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马上安排下去!”叶傲冰一听,赶紧起身要离开。
“算上我一个!”南宫御风抚着胸口也跟着下了床榻。
“不行,你伤得这么重,怎能出去?”叶傲冰却不同意。
“这是在关心为夫了?”南宫御风冲她眨眨眼眸:“我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可是......”
南宫御风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先别管我了,去安排吧。”
叶傲冰看了看他,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看到左奕和月影走站在门口,便正色道:“左奕,照顾好王爷。”
“是!”左奕躬身领命,悄悄朝房里瞧了一眼,心想,主子还好吗?
是夜,一如南宫御风所料那般,阿那提果然带人前来,或许是想趁夜乱之际,把儿子的尸首带走吧。
“南宫御风!本帅真恨昨晚没有将你碎尸万断!”仇人相见,分红红眼,阿那提望着城墙上儿子孤零零的尸首,他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南宫御风和叶傲冰给撕了:“儿啊,父帅来接你回家了!”
“阿那提将军,两国交战,难免有伤亡,令郎也算是为国尽忠了,你放心,只要你肯议和停战,我马上让人将令郎送来与你,让你带他回故土安息!”叶傲冰催马上前,战争是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阿布达的死,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你住口!”阿那提手中那把大刀虎虎一挥,直指着叶傲冰:“叶傲冰,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昨晚是你和南宫御风使了阴计,否则,你以为,就凭你们也能赢得了吗?”
“阿那提将军,兵不厌诈,我们赢便是赢了,就如你儿子那天伤我爹爹一样,成王败寇,这便是你们挑起战争的代价!”
阿那提冷冷一笑:“好一句成王败寇!叶傲冰,今晚本帅要亲手杀了你,替我儿子报仇!”说完,他催马上前,用那只仅剩的手挥动着那把百余斤重的大刀。
“好!阿那提将军,按辈份,我应该叫你一声前辈,你独臂,我也是你口中的一介女流之辈,我也不占你便宜,今晚,我就与单打独斗,若你赢了,我马上让你们父子离开,若你死了,我也会让人将你们父子二人的尸首送回风之国!”
“好狂妄的女娃!”阿那提气得七窍生烟,想他纵横沙场几十年,又何尝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此叫嚣过。
“将军!”一旁的楚天涯深知阿那提的功夫有多好,生怕叶傲冰吃亏。
“无妨!”叶傲冰制止了他,催马上前,沉声下令:“本帅刚才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谁都不许上来,违者,以军法论处!”
她知道,叶家军里还有很多对她持怀疑态度的,她也想借这一战立威,当然,她也知道阿那提有多厉害。
“是!”楚天涯等人自然是不敢违抗军令,只得忧心忡忡地退到一旁,紧张地盯着那一切。
“叶傲冰,你有点骨头!”阿那提倒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起来,手中大刀一指:“亮出你的兵器吧。”
“就它了!”叶傲冰拿出了袖中的桃花短剑。
旁边一片哗然,这阿那提的那把大刀少有百余斤重,可叶傲冰手上居然是一把短剑,这如何能抵挡得住呢?
就连阿那提也是满脸疑惑:“叶傲冰,你这是要寻死吗?”
“阿那提将军,难道你不觉得它很眼熟吗?”叶傲冰将桃花短剑高扬过头。
待阿那提看清楚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怔,失声惊道:“桃花剑!”
“看来阿那提将军认得此剑!”叶傲冰红唇轻轻一扬,他手上的大刀是重,可是,她手上的这把桃花短剑,那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她从陆子青那里得知,当年这几位大将军与凤倾雪之间,似乎都有某种渊源,而凤笑天说过,这把桃花剑是凤倾雪的佩剑,所以,她确信,阿那提应该认得此剑。
“这是......”果然,阿那提震惊不已,紧盯着她,似乎看到了某双熟悉的美眸,他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有桃花剑?”
“这是我爹爹送我的生日礼物。”对于他的失态,叶傲冰也有一丝疑惑。
“叶怀忠?他,他怎么会有这把剑?”阿那提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好了,阿那提将军,你识得此剑便可,别的就无关紧要了,我们开始吧。”叶傲冰也想早点结束了这场战争,她更希望提,他能知难而退,两国若能议和,那于百姓而言,便是福。
这场主帅之间的决战值得期待,这不仅是武功上的较量,更是力量上的较量,当然,若论力量,叶傲冰根本就不是能单手挥舞百余斤重大刀阿那提的对手。
不过,叶傲冰胜在她年轻,又是女子,柔韧性也非常的好,阿那提是钢,她便是柔,以柔克钢,也正是她取生的关键。
她知道硬碰硬,她根本就挡不住阿那提功击,所以,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利用南宫御风教她那诡异的身法,即便是在马上,她也能如泥鳅一般在阿那提的大刀下游走。
阿那提虽然勇猛,但毕竟上了年纪,加上又失去了一只手臂,这几番下来,已是满头大汗,但却未能伤叶傲冰分毫,这不禁让他有些急了。
兵家最忌的便是心浮气躁,叶傲冰瞅准机会,逮着他露出的破绽,手中的桃花剑迅速一挥,顿时,阿那提那把大刀被一削为二,趁他失神之际,腾身跃起,一脚将他踢下了马!
“呃!”阿那提重重地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撑起来,身子往前一倾,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出去。
“将军!”一名身穿大黑袍,蒙着口鼻的男人上前将阿那提扶了起来。
阿那提捂着胸口,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望着身前的叶傲冰,说了一句:“我输了!”说完,一把推开身边的穿黑袍的男人,一脚将掉落在地上的断刀踢到了手上。
“将军!”他的手下及那个黑袍的男人都作势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