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冰姐姐......”南宫玄玉揉着双眼,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玄玉!”叶傲冰连忙拉着她闪到了一旁,然后从门缝里往外面看,外面天还只麻麻亮,可是,却异常的热闹。
这时,老人匆匆地跑了进来,然后,紧紧地把门关上,一脸惊魂未定的说:“二牛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昨晚的事情办得咋样了?”
“什么?被抓了?”叶傲冰也是吃了一惊。
“不仅二牛被抓了,就连小花儿也被带走了,这会花儿她娘正哭得死去活来了,大祭师说昨晚河神大人托梦给他,说是昨晚仪式被打断了,很是生气,说是今天再不献祭的话,就要降灾难给整个村,村长很是无奈,便命人带走了小花儿......”老人说得痛心疾首。
“刚才外面这么吵,可是他们带着小花儿去河边了?”叶傲冰问道。
“是啊,可怜的小花儿......”老人抹着泪,颤抖地手拄撑着门,那超出年龄许多的岁月痕迹似乎更加的显示了,深陷眼窝里满是伤心与绝望。
“老人家,您别难过,我们说过这件事情一定会管到就不会就这么撒手不管,我们一定会把小花儿平安的救回来!”叶傲冰边说边推着南宫御风走了出去。
“谢谢!谢谢!”老人连说着两声谢谢,最后,还不忘了叮嘱一句:“你们自己也要小心哪!”
多善良的老人哪,却因为可笑的祭祀,居然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情,不可以再发生了!
河边祭台上,小花儿又像昨天一样被紧紧的绑在了架子上,她双眼哭得红肿,嘴里被强塞着东西,不能言语,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恐惧。
“花儿!我的花儿啊!”花儿她娘此刻也被人死死的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不远处祭台上的女儿,脸上,眼中,全是痛苦与绝望。
这些年来,她与花儿相依为命,花儿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如果可以,她愿代女儿一死!
可是,大祭师说了,已婚妇女和超过十岁以上的女娃都不行,说河神大人喜欢小女孩,说小女孩的灵魂最纯真最干净。
大祭师还是昨天那身装束,手里还是拿着那个破骷髅念念有词,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了,或许是嗅到了什么气息,那凶狠的眼神陡然一睁,然后大喝一声:“时辰到!把祭品推下去!”
“住手!”
一声娇喝,一个漂亮的身影轻轻一旋,转眼间,已将抬着小花儿的两名壮汉给放倒在地上。
而小花儿身子一晃,差一点便要掉下数米高的祭台,好在叶傲冰及时抓住了她。
“又是你们!”大祭师见小花儿又被人救起,祭祀一事又被打乱了,气得老脸通红,那刻薄的脸上涌出阴毒的神色:“昨晚让你们逃了,本想就此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敢来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说完,大手一挥,顿时数名大汉,手执弓箭将叶傲冰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了。
叶傲冰解开小花儿身上的绳子,并拿下她嘴里的布团,可怜的孩子被吓得浑身发抖,被绳子勒出血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叶傲冰的衣服,生怕一撒手,自己便被人捉了去。
“别怕,有姐姐在。”叶傲冰将她护在身后,示意南宫玄玉照顾好她。
“来人哪,把他们拿下!”大祭师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人再次将叶傲冰他们拿下。
“大胆!”叶傲冰站到南宫御风身旁,沉声喝道:“在你们面前的是当今王爷,尔等岂敢造次?”
那些本欲上前的大汉们顿住了脚步,面面相觑,跟着看向大祭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大祭师先是面色微微一变,盯着南宫御风看了看,继而阴阳怪气一笑:“笑话!王爷是何等高贵的身份,又怎么会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休得唬人!再说了,王爷又瞎又残,又岂会看得见?莫要用一个废人来冒充王爷!”
南宫御风的眼睛才好没几个月,这偏远的山村几乎是与外界隔绝,又知会知晓?这次若不是南宫玄玉非吵着不走官道,而改绕小道的话,根本就不会经过这里。
“是吗?那你可曾见过王爷?”叶傲冰亦冷笑道。
“王爷的丰姿,岂是我等能见到的!”大祭师有些词亏。
“那既然你都没见过,又怎么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王爷呢?”
“这!”大祭师一时语塞,瞧见村民们开始低声议论,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乡亲们,大家别听这毛头小子胡说八道,这里没有王爷!”
顿了顿,冲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等祭祀完成之后,便将他们扭送县衙!有什么事,本大祭师替你们担着!”
“我看大祭师未必担得住!”
就在这时,一张令牌嗖地飞过来,直直地插入一旁的木桩上!
“王爷令牌!”大祭师毕竟还是见过一点世面,一眼就认出了那令牌。
这时,左奕与月影带着人马冲了进来,来到南宫御风面前恭敬地单膝跪下:“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不迟,刚刚好!”南宫御风袍袖一拂,示意他们起身。
见左奕带了官兵,又执有王爷令牌,那些村民自然就相信了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便是当今王爷,于是,也赶紧跟着跪了下去。
那大祭师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也都跟着慢慢地跪了下去。
大祭师一回头,发现自己的人都跪下了,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得跪了下去。
南宫御风来到他的面前,嘴角滑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微微抬眸,那是一种与世俱来视众生为蝼蚁的藐视:“大祭师是吧?”
“王爷,草民......”大祭师只感觉两道凛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刺到身上,下意识地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
南宫御风清了清嗓子,声音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见:“本王昨夜在村里借宿了一宿,不料,时至半夜,河神突然入梦......”
他话音刚顿,低下的村民们都暗自低语,就连昨晚救他们的老人也都忍不住蹙眉,暗忖:昨日这王爷三人不是说了这都是怪力乱神之说吗?怎么这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