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琏越从床上坐起来,神色疑惑。
两秒后,管他的,继续睡。
清晨,夜色还未离去。
林骁像棵长在琏越门前的树,面像着门,唯有眼睛还在活动。
我该不该继续喊琏御医呢?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
“宿主,快起床了,你侍卫都杵在门口自闭了!啦啦啦……”妖零三的吼叫声回荡在琏越脑海中。
“别吵!”琏越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眼勉强裂开一条缝。
熟练的屏蔽妖零三,整个房间又变得格外安静。
十分钟后,琏越无力的撑着床起来,静默了两秒,伸手揉了揉眼睛。
梦游般了下床,穿上衣服。
黑色的紧身衣,衬得人多了几分凌厉,脸上慵懒的神情却又添了些雍容、贵气。
打开门,林骁抬起的手顿了,默默退开。
带上几个侍从,一行人趁着天色朦胧,驾马离开。
京城,夜天墨收到暗一的来信,一遍遍地看着琏越几日的情况。
“陛下,暗二来信,边疆异动。”
夜天墨抚摸着信的手微顿,又放松开来,将信折叠于烛火烧毁,负手而立。
“让他们继续关注北蛮动作,另外调一些人回来。”
信纸遇到火焰,即刻点燃,只余灰烬。
“陛下,穆丞相求见。”门外太监拱手通报。
夜天墨示意,林易出门,将之请入。
一身朝服还未换下,丞相匆匆进宫与皇帝商议。
“丞相来说西临之事。”夜天墨仍负手而站,看向进来的人。
“陛下既已知道,老臣便不再重复,臣来是想问陛下,可决定好对策?”行礼后,穆丞相站立一侧,无来时的匆忙。
“丞相有何对策?”
“西临来犯,必不是一时之兴,何不趁此机会,灭了西临?不过还要小心北蛮,几年来这两国又何曾歇了进犯天耀之心……”说起这事,丞相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我知道对策,丞相先回吧!”夜天墨立刻打断了穆丞相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话说这穆丞相年少时,便与做文官的父亲截然不同,整天想着上战场厮杀,建功立业。
与夏南逸不打不相识,两人赛马,比武,喝酒,还偷偷从军,相见恨晚。
只是后来,穆父离世,母亲病倒,只能回这京城整顿家业,一路就成了如今的丞相。
被打断,穆丞相显然有些不尽兴,但也只能住嘴,望向夜天墨的眼神有一些的哀怨。
夜天墨颇为淡定的瞅他“丞相还有事吗?”
“没了。”穆丞相只能不情不愿的告退,一路望天叹气。
送人出来的林易眼皮抖了抖,这穆丞相真是……
刚回到相府,穆丞相坐下就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那茶不是给你倒的。”穆长逸看着手中的书,眼神也不给自家老爹一个。
“臭小子,老子是你爹!喝你一杯茶怎么了!天天就知道盯着书看,小心给你看成傻子。”
穆丞相一把放下茶杯,对穆长逸一通说,颇有要打架的架势。
穆长逸视线从书上移开,似有叹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丞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