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辰让齐公公将密函呈上来,打开看过之后,顿时脸色大变,猛地朝桌子上一拍:“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居然以此来要挟朕!他们这是趁火打劫!”
吓得一旁的人都赶紧跪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殃及。
叶傲冰暗暗拧眉,那两封信上写的什么,大概也能猜到了几分,想了想,道:“皇上,可否听民女一言。”
“你说!”南宫御辰盯着她。
“皇上,现在这种瘟疫来势汹汹,而且传染性极强,一时又还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当务之急,您应该要先下令关闭城门,不许进也不许出,然后,将所有已经确定是感染了的,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诊治,再把那些与感染者密切接触的,也集中到另外一个地方观察,而且,还要颁令,这次所有诊治的费用,均由国库承担,也不许任何医馆以此敛财,违者当重罚!这样一来,既能避免那些难民因为无钱医治,到处游荡,而传染给他人,也能有效地阻断传染。”
“皇上,老臣觉得叶小姐所言可行!”一旁的石相听了之后也连连点头,跟着附和。
“另外,还要再发个通告,就是通知百姓,若无特殊原因,暂时先不要外出,最好能待在家中。并从六部中调取一两个部,帮助那些老弱病残等特殊的群体。”
“好!冰儿,就依你所言!”南宫御辰马上下令关闭城门,并按照叶傲冰所说的,在南北两地各设一处临时诊堂。
而且将此次所有的事情交由南宫御风掌管,由他权全处理。
这明着是给了南宫御风莫大的权力,但实则是他的私心,大皇子已经感染了瘟疫,三皇子又不是嫡子,还扶不上墙,就剩一个二儿子了,他可不想将来大位无人继承。
再者,现在瘟疫横行,在外面待得越久,被传染的风险就多一分,无论哪一种,在南宫御辰看来,这样的安排,对他都是有利而无害。
虽然瘟疫的问题暂时有了安排,但南宫御辰还是望着龙案上的那两封密函,还是愁眉不展。
“皇上,对于冰之国和风之国的来信,您可以这般回复......”叶傲冰给南宫御辰出了一个主意。
南宫御辰听了之后,顿时愁容一展,赞道:“冰儿!幸亏你是女儿之身,否则,朕还真担心,这江山哪一天便会给你夺了去!”
“民女惶恐!”叶傲冰暗暗锁眉,这样的夸奖还是免了吧,听着都感觉是死罪。
“无妨!朕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要你这次把这个瘟疫给控制住了,你要什么,朕都会赏给你!”这个时候,南宫御辰对叶傲冰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叶傲冰很是无语,开个玩笑?难道他不知道君无戏言么?他的一句话难直接把人害死!
“皇上,民女想要回家一趟。”不过,她现在最放心不下就是祖母,虽说祖母身体一向健朗,但年事已高,而这次的瘟疫又来势汹汹,这来宫里都好些天了,一直没有回去看一下,她真的放心不下。
“这个是自然,这几天你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公主和几个皇子,确实是该回家报个平安了。”南宫御辰倒也算是通情达理,想了想道:“这样吧,正好此刻平安王也在宫中,就让他护送你回去吧。不过,家里安排好之后,尽快回宫,最迟明天一早就进宫。”
“是!民女遵旨!”
不多时,叶傲冰便在宫门口见到了几日不见的南宫御风,不知为何,她竟有些莫名的开心,看到他平安无恙,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望着对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冰儿,我好想你!”上了马车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南宫御风大手一勾,将她拥进怀中,天知道,这几天不见她,他有多想她。
叶傲冰心中一暖,也不推开他,难得乖巧地伏在他肩上叮嘱道:“你在外面,要多注意安全,接触那些感染者的时候,一点要戴好面巾,并及时洗手。”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倒是你,一看这几天肯定没休息好,对吧?”南宫御风无不心疼地抚着她。
“还好了,只是事情没什么进展,有些着急了,我翻阅了太医院里的古医书,都找不到一个跟这次瘟疫相似的个案,一时间,也找不到控制的药,我待会回府之后,把祖母安排好了,然后就出去各大药堂跑一趟,看没有一些进展。”
“也不急在这一时。”南宫御风柔声道:“回国公府还有点路程,我让左奕慢一点,你好好睡一下。”
“嗯,好。”叶傲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不知为何,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又回来了,顿时感觉到一阵睡意袭来,咕哝了一句之后,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南宫御风轻抚着散落在她脸上的秀发,望着她安静的睡颜,唇角本能地微微扬起,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秀发。
这几日她在宫里忙着,他在宫外忙着,彼此连面都见不着,他才发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思念她。
这种又担心又想念的日子很是难熬,但他知道,暂时的分开,是为了日后更长久的在一起。
这次虽说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必须要好好把握住。
“左奕,先停下吧。”知道她一回到国公府,肯定又会忙很久,于是,他让左奕在林间停下,这里难得安静,也正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是!”左奕将马车停在了路上。
而南宫御风则抱着叶傲冰坐在马车上,此时,天气微微转凉了,怕她着凉,他把刚才早准备好的干净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外面安静,马车里也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南宫御风痴痴地望着她,心中忽然感慨万千。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如婴儿一般在他的怀中如此安静恬睡,他曾以为,与她就那样错过了一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一切都还可以重来。
一切重来,他要改写自己的命运,也会改写她的命运,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很庆幸与她重逢在未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