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在心中如此祈求,可那些人的脚步还是停在了她的房间门口。
空荡的空间里,顾清姒都能听见自己无法控制的心跳声。
开门砰砰作响的声音更是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双眼睛布满了绝望。
‘吱——’
锯木头一般难听的声音。
不太明亮的房间因为门开的缘故透进来了许多光。
可这并没有让顾清姒感到轻松些。
她面如死灰的站起身,那些人身上穿着橘色制服,对于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
顾清姒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那些人就守在她的两边。
若是换个场景还以为这是在保护什么重要人物呢。
不过对他们来说也没差。
行保护之名做监视之事。
顾清姒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朝着熟悉的地方走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回到这里来。
走路放空的过程中才想到这个问题。
她记得,刚刚她还和幽吟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她对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
一大批的问题涌入她的脑海,几乎要吞没她的所有理智。
“进来。”
一声冰冷且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看过去,一人穿着白大褂在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xuqi.org 海豹小说网
等他整理完拿了几根管子放到一旁的时候,一看门口的人依旧是站着发愣的状况。
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愣什么,进来。”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顾清姒一张小脸变得煞白。
心里下意识的拒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快点。”
那人又催促着。
顾清姒加快了慢吞吞的步伐,走过去熟练的躺在了手术台上。
‘唰’
眼睛被突然打开的强光刺的闭了上去。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扶着手术台两边杆子的双手不由得发抖。
那人半点话都没再说,拉过手术台两边的带子扣的紧紧的。
顾清姒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手术台上。
那些带子是特殊材料制作的。
她挣扎的越厉害,收缩的就会更紧。
即便是她,也没有可以逃离的机会。
虽然睁开眼她能看到的视线是有限的,可是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对于强光的刺激也习惯的很快。
她看着那人拿出针管先是抽了她几管血,那人对她的身体情况很是了解。
所以在她承受的临界点之内就停了手。
可顾清姒还是感觉到很疲乏。
换做从前,这时候的她应该已经陷入了沉睡。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她第一次看见之后的场景。
那人好似没有注意到她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将那几管血放到了一旁的仪器上。
她的视线跟着转过去,虽然看的不真切,可她脑海中清楚的认为他是在提取她血液中的某种物质。
仪器从外表来看并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私人设计改装的。
她一直盯着仪器,看那人在面板上操作着,她被抽出来的血液被输送到仪器中。
看不见里面的状况,可看着他的操作面板她能读懂一些。
那人的神情很是认真,他操作了很久,顾清姒后面开始慢慢数着数。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左右,那人皱着的眉头松开来。
顾清姒神情一震,紧盯着他的面板。
最后显示,
SUCCeSSfUleXtraCtiOnOfpermanentOrganiSmS。
[永生物提取成功]
她心弦一颤。
永生物?
不等她想明白,那人忽地转过身来。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耐人寻味的是,他好像不在意她睁着的眼睛。
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试探性的张口说话。
可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心里轻轻咯噔一下,开始试着转头。
没想到的是,原本被束缚的脑袋竟然可以转动。
让她可以完整的看到这个堆满了仪器的手术室。
她又试着想要抬手,可这次却失败了。
她能转动的只有头,而且开不了口。
那人好像也不知道她是清醒着的。
或者说,在他的视角中,自己就是昏睡着的状态。
搞明白这一点,她胆子大了起来。
四处张望起来。
看着他将提取出来的物质放到箱子里,然后拿着手术刀朝着自己走过来。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可是偶尔视线对上他打量的眼神时还是不免心慌。
她‘看到’他拿着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不像是在做什么缜密的试验,更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牛一样。
而面前的人就在挑着她最嫩的肉来下手。
冰冷的手术刀放在了她的胳膊上,她已经准备好迎接疼痛的到来了。
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睁开眼睛,看到那人已经换到了小腿处。
看向自己的胳膊,露出来的地方正在流血,可她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尝试着挣扎了下,发现身上那些伤传来的痛感都没有了。
让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没有感知,可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被割肉的画面。
她睁眼看着那强光开始思索自己进来时脑海中的那些问题。
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经历一遍这熟悉的事情。
还总有一种感觉。
她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印象深处,那人对她而言很重要,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她放弃思考等着下一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然后那人也没等几年的人给他回应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顾清姒还有些好奇。
这人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十分的古怪,能让他给面子的只有一个人。
就是——
老西蒙。
老西蒙!
顾清姒的意识猛然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竟然真的会是老西蒙。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
都不知道该作何思考,本就没有解决的那些问题再次被蒙上重重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