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一定是邪教徒传给她的。
至于纸条上的要求,与欲望主教见面?
当然不见。
人家是游戏指定的BOSS,她一个刚进入游戏的零级玩家,怎么对付呀!
而且,鱼铃想趁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脱离邪教的掌控。
她渴望加入官方组织的心情越发迫切,得找那名给她承诺的执法官,问问情况。
鱼铃向警察打探那名执法官的消息,却得知那名执法官外出执行任务去了。
“只能等他回来。”她心情糟糕地想。
这几天,她注意到楼梯口的房间住着一个人,那人仿佛没有工作一样游手好闲,整天待在旅馆,哪里也不去。
“他应该是一名执法官,要不要找他帮忙?”
还是算了,被一个女孩识破身份,大概会觉得丢了面子。而且找他帮忙也不太现实,一来她不认识,二来她没有理由。
……
新的一天,鱼铃听见敲门声,从猫眼观察,发现来者是个女人。
这人既然能够通过警察的盘查,说明没有威胁,有可能是名执法官。
鱼铃打开门,“姐姐,你找我?”
这位姐姐是那种年龄较大但保养得当的女人,她的容貌虽饱经风霜,岁月偷走了她的三千青丝,只留满头灰白,但她的身姿依旧挺拔,仿佛出尘已久的道姑,深蓝的眼中只剩宁静。
女人微微愣了一下,和蔼笑道:“是啊,我找你。”
“请问你找我什么事?”鱼铃给她倒了杯水,“请坐。”
女人拿起水杯象征性喝了一口,“我想领养你,过来询问你的意见。”
鱼铃记得那名执法官的话,“是警察通知的你?你是我家的亲戚?”
女人摇头,“都不是。”
鱼铃呆了一下,没人通知你的,你怎么找过来的?“那你是?”
“一教之主。”
声音如同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惶恐如魔鬼的手攥住她的咽喉,鱼铃表情不变,自知命悬一线。
欲望主教,她在心里默念。
邪教下属姜倩是一名超能力者,那么被魔女游戏列为BOSS的欲望主教,绝对是一位强大的超能力者。
姜倩能催眠,那这位会不会有窥探内心的能力?
女人脸上慈蔼的笑容在鱼铃眼里就如同催命符,鱼铃为自己贴上笑容,“主教大人这里有监控。”
言外之意催她快走,你的所做所为皆在执法官眼里,小心被发现。
“地冢没有主教之称,称呼我歧路即可。”女人缓缓道:“他们看不见我。我此番前来只想知道你的意见。”
地冢便是邪教的名字吗?鱼铃哪敢拒绝,“我愿意。”
“善。”歧路伸手摸鱼铃的头,“你辛苦了,明日我让人办完领养手续,就带你离去。”
鱼铃目送女人离去,面色阴晴不定。
圣女的母亲都能被当作祭品牺牲,说明圣女本人也没多么重要,是不是下一个祭品就是圣女?
这种邪教,鱼铃哪敢呆。
欲望主教能从执法官眼皮底下潜入,她的强大、诡异毋庸置疑,真跟她走,日后铁定是她的牵线木偶,生死难料。
还不如赌一把。
鱼铃见女人下楼,当即跑到执法官住的房间前,快速敲门。她怀疑邪教头子还会回来,或者躲在暗中监视,现在趁她走出旅馆,赶紧举报,迟则生变。
男子打开门,顿了顿,“你有什么事吗,孩子?”
“我要举报,邪教的人出现了。”鱼铃尽量小声,害怕欲望主教耳朵灵敏。欲望主教选择暗中潜入,且打算走正规手段拐走原主,自然是怕执法官的。
“邪教的人?”男子顾不得影藏身份,走出房间环顾四周。“在哪里?”
“鱼铃,我赠你一件物品……”歧路去而复返,看见楼梯口的鱼铃。
“她。”鱼铃指向歧路,同时退至执法官身后。
“你是何人?”执法官严阵以待,歧路的气质一看便知不凡。
“执法官?”歧路看了眼鱼铃,又看向执法官,慢步上楼。
“止步!”执法官伸手大呵。
歧路的身体一滞,抬起的腿悬停在半空中,但下一秒,她的身体恢复如常。
“止步,止步,止步。”执法官面色大变,连续大喝,仍没能阻止对方前进的步伐,另一只手掏出特制配枪,在两秒之内朝敌人打空弹夹。
特制子弹距离歧路半米时,仿佛陷入海绵,停滞不前。
鱼铃看呆了眼,这欲望主教也太强了。
“禁止防御。”执法官拔出腰间短剑,竖于胸前。
子弹顽强挺进十厘米,紧接着像是遇到极大阻碍,再难前进分毫,最终失去动力,落于地面。
“审判之路,序列二,不错,执法官对这个案子还算看重。”歧路再上一个台阶。
“汇聚。”执法官大吼一声,挥剑跃下,对准眼中的气流交汇点刺下。
歧路神色悠哉,伸手对空气一拍,半空中的执法官被无形之手拍在墙上。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等歧路走上楼,施加在执法官身上的力道终于抽走,执法官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他已无力再战。
歧路望向屋内,鱼铃正准备跳窗,她呵呵一笑,“小鱼铃,你要去哪儿?”
鱼铃跨出的步伐停在空中,周围的空气好似泥潭,她感觉自己正被浇成水泥桩。
在未知力量的控制下,鱼铃慢慢飞向歧路。
“住手!”三名执法官从旁杀出。
就当鱼铃以为得救了时,执法官队长严飞看见歧路的面孔,瞳孔微微一缩,当即抬手制止同伴出手,抱拳行礼道:“原来是前辈您。”
“我要领养这个孩子。”歧路将鱼铃拉到身前,摸着鱼铃的头,鱼铃在她面前好似一只布偶猫。
“在下立刻差人去办,前辈稍等片刻。”
鱼铃看见这一幕,直呼内行,这位执法官当她的面把她卖了。
“好,我等着。”歧路在椅子上坐下。
朱莹领命外出办事,另一位扶起受伤的执法官,严飞皱眉询问:“发生了什么?”
受伤的执法官将事情的经过说出。
严飞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
当事人的鱼铃立即想到两种可能,一,歧路不是邪教之人;二,以这位执法官从心的品性,无法保证他没有睁眼说瞎话。
歧路笑眯眯地看向鱼铃,“小家伙,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