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风倒是淡定得很:“我觉得师娘应该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所以,刚才才会和我说了那番话,据我估计,师娘应该是不会反对我们俩在一起。”
叶傲冰撇撇嘴:“谁要跟你在一起!也不看看自己今年贵庚。”他越怕她提年纪这一块,她就越是时刻提醒他。
“那都不是事!”没想到,南宫御风一脸不在乎:“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年龄一定不是问题!”
“谁要跟你真心相爱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叶傲冰白了他一眼,威胁道:“你若是再胡说八道的话,我今晚就不去给你治另外那条腿了。”
“你不来的话,那我来找你也一样!”南宫御风居然不受她威胁了。
“你!”叶傲冰气结,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这条腿给治残了,让你变成瘸子吗?”
南宫御风挑了挑眉,唇角勾起愈加惑人的笑意:“那我就只好赖上你,让你对我的下半生负责了。”
“让我负责,我就直接给你砍了!”叶傲冰真想掐死他,她总觉得自己多跟他说一句话,都能被他给噎死。
“那我就只好永远粘着你了,多好,多幸福啊!”南宫御风边说边将头朝她靠了过去。
“滚!”叶傲冰气得差点没吐血,跟他吵架,她似乎就没赢过,她没见过哪个男人的嘴有他这么厉害的,这是分分钟能把人气死的节奏。
正说着,前面有人来了,南宫御风马上正了正色,换成了平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看到他这神奇的转换,叶傲冰简直是无语了,这男人会变脸吗?怎么在她面前就没一个正形的,在别人面前,他就是一副清心寡欲君子相?
“冰儿,晚上见!”
临走时,南宫御风还不忘了暗地里冲她眨了眨眼,气得叶傲冰真想上去嗨k他一顿。
西院里。
“云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婉玲看到叶依云那一副样子回去,简直是吓坏了。
“娘!娘!”叶依云满腹的委屈在那一刻都释放了出来,一把扑进赵婉玲的怀中,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赵婉玲看到女儿那被撕破的衣物,还有那凌乱的头发,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让人给玷污了。
“娘......”叶依云伏在娘的怀中放声大哭。
“云儿,你说话呀,告诉娘,这,这到底是谁干的?娘要了他的命!”赵婉玲只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毁了,气得差点没疯掉。
“是表哥他,他......”叶依云委屈得说不下去了。
“什么?是西成干的?”赵婉玲一听,差一点没晕过去:“天哪!这个小畜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赵西成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出来。
“云儿,你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你这个样子没?”回过神之后,赵婉玲最先想到的不是安慰女儿,而是想着,女儿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叶依云泪流满面地摇摇头,泣道:“除了姐姐,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叶傲冰也看见了?”赵婉玲这惊非同小可,要知道,她今天把叶傲冰推出来,可是把叶傲冰给得罪了,若这件事情,叶傲冰说出去的话,那云儿的名声不就......
“多亏了姐姐,表哥才没有得逞,若不然,我,我就......”叶依云捂着脸,泣不成声。
赵婉玲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云儿,这么说,你和西成还没有那个,对吗?”
“娘!”叶依云羞愤地扭着身子,捂着脸伤心不已地跑进了房里。
赵婉玲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听着女儿在房里不呆抑制的哭泣声,她拧了拧眉,叫春雨进来:“准备一下,我要去舅老爷家!”
“是!夫人!”
赵婉玲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再抬眸时,已是恨意满满,咬了咬牙:“嫂嫂,你的心可真狠毒,居然让你的儿子来毁了我的女儿,然后好让自己的女儿攀龙附凤!我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她误以为,萧氏是为了让自己女儿嫁给南宫玄瑾,而故意让儿子来毁了她女儿的清白,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夜。
叶傲冰还是按照约定来到了平安王府,一如昨天那般,独自一人进了南宫御风的房间里。
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昨天南宫御风是躺在床上,而今天,他是半躺在一个大大的浴盆里。
“喂!你干什么?”叶傲冰一走进去,眼前的一幕,差点令她转身夺路而逃:“你在洗澡,干嘛要让我进来?”这男人心里变态吗?
“冰儿,万谷说过,要每隔几天便要用药水泡一下,今天刚好就轮到了要泡药水的时候,我在想,你在施针的时候,若是再配合这药水,会不会效果更好。”
叶傲冰眉头紧拧,这个方法,万前辈的确是曾说过,可以一试,可是,他这样光着个身子坐在那里,她一个女孩子过去,成何体统啊?
南宫御风望着不肯转身的她,薄唇不自觉地扬起:“冰儿,你不是说过,医者父母心嘛,我现在是病人,你是大夫,大夫眼中可无男女之分,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叶傲冰还真想咬死自己,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那样的混帐话了,但这个时候,她进都进来了,总不能又跑出去吧?于是,认命地转过身。
“快过来开始吧,有了昨晚的经验,今天一定会比昨天顺利一些。”南宫御风倒是一脸认真地往一旁挪了挪,给她留了个位置。
叶傲冰认命地叹了一声,拿着工具摆好,然后拿把小椅子坐到了他的身边,说实话,她不想看他,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朝他看去。
上一次在万毒谷,他也是光着上半身,可她没细看,因为那个时候,一心只想救他,可现在,两人隔这么近,就连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好像都能听见。
在她看来,平时又瘫又瞎的他肯定是缺乏锻炼,身上顶多就是一身松松垮垮的肉,可这一看,才发现,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