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本国师的杰作了。”这时,一身凤服的‘叶傲冰’款款地走了出来,随手将脸上的伪装撕去,赫然是国师花神。
“是你!”赵西成看到花神,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来,之前看到的叶傲冰,全是花神易容的,南宫御风居然把宫里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花神从袖中拿出一个彩色的药丸:“这就是你的孩子了。”说完,递给了一旁的陈氏。
陈氏一把接过药丸便吞了下去了,不一会儿,她的肚子便像球一般涨了起来,看上去的确是像怀孕了一般,而花神再递给陈氏一颗药丸,陈氏一口吃下去之后,不一会儿,肚子便慢慢地消了回去,就像是变戏法一般。
“你,你们!”赵西万气得差一点吐血,事实俱在眼前,这一切都是南宫御风给自己下的套,目的就是让他一步步走下陷阱,然后自投罗网。
“还记得我每天给做的补汤吗?它的确能让你更加强健,但是,那是我在控制着药量,一旦药力过大,你就会像疯子一样。”陈氏冷哼一声。
“那碗补汤?”赵西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怜香楼里发疯,会在大街上做出那种事情出来,全都是因为那碗汤。
“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赵西成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朝陈氏扑去。
花神早有准备,一脚将他踢得跪趴在地,半天都起不来,他怨毒地看向南宫御风,阴阴一笑:“南宫御风,没有我们父子,你根本就坐不上那个位置,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
南宫御风缓缓从身上掏出可以调令皇城兵马的兵符:“你以为,没有你们父子,朕就打不进皇城吗?这个可是你们父子俩费尽心思也想要得到了调令兵符,却不知,它早就在朕的手中。”
“怎么可能?兵符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手上?它不是在叶傲冰的手中吗?”赵西成望着南宫御风手上的兵符,整张脸都成了死灰色,他虽然统领着整个皇城的兵马,但是,他手上没有调令兵符,那也只相当于空给了他将军之头衔,这也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得知南宫玄瑾在临死前把这个调令兵符悄悄给了叶傲冰,所以,一直想要拿到,只是这么久来,南宫御风以借口将‘叶傲冰’软禁了起来,他也无计可施。
“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冰儿在临走时,把这个调令给了朕,朕让你当上皇城兵马大将军,让你爹当上丞相,不过就是要将你们父子二人捧上更高的位置,再将你们狠狠摔下来而已。”
南宫御风的每个字都敲打在赵西成的心上,他只怪自己太大意,居然没有想到那一切都是南宫御风给他们下的套,他知道大势已去,绝望地哈哈大笑:“南宫御风,就算你再聪明,算计得再精明,你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他想到了叶依云里那快要出世的孩子,想到将来南宫御风会立他的儿子做太子,他就算是死了,这个仇也算是报了。不过,南宫御风接下来的话,却直接将他所有的幻想都打破了。
南宫御风剑眉微挑,唇角扬一丝残忍:“你所说的,可是指叶依云肚子里的那个贱种?”
“你,你什么意思?”赵西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哈哈哈......”南宫御风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冷哼一声:“赵西成,别以为你跟叶依云之间那点事情朕会不知道,你放心,你先走一步,朕马上就会送你的儿子下去跟你做伴,让你们一家人到地狱里去团聚!”
“不!不!”至此,赵西成才明白,自己是彻底的输了,一直以来,自己不过就是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手中的一个玩物吧。
“拖下去!明日午时问斩!”南宫御风大手一挥,禁卫军便把瘫软在地上的赵西成给拖了下去。
“陈氏,你功不可没,说说看,你要什么奖赏?”南宫御风看向陈氏。
陈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脸释然,摇摇头:“大仇已报,民妇不要任何奖赏,只求此生追随夫君孩儿而去。”她的心早在夫君和孩子死的那一刻死去了,活着的目的只为了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她便再无留恋尘事的念头。
“娘!”就在这时,从一旁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传来,陈氏霍地回头,那一刻,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小小的人儿,张开如嫩藕般的小手臂朝陈氏飞奔而去。
“小牛!”陈氏泪如雨下,紧紧地拥住孩子。
一旁的花神望着这一幕,笑道:“当日我们到那里之时,你夫君不幸已亡,但发现你的孩子还有一丝气息,皇上便命我将他带回全力救治,经过这几个月的休养,他几乎已经全好了,只是,你身为赵府,一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知你而已。”
陈氏喜极而泣,拉着儿子小牛一同向南宫御风叩谢:“民妇叩谢皇上!”
“陈氏,赵氏父子得以伏法,你功劳最大,朕已命人在一处安全之地为你们母子买下产业,你们母子二人可前往,从此一生无忧!”
“民妇谢皇上隆恩!”
望着陈氏母子离去的背影,南宫御风想到了冰儿,不由得似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声,冰儿登基,想来已是诞下麟儿,那是一个女人最难过的关口,而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想必她心中对他更是怨恨了。
“皇上,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花神问道。
“先去永华殿。”
南宫御风抿了抿唇,黑眸中划过一抹寒光,有些帐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那些伤害过冰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依云一觉醒来居然听说赵氏父子居然被抓了,吓得磕睡全都跑了,顾不上大肚子,急急忙忙地正打算出去找皇上,结果刚到院子里,便听到外面传来禀报声。
“皇上驾到!”
她连忙跪下迎驾:“臣妾恭迎皇上!”
南宫御风并没有像往常那般体贴地将她扶起来,而是径直朝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