头打个招呼,这都没关系。
我们...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你,你可千万得撑住,不应因为大郎失踪就自暴自弃,这可不行!”
沈若星看着屋子里众人关怀的眼神,只觉心头一暖。
她收了脸上的客套笑容,但是心情却莫名变得更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