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李秋山冲在两人之前,右脚仿佛无骨般,一脚飞舞而出,在空中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向着云涛斜抽下去。
而王永渊此时也没有丝毫停顿,他们三人此时全都已经现身,当然也不会一个个车轮战的上。
王永渊出手之时,无声无息,一掌缓缓从胸前推出,朝着云涛印去。
这掌法是王永渊的成名绝技大裂碑掌,一掌劈山裂石不在话下,只要让自己印上云涛的身上,当场便能让他五马分尸。
“刀!”
苏启年暴喝一声,一柄锈迹斑斑的偃月刀出现在手中。
这偃月刀足足有一丈之长,当苏启年手握偃月刀,整个人的气势也猛地一下大变起来,整个人身上原本行将就木的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天狂意。
“云三爷,昔闻你镇杀扶桑国刀客西川千刃于淮河之中,而我苏启年恰好也使得一手癫狂刀法,还请三爷指教!”
苏启年一言既毕,手中偃月刀斩落而下,将云涛最后一片空间完全封死。
“退!大家快退出去!”
平常一名宗师高手都难得一见,而此时竟然接连出现了四人,众人立马一退再退,纷纷逃离赵家。
云涛这边虽然战力滔天,可也没有三头六臂,今日想要战胜这三人,必须得一个个击破才可。
“死!”
云涛目光一下聚集在李秋山身上,脚下一点,人顿时奔袭杀去,只见云涛一手横盖而下,天空中倏忽一下出现一只大手掌,李秋山立刻被云涛的这记摘星手完全覆盖。
“不好!”
李秋山吓得头皮发麻,万没想到云涛竟然有此神通,此刻自己若是坚持使出地动鞭腿,只怕会被云涛当场拍死不可。
自己只是来帮忙的,犯不着如此硬拼,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李秋山瞬间往下一沉,转入地底消失不见。
“如此胆小,也配为御神宗师?”
云涛脸上冷笑连连,他早就料到了李秋山不会拼命,方才那一掌也是虚晃一下而已,几乎在转瞬间,云涛手中摘星手在空中翻转,朝着旁边的王永渊扣了下去。
“混账!”
王永渊眼看着一记大裂碑掌就要印在云涛身上了,可没想到这李秋山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仓促之间只好改变方向,将大裂碑掌与云涛的摘星手对上去。
轰隆!
两人一交手,王永渊刹那间感觉到自己如同一掌打在了泰山之上一般,整个人经脉气息顿时一阵紊乱,在空中也暴退而出。
反观云涛这边,借助王永渊一掌之力也暴退开来,在他方才站立之处,一道刀芒划过,地面上立马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江北云三爷果然是江北云三爷,真是无法想象,你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战力。”
苏启年此刻也不禁暗赞一声,云涛这边以一对三,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将三人的攻击心态都完全预料在内,这战斗天赋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是吗?”
云涛冷笑一声,神魂之力在周围扫过,然后往地面之上一处空地一脚踩下去!
“不好!”
这边王永渊见到云涛如此动作,顿时心生不妙,忙赶过去要将云涛阻拦下。
但云涛动作何其之快?这脚踏青山之力力贯长河,整个人如同流星划过,准确无误的朝着地下面一点塌下去。
而这时,地面之上一阵蠕动,只见到李秋山一脸庆幸的正要冒出头来,可惜他一出现,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笼罩自己。
不加丝毫考虑,李秋山再次将头往下一沉,转入地底。
“想逃?我看你逃到哪里去!”
云涛冷笑一声,身躯沉坠而下。
轰隆!
一声闷响,整个赵家都震颤了一下,不少靠得较近的建筑更是在顷刻之间倒塌,在赵家庭院之中,一阵阵烟尘升起。
当烟尘消散,只见到以云涛为中心,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碎纹密密麻麻的朝周围扩散开来,地面上,墙壁上……整个赵家一片狼藉。
“这!这!”
王永渊见状,心间顿时一跳,这一脚之力,远远超过了他的估算,此刻王永渊甚至怀疑若是面前有一栋高楼大厦,估计也得被这人给一脚踏穿。
苏启年也神情一凛,心中波涛滚滚,他即便在最巅峰的时候,也不可能打出如此一击!
而这时,地面之上一个角落钻出一道衣衫褴褛的人影来,这人全身上下衣物俱是成为片片碎片,身躯之上更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王老哥,我李秋山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拖你们后腿,今天就先告辞了。”
李秋山虚弱无力的抱拳道,临走之前心有余悸的望了云涛一眼,旋即化为一道流星,马上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之中。
“妈的,这人怎么如此妖孽?老夫再闭关二十年,不报今日之仇誓不罢休!”
李秋山心中暗念一声,踉踉跄跄的离开赵家。
“苏老哥,今日可敢与我并肩作战!”
王永渊没想到李秋山竟然逃窜了,心中也是气急,转过身望着苏启年道。
苏启年皱眉道:“老朽这不是在与你并肩作战吗?”
王永渊冷哼一声道:“不计生死,今日苏老哥若是能助我击杀此人,我王永渊承诺,有我王永渊在的一天,定护你苏家周全!”
“好!”
苏启年眼眸一亮,浑浊之光顿时消散,眼中有一抹癫狂出现。
只见苏启年脚下一踢,手中偃月刀顿时向云涛爆射而去,而他也直追而上,一手擒住刀把。
顿时刀如出牢笼,苏启年来到云涛头顶,横刀而立,在空中癫狂耍刀,带起一团席卷天地的血色刀芒将云涛完全笼罩在内。
刀芒瞬间化为猛虎巨口般,向着云涛吞噬而去。
苏启年这一击,比起先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即便是以云涛的修为,此刻也不禁打起了精神。
这边王永渊见状,心中顿时一定,苏启年本来就是修炼癫狂刀法的,人不癫狂刀不猛。