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响起了一首《有点甜》,是他们之前上综艺节目时候合唱的歌。
汪苏泷特有的磁性嗓音作为开场,然后是甜到骨子里的女声伴唱。
白苏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把座椅往后调了点,“你爷爷奶奶家远吗?开车大概多久?”
“两个小时。他们喜欢清净,住在京郊。”程敬阳看出她的意图,将车内的音乐调小了些,“你要睡觉?”
“起太早,困了。”她脱下羽绒服披在身上,弓着身子背过去,“快到时候喊我,我就眯一会儿。”
“知道了,猪精。”程敬阳嘴上嫌弃着,却又将车内的空调往上调了三个度。
白苏这一眯,就睡了好久。她在一个急刹车下被晃醒,惊魂未定地睁眼看向车前。
一辆小轿车斜插进来,横在程敬阳的车前。
车主摇下车窗,嘚瑟地拿下墨镜,朝着程敬阳抛了个媚眼,又戴上。
朦胧间,白苏觉得这个人是陈翼。可她明明前几天还听林知意和程敬阳说,他为了掩盖自己吸毒,在精神病院里装疯卖傻。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揉揉眼睛,看向身边的程敬阳。只见他脸色阴沉,颇有一些暴风雨前的宁静。
横插在前的轿车按了两下喇叭。车内的人关门下来,走到白苏所坐的副驾驶外。
这里是京郊区域,地势开阔,车流量几乎没有。他这样堵着,也没有影响到交通。
程敬阳朝着后视镜里看了眼,打方向盘朝后猛踩油门,陈飞躲闪不及,脸上结结实实被反光镜猛击一下,差点站立不稳倒下去。
他刚要开骂,程敬阳的车却悠哉悠哉地停在距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摇下后视镜,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陈飞气不打一处来,在原地直跳脚,嘴里尽骂些不干净的话。程敬阳却只是嘲讽一笑,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真是个弟弟。”他皱眉看了白苏一眼,“刚才有没有磕到头?”
“没……”她眼睛轱辘转了转,“那个人是陈翼吗?他不是……”
“没有磕到就好。磕傻了我还得给你赔医药费。”程敬阳打着方向盘转弯,“他叫陈飞,是陈翼的孪生弟弟。他和他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泡吧玩~女人样样在行,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我没事找他们做什么。”白苏不满地嘟囔,“上次那个陈翼碰我胳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说了,每次你和他们结仇的时候都带着我,我要是和他们走得近,他们干不过你,叫人来打我怎么办?”
程敬阳的心情原本还因为陈飞的出现有点不美丽,听她嘟囔了这么长一句,居然破天荒地由阴转晴,高扬起唇角,“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谁对你好。”他将车靠在路边,故意把手搭在白苏肩上,“这样呢,起鸡皮疙瘩了吗?”
没有起鸡皮疙瘩,但是他的手覆盖的区域却越来越烫,逐渐扩散到她整条胳膊,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