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风想了想,摇摇头:“据我所知,就只有那里了。”其实,从十二岁就瞎到现在,他对皇宫里的东西,又了解多少?
“好吧。”叶傲冰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看来,这极有可能是南宫御辰的秘密了,难道说,这个秘密就在他住的长生殿里?
南宫御风打断了她的思绪:“冰儿,你查过那些古医书,都没有办法治好他吗?”
叶傲冰凤眸一挑,满是不解:“怎么?难道你希望我治好他吗?”好了伤疤就忘了疼,难道他不知道,南宫御辰若活得更长久一点,那死的人,就有可能是他了。
南宫御风沉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算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那个曾经护他,亲手教他骑马射箭的皇兄,已经不在了,早在十五年前害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南宫御风,做不到心狠手辣,你就一定会输!”叶傲冰知道他心里还顾念着曾经与南宫御辰的兄弟之情。
“我知道,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他望着她的眼神,异常的温柔,这么多年来,她便是他心底那一道唯一的光。
“不!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一个男人要有征服天下的野心,那么,他首先就要做到绝情断爱,只有对自己都狠的人,才能登上权力的最高峰!”
她的话令他愕然,这样的她,似乎比他更杀伐果断,她的身上居然会散发着王者的气息,这样令他感到非常震惊。
“冰儿,我可以对任何人无情,但是,对你,绝不!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要在皇位与你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你说我优柔寡断也好,说我儿女情长也罢,没有你,就算我拥有了整个天下,又有何用?”
曾亲眼见她殒落在眼前,他心中那道光也随即熄灭,纵然他不瞎也不残了,那又如何,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了她,独自蹒跚百岁长寿,对他来说,又有何意义?
如果从未失去过,他也绝不会有这样的感触,正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他才倍感珍惜,再来一世,他只愿护她一世平安。
“南宫御风,你傻不傻啊?为了一个女人,你!”叶傲冰说不出来心中是感动,还是别的。
“冰儿,为了你,我甘愿傻!”大手梳入她发间,将她勾向自己,低下头,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封住了她的唇......
曾经,不曾拥有过她,见她殒落在前,他都万念俱灰,如今,她已然来到他身边,若再失去她,他定会疯狂!
这一世,他定要与她在一起,神阻,诛神!佛阻,杀佛!
他若成魔,天下无佛!
国公府。
西院。
叶依云想给她娘一个惊喜,所以,便让人不必通报,自己一人闯进了母亲的房间,结果,眼前的一幕,却令她震怒无比。
她的娘居然在大白天与顾永城衣衫不整地正抱在一起,见她闯入,吓得赶紧各自穿衣。
“你们!你们!”叶依云又羞又气,赶紧退出了房间,整个人就像是之被雷击过一样傻站在院中。
她不是不知道娘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只是,她之前以为,娘只是想要巩固在叶家的地位,才不得向顾永城借种,却没想到,娘居然自降身价,跟一个啥也不是的郎中鬼混在一起。
不多时,有些狼狈的两人一脸绯红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你快走吧。”赵婉玲暗中催促着顾永城离开。
顾永城低着头,灰头土脸的打算溜。
“站住!”叶依云往桌子上一拍,宽大的水袖一挥:“谁给你胆离开了?”声线冰冷,似欲将顾永城冰冻起来。
“云儿......”赵婉玲望着眼前的女儿,又看了看顾永城,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脸为难。
叶依云没有理会她,而是紧盯着忐忑不安顾永城,那眼神仿佛要将顾永城凌迟一般,顾永城此时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奴才一样站在那里。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叶家主母本公主的娘亲,该当何罪!”叶依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照着顾永城狠狠地砸了过去。
杯子砸在顾永城的身上,跟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把守在院门外的绿吟吓得冲了进来,而眼前的一幕,也让她傻眼了。
“大胆!滚出去!”叶依云冲她怒吼一声,怒火在那张绝美的脸上燃烧,显得那般狰狞可怕。
“是!公主!”绿吟吓得赶紧退出去,并紧紧地关上了院门。
叶依云那杀人般的目光移到了顾永城的身上,满是不屑与鄙夷:“姓顾的,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
顾永城双腿一软,作势就要跪了下去。
“表哥!你不能跪!”一旁的赵婉玲粉脸骤变,连忙制止。
这句话也彻底点燃了叶依云藏在心中已久的那把火:“娘,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他吗?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破郎中罢了,见了本公主,他为何不跪?我今天就非要他跪了,他若不跪,本公主就让人打断他的腿!”
她只道她娘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的顾永城,到现在还护着奸夫。
“云儿,你不能这么做!”赵玲珑挺着孕肚拦在了顾永城的面前。
“娘,您让开!我今天就非要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给我跪下!”叶依云是铁了心要惩治一下顾永城。
这么多年来,府里的流言蜚语,她早就受够了,她再也不要做那个唯唯诺诺的二小姐,她现在可是高贵的和平公主。
“住口!你不能这么骂他!”赵婉玲见女儿红着眼非要惩顾永城,也不由得急了。
看见自己的亲娘居然这么护着一个外人,叶依云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娘,您非要护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吗?我就骂他是畜生!他就是个畜生!”
“啪!”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顿时,那里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赵婉玲望着自己的手,颤抖得无以复加,似乎不相信,自己打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