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晚醒来时候,不染正在吃着腊鸡腿。
而初晴就在旁边喜滋滋地看着它吃。
“青姑娘,您起啦。”
“呜,呜呜呜。”
青衣晚听到它的声音,嗤笑一声就乐了:“哟,还学人说话呢?”
这说话节奏,怎么听都觉得像学初晴说话呢?
“呜。”
“干鸡腿哪来的?”青衣晚问初晴。
“起来就看到在院子外面了,不染就叼着来吃到屋里吃了起来。”所以初晴越看越喜欢不染了,果真是聪明,外面冷还知道叼进屋里才吃。
青衣晚不再问,想必是南宫瑾白叫人给不染送来的吧。
她刚洗漱整理完毕,南宫瑾白就像是掐好了时间,就让若言过来请了。
“青姑娘,王爷说准备一下,要带不染去玉南王府了。”
“去玉南王府,我需要准备些什么?”青衣晚问。
若言一愣,:“王爷的意思,他带着不染去就行了,没有邀请青姑娘一起去啊?”
Why?
去玉南王府竟然不带她一起去?
青衣晚还想着,去和玉南王探讨一下易容膏的精确用法呢。
“我去找他。”
说完,青衣晚怒气冲冲地往临渊院去,这时候,宋管家也正好也进来了。
“王爷,玉南王送来了帖子,请青姑娘到玉南王府,说他得了一件宝贝,要给青姑娘瞧瞧。”宋管家小心翼翼地说着,还悄悄瞄了一眼南宫瑾白。
帖子上,只请了青衣晚一人而已。
南宫瑾白这会儿听明白了,宋管家的别有深意。
看到他时不时地看他一眼的样子,只觉得心头有郁气在膨胀。
“晚晚是本王的王妃,再过几天我们就要成婚了,这时候去见别的男子不符合规矩,王妃就不去了。”南宫瑾白缓缓对宋管家说道:“刚好,本王也正要去拜访玉南王府,协同王妃一起去,你去这么回帖玉南王府的人。”
“是,王爷。”
宋管家应了一声后,就赶紧出去了。
青衣晚正要去质问,去玉南王府为什么不带她,这么一来,想要说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她就这么看着南宫瑾白。
南宫瑾白淡淡扫了她一眼:“晚晚有事?”
青衣晚心里上千万的草稿话,此时只能简化短短一句:“去玉南王府我需要盛装打扮么?”
南宫瑾白又认真扫了她一眼。
“不是绝色的话,这样就行了,盛装打扮反而显得突出。”
去见别的男人,打扮得那么好看干什么?
他还想对她说,穿一身粗衣麻布去得了。
他话音刚落,青衣晚立刻弯腰随手脱下鞋子朝他砸过去,嘴里还不忘怼了一句:“你全家都丑。”
说完,鞋子也没注意,到底砸没砸中他,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青衣晚气又不打一处来。
他丑?
他全家丑?
说真,他还真不丑,还非常好看。
但是,他全家丑不丑不知道,说真,应该也丑不到哪去吧,不然的话,好看也没有他什么事了。
玉南王听到了下人回话后,不由得一乐。
“行吧,瑾王想来就让他来吧,去告诉他,本王恭候大驾。”
“是。”
玉南王收下了南宫瑾白带上青衣晚来玉南王府的回复。
好在带上青衣晚一块去,不然今天就出不了这个门了,不染今天乖乖的,只认青衣晚,谁碰它准备它挠。
瑾王府一直以来,从没备有猫笼鸟笼之类的,一路上只好让青衣晚抱着。
对谁都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但在青衣晚怀里,静得乖巧得不得了。
上了马车后,南宫瑾白想坐靠近青衣晚一点,但只要靠近一点,不染立即就伸出爪子朝他挠去。
“呜。”
噗呲。
青衣晚见南宫瑾白神情又些懵,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青衣晚用左手捋了捋它的脑袋,说一声:“乖昂。”
这么夸了一句,雪狐像来劲了一样,继续对南宫瑾白漏爪子。
“呜呜,呜呜呜。”
南宫瑾白俊脸发黑,立刻一甩袍摆,做到青衣晚对面去。
“本王身上可没带有药琉璃,药琉璃则是在你身上,它搞反了吧?”
在出门前夕,他有问过青衣晚,带不染的话,药琉璃怎么藏?不染的鼻子可是灵敏得很的。
青衣晚却是信誓旦旦地说放在她身上就好了,还拍了拍挂在腰间的香囊。
这狐狸有毒吧?
那块药琉璃就带在她身上,这下倒好,不染对她更亲近了,对他像偷它的贼一样恶脸相向。
“没搞反,它就是单纯地觉得我好看,我香。”青衣晚一本正经道。
“是吗?本王闻闻香不香?”
说罢,南宫瑾白作势就要朝着青衣晚凑过去。
青衣晚立刻把不染移过去。
“呜。”
不染又开始亮了它的爪子。
南宫瑾白立刻坐得端正。
“哈哈哈。”
青衣晚哈哈大笑起来,又捋了捋不染的脑袋,得意地说:“小可爱,本姑娘封你为染骑士好不好?”
呜~
不染还回应了一声,听声音,好像还挺高兴的。
那车内,一路上又笑又怂,气氛还算融洽,很快就到了玉南王府。
虽然这一二十年里玉南王不在皇城,玉南王府只有老王爷一人,玉南王府算是处于半封闭状态,平时大门不开,只开大门一旁的小侧门,偶尔有下人出府采购物品。
一直以来,老王爷都是闭门谢客,众人也只当玉南王在外人已经没了,众人都替老王爷悲,所以不会有人如此不懂礼貌地去打扰。
久而久之,玉南王府渐渐地,人们就淡忘了。
可是,在这几天时间没,玉南王府大门确实频繁打开,还挂上了两只红艳艳的大灯笼,又把匾额从新上漆翻新。
听说玉南王回来了。
百姓们还在津津乐道讨论,玉南王突然回城的事,玉南王不过进宫一趟,净泉寺的止允大师竟然还跟玉南王回了府。
这下子,百姓们的好奇心理更是油然而生。
止允大师啊,那可是皇上太后都需礼让三分的得道高僧,听说他早已经看破虚尘,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将来,那可不得了啊。
而且止允大师早已经闭关,不怎么理会俗世,非大事觉不会离开净泉寺,就是在净泉寺里也不会客。
多少人想要求见止允大师,却都是无功而返,望洋兴叹。
这次止允大师出了净泉寺,虽是皇上所请,但不知多少人又开始蠢蠢欲动,想方设法见止允大师一面,能得到他的一句指点,也不虚此行,无憾了。
止允大师谁都不见,但刚一转身,就进了玉南王府,怎能不叫人震惊?
要到玉南王府大门是,青衣晚正在问南宫瑾白。
“哎,莫非那止允大师和老王爷是故交?”
“不曾听说过。”
“那止允大师年纪有多大了?”
“没有人清楚止允大师到底有多大年龄。”
好吧,真是浪费口水,浪费表情。
到了玉南王府,青衣晚下了马车,没觉得这座府邸有气派大气,但隐约间,能给人一种舒适安逸的古朴气息。
随着踏入玉南王府的大门,她的内心也隐隐泛着一股宁静幽柔的感觉。
青衣晚觉得很是诧异,这里可是她第一次来。
许是这偌大的玉南王府长年人气不足,府里一片清冷。
走了一会,在花园的那边,有一两个下人在除草,修剪。
管家一路领着他们来到了客厅,期间都不曾看过一眼青衣晚,规矩本分。
“瑾王,瑾王妃,王爷就在里边等着二位,请进。”
“有劳。”
管家把人带到,就退了下去。
南宫瑾白和青衣晚刚踏入客厅,玉南王已经快步迎了上来。
“瑾王请坐。”
玉南王很随意敷衍地对南宫瑾白说了这一句。
然后向青衣晚走进了一步,朝着青衣晚伸出手掌,然后把手掌里的东西从帕子里掀开。
“衣晚看看这东西喜不喜欢?”
这句话的语气,和南宫瑾白说的可谓是不同等级的,带着急切献宝一样的热情,就好像是专门拿着宝贝等她到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